我搂住小仪,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明眸皓齿。我说,不许这样说,别人的爱情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今生今世。
小仪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想如果是夏天,那么这种依偎应该是非常令人心血澎湃的,可是冬天也会心血澎湃,只不过被厚厚的衣服遮住了。我可以很清晰的嗅到小仪身上香水的味道,清新自然,仿佛置身于冬季能感觉到无比的温暖。我把她搂得更紧,我不是柳下惠,没有女人坐在怀里的时候都会乱,更何况有女人依偎在怀里呢。对自己的女朋友有感觉不是流氓,对自己的女朋友没有感觉才是流氓。
小仪抬起头,很好的眉眼,她说,唐明,我也爱你。
我低下头吻过去,她扭着头闪开,我说,又没有人看见,怕什么。
她说,正是因为没有人才怕呢,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这是什么理论,咱们是正规的男女关系,即使在没人的情况下也谈不上偷偷摸摸,再说了,也不是没人看见,上天在看着我们,大雪在看着我们。我有点急不可待了。
小仪把头转过来,我紧紧的抱着她,吻了上去,雪花打在我们的鼻尖上,冰凉的感觉,然而心却是无比温暖。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如此的壮观,三天三夜没有停止,我牵着小仪走过每一个安静的街道,我给她讲我大学的故事,她羡慕的要死。她就给我讲她在舞蹈学校的事,她说,很多外校的男生会趴在窗户上看她们练习舞蹈。
我羡慕的要死。
然后她给我讲她的舞蹈老师,那个骨瘦如柴,仿佛吸了大烟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问过小仪的从前,因为我怕这个漂亮的女孩会有很多的故事,我不想了解那么深,我怕醋意淹没了自己。可是她给我说,她的舞蹈老师曾经喜欢她的时候。我真想跑过去使劲的抽那个男人。
小仪说,我一直把他当成我最尊敬的老师,因为他的舞蹈跳出来的韵味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在跳舞,甚至超越了女人的轻盈。我有时候会羡慕他,上天给与他如此完美的舞姿,可是仅仅是羡慕而已,他喜欢我,我拒绝他,我感觉我就像欠他了什么。
我舒了一口气,我说,是呀,如果两个跳舞的人成了男女朋友,并且舞蹈都跳的那么好,那么这个世界就要乱了,这样的生活还不乱了节奏。
小仪咯咯的笑,我们看天,看雪,看风景,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美好,我拥着她的时候,我知道有一个心爱的女孩就在自己的怀里,那么生命中又多了一道光辉,指引着我。
李照青要回来了,小李兴奋的对我讲。我笑着说,我知道,李照青耐不住寂寞了。
李照青在北京的生活是不尽人意的,虽然他表面上无忧无虑,但是他的那些发小整天拉着他去喝酒,去夜总会,晚上站在马路上骂街,把酒瓶摔得咣咣响,这样的生活完全不合他的口味。他是一个安于现状,文绉绉的胖子,怎么能受得住这么疯狂的生活。他的父母还是不让他回来,可是从他的伤完全好了以后,他每天早上去上班,下班后来不及回家就被拉过去喝酒,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他又是一个碍于面子的人。北京的男人就是喜欢争来争去,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斗气。
李照青对他的母亲说,我保证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个儿媳妇回来,我保证。
他的母亲把他放了回来,他兴奋的给我打电话,他说,唐明,你离开以后,我的生活充满着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离开北京,你等着我的归来吧。
然后他又给小李打电话,一样的言语。小李激动地险些哭出来,他和李照青的感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总之,李照青挂掉电话就兴奋的对我讲。他一蹦一跳的,仿佛多见不见得老情人要回来了,仿佛又可以继续风华雪月的故事了。
我和李照青去北京以后,小李在公司沉默了很多,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周末的时候,继续忙他的店铺。他从来没有这么低调过,他的周围似乎空落落的,他的世界也变得暗淡了。
我从北京回来后,他就一直问我,胸罩真的不回来了么,他的家在北京可是他的情谊在这里,我听他讲他受伤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死胖子太不厚道了,我非要去北京质问质问他。
我想这回李照青回来以后,他们肯定会有说不完的话,小李肯定会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
李照青回来的时候,小李跑出来迎接他,李照青望着他笑,然后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小李对李照青说,晚上我做东,庆祝胸罩的归来,咱们不醉不归。
李照青和他双手一击,达成了协议。我站在边望着这两个人笑,李照青走过来想要和我拥抱,我笑着说,这个礼节就免了。
小李又问了李照青是怎么受的伤,李照青便用手把全身上下拍了一个遍,说道,你看看,这不是全好了么,我李照青自有李清照保佑,命虽不值钱,但是也不会那么容易的魂归而去。
小李开玩笑说道,我以为李清照要把你带走了,惊得我只为你担心,原来是李清照拉你走的时候,拉不动你,也怪你一身肥肉,你人虽然不厚道,但是你的肉还是很厚道的。
李照青便对我说,唐明,你来评评理,我哪里有得罪他,他竟然又挖苦我。看来我还是本不应该回来,我是想到小李整日整夜的对我诉苦,讲叙着不如意,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女人一样,我才回来的。他非但不感谢我,还故意开我玩笑,我真是瞎了眼,走错了路跑回来。
我不忍心去打散这么好的气氛,办公室里其乐融融,就连做饭的阿姨也走过来问长问短,对李照青说道,你们去北京的时候,我正好打听到一个姑娘,准备介绍你们认识呢,真是时不凑巧。
李照青说,现在呢,还来得及么,我急匆匆的回来就是要找个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