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着这一刻快点到来,母仪,你的身影挥之不去,真是思君千日,见在一时。我从来不承认我会是一个寂寞孤独的人,看来我错了。
一下班我就匆忙的跑到体育馆,通往体育馆的大道上人山又人海,看来还真是一场盛宴,而我起先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盛宴,看来一离开学校我的消息通道也跟着关闭起来。
坐在体育馆的前排感觉真的很爽,灯光和舞台的效果让你感觉你就是那个即将演出的演员。我四周看了一下,人已经坐满,我的右边做了一排穿着几乎一样衣服的人,我想应该是所谓的亲友团吧。那我算什么呢,也算亲友团?可是我这个亲友团是捡来的,而且就我自己,独木不成林,何以成团。
我承认现场的气氛很强烈,可是我没有心情去看,我只想等着母仪上场,可是我又不知道母仪的节目叫什么名字。每当一个节目开始的时候我就听主持人有没有念到母仪的名字,然后我就看舞台上有没有母仪。那些个亲友团几乎要疯了,一个节目表演完的时候后排的人站了起来,然后口水就溅了我一脸,太激动了吧,只有坐在我右边的亲友团一直很安静的看着,时不时的鼓鼓掌来表示节目还算精彩。
母仪表演的是双人舞,最后一个节目,就他们两个人,男的头发梳的油光蹭亮,体态很瘦,就像是吸了很久大烟的一样,险些皮包骨头,瘦骨嶙峋,我嫉妒的牙直痒痒,如果他真是一个排骨,我肯定会把他给顿了。我瞪着两个眼珠子看母仪的唯美舞姿,我想这个世界上能把舞跳得这么好的人应该就是母仪,我以前看那些欢快的舞蹈感觉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而现在看母仪的舞蹈同样是欢快的,却像是在水中畅游的鱼一样。
母仪表演完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你是最棒的,你是最棒的。
突然我右边的一个大龄妇女拍了怕我,对我说,你认识那个男的?
不是,我认识那个女的,鬼才认识那个男的。
你认识小仪呀,我们还以为你是那个男的请来的亲友团呢?
然后一个小姑娘就对这个妇女说,和小仪跳舞的那个男生真帅呢,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我听说她的男朋友是她在练舞蹈的时候认识的。
我顿时明白了,这一排如此安静的人就是母仪的亲友团,我一看这么多人不知道是应该留在这儿等母仪过来还是应该立刻溜掉。我说,阿姨,你们是母仪的亲友团?您是她。
我还没有说出母亲两个字,母仪就跑了过来,衣服也没有换,她看见我就对我笑,她说,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我跳的还好吧。
嗯,非常的好看,全场就属你的好看。
我给你介绍一下,母仪指着我右边的妇女说,这是我的表姐,那边那个是我的表妹。
然后母仪就对她表姐说,这是我的朋友叫唐明。然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我没记错吧。
刚才是谁喊我阿姨来着,可真不会说话,我有那么老么。母仪的表姐恼怒的说道
母仪把她介绍她表姐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不知所措,我想完了,彻底完了,我竟然喊她阿姨,她不是母仪的妈。
我连忙说,姐姐好,刚才是个误会,灯光太暗,现在再看您一眼发现您的气质是多么的优雅,像一个贵族的公主,您完全就像是母仪的妹妹。
然后母仪就把这一排的人给我介绍了一遍,人很多,这个亲戚那个亲戚,我都没有记住,我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唯一记住的就是她的表姐表妹,她的父母。
母仪的母亲长的真的比母仪的表姐看起来还要年轻,温妆典雅,我彻底相信人的容貌真的可以欺骗眼睛。
母仪的父亲带着一个眼镜,是一个很绅士的人,一看就像是出自书香门第的那种人,他对我说,你就是把仪儿送到家的那个男生吧,仪儿给我说了,我还没谢谢你呢。
我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应答的,感觉就像是在大公司面试一样,那么多人围在我身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明明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心理面却是乱的一塌糊涂,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连不起来。
母仪后来告诉我,你知道你第一次和我的亲属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一个状态么,就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都不怎么抬头,声音也是很小很小,回答就像是浪花一样,一朵不连一朵。
母仪的表妹对母仪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是那个和你一块跳舞的是你的男朋友?
我也竖着耳朵听母仪是怎么回答,可是母仪对着她表妹的耳朵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几句。
然后母仪就说,我下去换衣服,你们在门口等我。又对我说,谢谢你能来,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比赛也结束了。说完就把一个纸条塞到我的手里。
我愣在那里,我想今天表现的真是槽糕,这哪里像母仪在比赛,分明就是我在比赛。
母仪的表妹走过来对我说,你想知道小仪在我耳边说的什么么?
我说,是什么?
她说和她一块跳舞的是她的老师,至于你呢,她说是在路边捡来的。
我就知道没什么希望,这次应聘没有成功,我什么也没说,突然间就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跑到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的鲜花。我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应该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送给她,我又跑到体育馆的门口,把母仪的表妹拉到另一边说,妹妹,替我把这束花送给母仪吧,希望她比赛的结果能像这花一样夺人眼目。
她说,这还差不多,我会对她说的,你虽然是她路边捡来的,可是很有培育的价值,你就安心的去吧。
那就谢谢妹妹了,改天我请你吃阿根达斯。
我没有等到母仪从体育馆出来就离开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母仪的比赛,我自己给自己定义为亲友团,可是那些真正的亲友团似乎没有把我归纳到他们中间,我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我是从万恶的目光下爬出来的。母仪的父亲和我说话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平静,反倒让我平静不下来,还有母仪的那句话,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比赛也结束了。
难道我来就是仅仅为了看比赛么,我开着李照青的小摩托慢悠悠的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