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军走后没几天,因为巡城时婷瑶英姿飒爽地一马当先,穿上军装后略有些雌雄莫辨的绝色俊美,又是位女主帅,城中围观的百姓便开始议论起她来,一来二去便传到了柳老爹的耳朵里,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不会是宝贝儿吧?忙四处打听,但百姓们并不知道主帅的姓名,柳老爹灵机一动,找到李明的爹爹张博,套问了几次,终于知道了果然是宝贝儿。李明临走前请爹爹多照顾一下岳父大人,谢廷峰自然要问是怎么事情,李明虽然告诉了爹爹,但也要求他不要告诉岳父,结果谢廷峰没扛住柳老爹的逼问,见柳老爹心急得不得了,立即带上柳叔和漓文便往西面赶,心中那个后悔就别提了。
谢廷峰也仅知道是往西去,并不知具体方向,柳老爹迷迷糊糊不知该往走,西去的城市有不少,还是强叔的经验丰富,猜测着打仗的话,多半是犬戎国,几人便往犬戎的方向进发。也是他们运气好,在路上遇上往回赶的邪星和李明,但打仗非同儿戏,邪星怎么会同意岳父到前线去,劝说许久,并向岳父保证夜和轩明不会让妻主受伤,才将柳老爹劝回京城。但柳老爹端起岳父的架子,软硬兼施,终于迫使邪星同意,让漓文到军营中来服侍女儿。现在婷瑶身边的不是军士,就是夜和轩明这样的公子哥,没个会伺候的人也的确不行,邪星将目的地西印关告诉漓文,要他到那去。
大军行进时,为免行踪暴露,全是绕着城外或荒山走,漓文虽是步行,有时雇辆马车,但每日不停地赶路,又是从城中穿行,走的直线,速度比大军快得多,虽然比他们晚了近十天出发,却在今天赶了上来。今天本要进临渊城,文清却眼尖地发现远处有许多帐篷,心中一动,猜想是军营,忙过来问询。
才刚靠近大营,便有把守营门的兵士喝道:“什么人?站住!”
漓文忙堆起笑脸问道:“请问,这是西征犬戎的大军吗?”
大军尚未到达目的地,行踪是不能败露的,兵士立即心生警觉,此人怎么会知道这是西征的大军,莫非是奸细?两名兵士立即窜出来,一把将漓文按在地上,喝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奸细?”
漓文骇了一大跳,拼命挣扎,“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找我家小姐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西征的大军就行了。”
兵士懒得跟他多说,打算将他交给朱将军处置,漓文双手被反扭着,只好好言说道:“我家小姐叫柳婷瑶,是不是你们的主帅,不是就放我走吧。”
那两名士兵听他说出主帅的名字,愣了一下,但也不全信,杨知道主帅的名字,也不是件难事,便问了他的姓名,请人前去帅帐禀报。
漓文说到这,抚着胸口定了定神,幸亏他及时说出了小姐的名字,否则只怕还得受皮肉之苦。
婷瑶让凤昱拿些药,帮漓文处理一下脸上的擦痕,温言说道:“这些天赶路累了吧,你先跟凤昱住一个帐篷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随大军行进是很辛苦的。”
漓文赶紧说“不累”,但被婷瑶态度强硬地驳回,要凤昱押着他到营帐内好好睡上一觉。
刚送走漓文,姚天便走了进来,对她说:“婷瑶,安康王和临渊府尹在城中摆了酒,要宴请我们和你的相公,你快点准备一下吧。”
“我相公不在。”婷瑶也很不想去,但有些应酬也不好推,便回内帐换了身简单的战袍,心中总是觉得不稳妥,便将电棒拿出来,找了根绳子,绑在大腿上,一撩裙摆就能拿到。
收拾妥当,便与姚天骑着骏马,带着一小队亲卫,往临渊城而去。
婷瑶骑着马与姚天并肩而行,见姚天没有等人的意思,便好奇地问道:“瑾呢?难道他不去吗?”
姚天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龙王爷他负责留守,虽然这是在国境内,但军中也不可无人掌管,这些你要多学学才行。”
婷瑶受不了地摇摇头,“还不到二十岁,就一副老态龙钟的口气,姚天,再过几年,你是不是要说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了?”她认为龙瑾是不想去听临渊府尹无聊的马屁,比起她跟龙瑾,龙瑾的实权可要大得多了。
姚天的嗓门又开始拔高,“你这女人,我好心好意教你如何带兵……”
婷瑶立即截住:“多谢,本帅此生只打算带这一次兵。”姚天暗哼了一声,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理她,心道:你带了什么兵,明明都是我在带。
出了营门,临渊府尹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婷瑶和姚天忙拱手作揖,将干瘦的脸庞笑成一朵千丝菊,“二位将军请随下官进城。”
婷瑶与姚天骑着马,慢慢跟在府尹的桥子后面,进到城中后,被迎入府尹府中,安康王早已在前堂坐着,见到他俩,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二位将军,快快请坐,咦?柳将军的夫郎们为何不肯赏脸?”
婷瑶忙笑道:“他们不过是送我一程,今日一早已经返家了。”
安康王笑笑,“那是本王与令夫郎没有缘份了。”话虽说得清淡,但婷瑶直觉他非常遗憾,她老早怀疑这男人是只兔子,莫非在打夜宝宝和小明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