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天顾傲霜和百里澈醒来时,便穿戴整齐准备回京都了,其实在那日顾傲霜在匈奴大营失控时,这个匈奴大营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算是后来匈奴大营,因为人帝的出现,而让鬼君占时消失了,却依旧是损失惨重,尤其是主帅匈奴的太子和军师,也都死匈都死在了那里。
在加上当夜死匈奴士兵,也有着好几万人,剩下之人便疯癫的疯癫,痴傻的痴傻,还有着一些便是早已经毫无战斗力可言了。
“澈。”看着百里澈的神情,顾傲霜开口道,毕竟这一次容城之行对于他来说,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先众人的背叛,在加上从小他一直都尊敬之人的刺杀,早已经是将他仅剩无几的心意给彻底破灭了。
“没事我还有你。”百里澈握着顾傲霜的手道,“其实你说的对,君若无心我便休,他们对我只有厌恶,而我又为什么还要去在意?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我便会向父皇辞行,然后我们在一起去游历山河,去看你想看的风景。”
对于他来说,此刻是想透了,家是什么?国又是什么?他们给过他什么?什么也没有。
他们给他的从来就是厌恶,从来都只有咒骂,那自己也为什么?还要为这个家这个国去战?
想通了也想透了,放下时这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执着是何等可笑。
以前他尽心尽力,就是希望他们有朝一日可以接受自己,只是此刻他去明白,自己和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大军的前行,容城百姓在看着百里澈离去时,眼眸皆是带着兴奋的目光,只是他们却想不到,日后的容城便会成为整个大秦的千古罪人。
那时候人帝的身份被揭晓时,容城所有人这才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愚蠢,那时候整个大秦,都视容城为罪恶之城。
“王爷帐篷已经搭好了。”夜里百里澈等人便停下来休息了,毕竟回京都的路,也不是一天二天便可以到的。
“下去吧。”百里澈挥了挥手,然后坐着顾傲霜事情,当他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魇是,眼眸之中便闪过了一抹寒光。
“霜儿你为什么要让那个人跟着你?那人体内的气息阴寒,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善之辈。”看到魇时,百里澈便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岳家嫡子,他总是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来。
“他自己要跟着的,反正也没事,便让他跟着。”顾傲霜看了看不远处的魇然后淡淡道,对于魇,她不知道该说说些什么好?
那****去匈奴大军时,他的出手相阻,而自己的出手相伤,她本来以为魇,应该不会在回来了,就算是回来,却也不回在像以前一样。
只是让顾傲霜意外的却是,他回来了,而且依旧如常,没有她所想过的暴动,也没有她想过的出手行动。
在这几日来,顾傲霜都差一点便忘记了,魇是自己的敌人,毕竟此刻的魇,那是无论从哪里看来,都是没有半点敌人的模样。
“霜儿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说着百里澈的目光便变得冰冷了起来,“如果他有什么异样,那便杀了他。”
在百里澈眼中,任何有可能威胁到顾傲霜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尤其是在经历过容城的背叛之后,百里澈便更加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信,只要有一点苗头,那便立刻除去,免除后患,因为他可不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在发生到霜儿身上。
“杀吗?”顾傲霜愣了愣,不过只想到李芸芸时,便摇了摇头,“看看吧,如果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时候在说也不迟。”
毕竟她也不希望真的和魇决裂,毕竟此刻魇的身体,怎么说都是岳均然的,在加上李芸芸,芸芸那个傻女人对其的死心塌地,若是自己真的动手了,恐怕那丫头也活不成。
“既然如此那便随霜儿。”百里澈搂着顾傲霜的腰道,只是心中却早已经有着另外一个计划,那便随魇一旦有着异常,他便会暗中下杀手。
其实百里澈想杀魇,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看向顾傲霜的目光,太有占有欲了,那炙热的眸光,让百里澈每一次看到都很恼火。
在百里澈心中,顾傲霜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可以剀切,包括那个人也一样。
深夜,所有人都悄悄入睡,唯独魇却依旧醒着,魇看着百里澈和顾傲霜的帐篷,眼眸内闪过了一抹幽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他心中便很难受,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妒忌?
在经过这些日子跟岳均然的身体磨合后,他对人这种生物的感情,也是懂的越来越多了,只是当他懂的越来越多时,心酸的时候也便的越来越多。
他在想,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他的新娘子,为什么此刻却变成了别人的女人?这是为什么?他不明白。
明明他们才是同一类人,为什么她却处处排斥着自己?和本该敌对之人,卿卿我我这是为什么?
此刻的魇虽然对人的感情,懂了许多,却终究是一知半解,他不知道人的感情其实可以很复杂,同时却也可以和简单。
而此刻的百里澈和顾傲霜,他们都没有想到,当她们回到京都时,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了。
越来越靠近京都,但让顾傲霜意外的却是,她内心之中却没有兴奋,有的却是哀伤,为什么?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而当百里澈等人进到京都时,却看到整个京都的民众都出来迎接他了,看着那一片片的京都民众,百里澈先是一愣,不明所谓?
“啊……是人帝回来了,人帝凯旋而归了,我们热烈欢迎,人帝的归来。”
说着众人便对百里澈跪下,而当百里澈见此时,眼眸内的幽光便更加之盛,很快一个身穿祭师道袍的白衣男子,便走到了百里澈马前。
“在下是君帝派的均与然,是特意来迎进人帝归来的。”说着那人便单膝下跪,“千年之久了,欢迎人帝的在此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