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能把一些人点亮的,比如孟濯羽,像是一副着墨不多的写意画,轻飘飘的就走进了子素的心房,子素没办法防备,似乎,心里原本有个位置就是为孟濯羽这样的人保留的,“他来了,刚刚好。”
孟濯羽是骄傲的,骄傲到凡尘的女子,根本就不会入他的法眼。
子素是孤独的,孤独到习惯和自己的灵魂跳舞。一支支凌乱的舞步踩出的都是心酸和凄迷。
子素也是骄傲的,骄傲到不以凡俗为伍,骄傲到连孟濯羽都要对她另眼相看。
他们是好朋友兼知己兼灵魂伴侣兼“亲人”。
“亲人”!对,就是第一次见面就像是分开了几十年又重逢了一样的亲切和温暖。
子素见孟濯羽的第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人,好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孟濯羽谦和的同子素握手,一场文人雅士的笔友会,孟濯羽是主持人,子素是嘉宾。
谈笑皆鸿儒的雅堂上,子素是个内心有点怯怯的、看起来有些冷的女子,安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听着满室的喧嚣和谈笑声,她有些后悔出现在这样一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场合。
做服装设计师的子素,虽家境不算殷实,却也完好的供应子素读完名校的服装设计系,对于学服装设计的学生而言,毕业后就该去法国和意大利深造,有条件的要去,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去,因为,那里是时尚的天堂,是成衣的艺术王国。
子素没有去,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不想去,是骄傲让她留下来,代价是:“放弃纯真的初恋和向往的事业,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重新开始。”
就是在这样一个被称为首都北京的陌生城市里,子素认识了孟濯羽。
孟濯羽,八零后人。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聪明好学又乖巧懂事,生得浓眉大眼的孟濯羽打小就深得长辈们的喜爱,上学的时候更是门门优,工于书画、善写赋、歌喉动人,成为学校里公认的头号大才子。
都说才子风流,而在孟濯羽这个才子身上,显现更多的是儒雅与持重,甚至于有些不苟同于他这个年纪的呆板与墨守成规。
孟濯羽像是一缕春风,踏着晨曦而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于是,这个对什么事都有点漠不关心的冷漠女子,变得温暖明朗起来。
孟濯羽现场作画,子素随人群围过来,一睹这位青年才俊的风采,孟濯羽落墨,一只鹤在挥毫之间而成,呼之欲出,众人鼓掌,唏嘘声、赞誉声不绝于耳。
子素有些怔怔的望着孟濯羽。旁人开始向孟濯羽求字或索画。
孟濯羽忙得不亦乐乎。子素静静的站在旁侧,看着他一笔一式的写着、画着。子素也想向孟濯羽开口求字,又有些怕不太妥帖,终于,还是忍不着对他娟秀墨迹的喜爱,主动请孟濯羽为自己写一幅字。孟濯羽微笑着,问子素想要写什么?
子素想了想,看着孟濯羽,一字一顿的说:“万水之内,你是我的皈依!”
孟濯羽一愣,脸上腾地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这,这是谁写的?”
子素察觉到了孟濯羽的瞬时慌乱,盈盈的浅笑着道:“我!”
孟濯羽惊奇地看着子素:“好,好一个万水之内,你是我的皈依。”
孟濯羽铺开宣纸,几次落笔都没能写好,写书法、画画,讲究的是凝神静气,心要静,方能创作出满意的作品。
在子素求字之前,孟濯羽潇潇洒洒的写着,没有败笔。而写子素求的字时,孟濯羽的心不自觉的飘了。
“万水之内,你是我的皈依!”只这一句话,孟濯羽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一个充满了诗意与才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