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问你。”萧嫣正色道。子言辰怜勾唇,“愿闻其详。”她对阿怜这般假正经的模样实在是弄到好笑,“莫装了,我且问你,朔皇突然要来访晋王府,可是你搞得鬼?”
他古怪地看她,“你怎会如此想,我哪有那个本事。”“真的不是你?”“不是。”“真的不是?”他抿唇笑而不语,她就知道,肯定是阿怜搞得鬼。
知道景凌叫他什么辰哥哥,恐怕他的名字,也不仅仅是阿怜吧,他是有姓的,他不说,自己也不问,出于信任,也是出于,出于什么呢,他不会害自己的笃定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不,她是有由来的自信,自信于,那样如破布娃娃的自己,都能够被阿怜重新救回,犹如新生,她怎能轻言放弃?
“你说,有好戏看,戏在哪里?”她好奇地道。
“这两日,你便同我们宿在一处,可好?”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我在问你戏在哪里,你告诉我让我宿在客栈,”她好笑摇头,“你是诚心不想跟我说话吧?”
他哭笑不得,“我是在告诉你,这里是演戏的一部分,开大戏前,自然要先上演些小的折子戏,大戏的台子正在搭建,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看到了。”
萧嫣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回答比较像样,她很满意。
随即她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住在这里,可是,松枝庆儿都没陪我来,你知道的,我现在很穷的,一个丫鬟都没有,借我一个?”子言辰怜苦笑,“我也从来不用丫鬟,你知道的,不若,书童借你?”
说着,他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恍然,“你是说,她是个姑娘?”他负手而立,“我什么都没说,今日天气不错。”她笑着轻捶了下阿怜的肩膀,明明长得如此出尘不染,偏偏要这般顽皮,真真毁形象。
靖远敲门,低声道:“主子,景天回来了,他想面见主子。”子言辰怜皱眉,“现在?”靖远低声应是。“让他进来吧。”
萧嫣眨眨眼,不是朋友么,也要谨守这么多的规矩?就为了,额,演戏?她心中清楚,阿怜说的演戏,定然不是真的演戏,他们恐怕是有什么动作,可是最近朔朝平静得能够淡出鸟来,有什么值得做文章的?
她一时真有些想不通。
景天狠狠地扇着手里的扇子,刚想抱怨,张嘴的姿势保持着,便看到萧嫣稳稳当当地坐在桌边,另外一边,子言辰怜正给她面前放了一杯茶,明摆着她也没到多久。
景天脑中瞬间闪过两个字:忠犬!不对不对,堂堂隐王殿下,日后能够主宰这片大陆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忠犬,哎妈可是真的太像了,他咽了咽口水。
子言辰怜警告地看他一眼,“坐吧,”景天嘿嘿一笑,“萧姑娘你也来啦,见到你真高兴啊!”某人又是一瞪,景天摸摸鼻子,这是礼貌用语啊大哥,说见到美人高兴也不行?醋意要不要这么浓?
萧嫣微笑看着景天,“嗯,见到景公子,也非常高兴,日后莫要这般见外,叫我萧嫣便是,我便,称呼你景天,上次我便说过无需这般客气的,怎的有时日不见,景天倒是越来越回去了?”
他不好意思笑笑,不是自己越过越回去,是对面阿怜杀人的眼光让人发毛好吗?“你真心的乐意见到我?”景天嘴巴贱贱地问了一句,坏了坏了,说完就后悔,仇恨值拉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