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辰怜让狐狸离开之后便带着靖远和新晋的贴身小厮知书前往朔朝寻萧嫣。看到线报说是剿匪,让他忍不住笑,杀鸡用牛刀,真真小题大做。
知书问道:“主子,我们要去哪里?”子言辰怜但笑不语,靖远将知书抓出马车,低声道:“莫问那么多,主子是去寻心上人,你日后见到那人,可要客气些。”
知书听罢用鼻子哼了哼,“什么心上人啊,主子这般风姿,有哪个女子配得上?”靖远微笑,“也许,这个女子是个难得配得上的吧。”知书哼了一声,也不反驳,但是心里已经对那个要见面的女子有了些许心理上的敌意。
很不幸,见到萧嫣之后,且不说没有好话了,就连好脸子都没有,她还有些纳闷,低声对阿怜道:“你从哪里寻来的比主子架子还大的书童?怎的,难道我惹到他了?”
子言辰怜将药放在桌上,“怎会,不过是个孩子,闹别扭呢。”她撇撇嘴,真真冤枉,闹别扭能闹到陌生人头上来么?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怜。
子言辰怜浑身发毛,僵硬着脖子道:“我感觉你想到了不好的事。”她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会,自家主子如此风华绝代,被属下钦慕也是,喔!”话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不轻不重地一巴掌。
她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子言辰怜心中一软,只有跟他在一起,眼前的女子才仿佛不到双十年华的姑娘,偶尔透出一股娇憨,美得惊心。这样鲜活的女子,才让他心甚悦之啊!
她看着桌子上的药,不怪想打趣阿怜,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转移话题啊,她实在是,不想喝!因为染上风寒她已经喝药喝得快吐了,居然还要喝?
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喝药的命运。她可怜兮兮地瞪着子言辰怜,他抿唇一笑,“求饶也不行,必须喝,你风寒不曾好,又受了惊吓邪气入体,不得不防。”
哭笑不得,什么邪气入体啊这种话都编得出来,“你什么时候成大夫了,说话一套一套的。”“久病自成医,别闹脾气了,喝吧。”她还有啥说的,一口饮尽,桌上多了两颗酥糖,才出现的。
好吧,既然这么贴心,她就不计较又被喝药的事情了。满意地看她喝了药,子言辰怜道:“知书,将碗拿出去。”知书推门进来,给阿怜行礼,看她的眼神都快赶上嫉恶如仇了。
“哼!”知书发出一声哼哼,端着碗傲娇地走了,她顿时笑出声,“你从哪里找的孩子,怪可爱的。”“你才可爱!”知书回过头怒道,子言辰怜淡淡看了知书一眼,不怒自威。
“跪两个时辰。”他轻声道。任何人,就算是自己,都舍不得吼她,他的下人,凭什么对她不敬?知书动动嘴皮子,委屈地扁嘴,抬眼看她,那样子似乎还等着她求情似的,她装作没有看到,转过了脸,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人,就算是孩子,她也没必要犯贱讨好,知书只得悄悄退出房间。
她不是圣母,那小子不喜欢她无妨,她也不需要让人喜欢,但对她不敬,总得吃些教训,总归是阿怜的下人,要杀要剐轮不到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