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景芳姑姑,萧嫣和站在一旁的松枝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二人抬眸对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
松枝扶着她的手送她回屋,萧嫣淡淡地道:“王妃生性爽朗耿直,你要多多辅佐,莫要让她被那些个有心争宠的女子给害了。”松枝抬眸,眼中闪过一抹讶然。
她好笑,“你可是想问,为何我会这般对王妃相帮,若论立场,她原该是我的敌人。”松枝垂眸低头,“奴婢不敢,娘娘既然如此吩咐,定然有其原因在。”
她摆摆手,“告诉你也无妨,本宫当初在胤朝,同佳盈的关系极好,可惜她看不透情之一字,对你家王爷一见倾心,钟情难移,有人利用,也在所不惜,决心嫁过来。唉,不知是福是祸。”
说不知是福是祸都是有所保留,她早已经预料到,尤佳盈此番飞蛾扑火的行动,定然得不了好。松枝当然听得出她语气中不看好的成分,低声询问:“娘娘似乎,并不看好正妃娘娘同王爷在一处?”
她似笑非笑,“若尤佳盈不是胤朝遣来之人,本宫倒是愿意祝福她,如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胤朝太子,怎会走无用之棋?”那人野心勃勃,又利用尤佳盈情窦初开。
若非是对简修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恐怕其中利害,尤佳盈也不是不清楚的吧?奈何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了。
萧嫣再不多言,进屋休息,将那副图绣完,便可以寄出。这才是她心中惦念的正事。
这厢被安顿好的尤佳盈和简修,于萧嫣离开不到半刻钟,便都悠悠转醒,尤佳盈不知何时已经枕上简修的肩膀,一醒来便弄了个大红脸,简修皱眉,将胳膊抽出来,倒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怎的同本王在一张床上?”简修坐起来,头还是很晕,八七轻轻敲门,“奴才给王爷和王妃送醒酒汤,王爷可醒了?”实则八七是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这才敢敲门的。
简修朗声道:“进来。”说着,瞥了一眼尤佳盈,将被子一把丢回她身上,尤佳盈不爽地将被子从脑袋上拽下来,盖住身上,其实她还有中衣呢,被简修类似恶作剧的孩子气动作弄得一乐,心中却不免甜蜜,看来还是在乎她的嘛,不然怎么怕属下看到?
其实尤佳盈倒是真多想了,简修只不过不想让身边的女人看起来太过狼狈,到时候打得还是他自己的脸,虽然二人不曾圆房,在名义上,尤佳盈也是他的正妃。
子言辰杰打得什么主意,简修心中也能够猜测一二,唇瓣闪过一抹戏谑,想不到一直逐鹿天下的子言辰杰,也有为女人颇费心计的时候。随即又想到自己,苦涩一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一口饮罢醒酒汤,简修问道:“什么时辰了,母后可曾派人来问罪?”八七也是个伶俐的,很快答道:“派人来了,因王爷和王妃迟迟不起身,松枝便去寻了侧妃娘娘主持事宜,将王爷王妃安顿好,便拿走了喜帕,打赏了皇后娘娘身边的景芳姑姑,言午后王爷和王妃会再去请安赔罪。”
简修心中一动,已然发现他二人不曾圆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