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第一次的聚餐就这样度过了,感觉时间好短暂的样子。。
夜晚,客栈内,由于所剩银子不多,几人也算是替我着想了,都挤在一间小房子里面睡觉,幸好他们三人都是行武之人,都不会脱下便衣睡觉,我和绵绵两人也就安心了。
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仗着房钱是我出的死理,我跟绵绵睡到了舒舒服服的大床,三位则是在打地铺。
夜半三更之时,屋外的月光洒进来,朦朦胧胧,由于屋内实在是太挤,至今还没有睡意,瞧瞧旁边的绵绵,睡得好香甜呢。反正睡不下着,出去走走吧。
蹑手蹑脚,跨过正在睡梦中抠鼻孔的林墨,跨过睡相斯斯文文的余勉,打算再跨过冰块左时,睡觉时很可爱的嘛,蹲下身子打算捏捏他的鼻子,没想到他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唉呀妈呀!你吓我一大跳。”我压低声音,拍拍胸脯。
“这么晚不睡,你想干嘛”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睫毛扑闪扑闪的,真的很好看。
我坐在他的旁边,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睡不着”,又顿了顿,“你说你长得挺俊秀阳光的一个人干嘛不爱说话呢”
只见他侧身翻过去,背对着我“。”便不再出声。
我感觉无趣,便跨过他,随着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往屋外走去。
环抱着手臂,已经快要入秋了,日渐寒冷,不知道老爹在家中可好,肯定为了我的事情废了不少的心了。哎。
正当我伤感之时,许是多年习武的特质,竟发现屋顶有些许响动,我马上警惕起来,闪到一处拐角,背靠墙壁,手抵着腰际的月牙短刀,这刀是师傅帮我打制,锋利程度可谓是吹毛断发,出来闯荡江湖怎可少了它呢?今日遇到毛贼,我这宝贝真好试一试,嘴角微弯。
我脚一蹬跃上屋顶,站定“小生在屋里睡觉睡得好好的,可屋顶上不知谁在这里晒月亮吵醒了在下,特此上来会会。”
只见此人身着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青丝随意在后背用根黑色发带束起,只见他用一锦布遮面,锦布之上还有一朵红得妖艳的梅花,漏出来的双眼细细的,长长的,眼稍微微地向鬓角挑去,墨黑的眼睛目光流盼,显得深邃。
“姑娘要是无趣,可以陪伴在下赏赏月亮”此人出声,煞是好听。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席地而坐,倒是悠哉得很呐。
我感觉讶异“你。你如何知道本小姐是女的,我自从出城,可从未以女儿装示人过”手中月牙刀作势拔出。这个人也是奇怪,大半夜跑人家屋顶做什么,还跟我闲聊起来了。
“这个可不难看出,男子都是有喉结的,可姑娘。”边说边摸摸自己的脖子,眼睛盯着我的月牙刀。“姑娘可否放下敌意,我并无恶意的,只是有时候遇到烦心事时总会有这个习惯上屋顶坐坐,看看天空,舒缓一下心情。”只见他优雅地倒了一杯酒,“来,过来坐下”
我恍惚,竟按着他的意思过去了,在他旁边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嗅了嗅,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让我安心,总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禁出声问道。
“我叫宋允,因要事来到此地”他看向我的背后“与你身后这位还有不少渊源呢,呵呵”他笑出声。
我立马望向背后,原来是左时,额。。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我怎么没有察觉呢。正想着,突然脑袋一沉,脑袋迷迷糊糊的,额,我竟然华丽丽地晕倒了,酒里下了点什么,心里呐喊着,左时啊,救命啦!
模模糊糊中,那个冰块竟然纹丝不动!
无奈,倒向了旁边的宋允。
宋允看看旁边的女子,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形成一道阴影,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
望向左时“放心,只是一点迷药,睡一觉就好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皇上病危,朝中动荡,再不回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左时眼中闪着寒冷的光芒
此时三国三分天下,分别为,花月国,嘉元国,还有东梁国,当下当属东梁国最为强盛,每至重大节日之时,其他两国皆要上贡。
而左时就是东梁国国家太子,生母是民间一个孤女,当今皇上年轻时巡游所生带回宫中由太后百氏抚养长大,余勉和林墨皆是朝中大臣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与左时情谊深厚。
最近听到母亲的消息,左时这才从皇宫偷偷离开找寻亲母。
“我马上回去”
宋允,焱帮帮主,势力遍及东梁国,左时十四岁出游时结交宋允,成为知音兼好友,几年来,相互扶持东梁国的运营。
“那她?”宋允看向到倒在他肩上的花倾,戏谑道。“难道要一起带回宫中?”
“我跟她并无瓜葛,你可有银两?,放点在这里,把她留在这里便可?”
左时来到房间,叫醒林墨跟余勉。“起来,准备回宫了”
林墨揉揉眼睛,“那他们两个?”指指花倾跟绵绵。
余勉接道“我们是回宫,不是游玩,怎可带上他们两位”
“哦”林墨呶呶嘴巴。
左时:“我们启程吧”
待三人走后,留下绵绵跟花倾,宋允倒了杯茶,用指尖轻点,洒在了花倾脸上。
我头甩了甩,“你混蛋!”
宋允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骂好了,被同伙抛下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好受啊。”
我慌乱望了望周围,只剩绵绵还在那里睡觉,如他所说,我被抛下了。
宋允:“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花倾:“不知道”
看着这样失落的花倾,不知道为什么宋允心里怪怪的“你,没处去么?”
“我有家,可是我不想回去。”心情莫名地低落。
“那跟我闯荡江湖,可愿意?”宋允一脸笑意。
我有点恍惚了,“好,那。我想摘下你的面巾可以吗?”我小心翼翼问到。
他摸摸我的头发,“好”。
我轻轻摘下他的面巾,薄薄的嘴唇,挺翘的下巴,高高的鼻梁都搭配得恰到好处。只是这次我没有犯花痴,只是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