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见她回来忙准备了热水让她梳洗,正要跟她说话,见南宫逸迈了进来,慌忙行了礼自觉退了下去,淳于月从镜中看到南宫逸,微微惊诧,侧头去看门外,没有艾雨的身影,忍不住问:艾雨呢?
南宫逸从镜里审视着她,嘴上淡淡的说:让文玉送她回去了!
淳于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用话题来转移视线:看来你们是怕我带坏了她!
她一边用梳子整理发丝一边想着该如何将他送走,在外的那段时间她或许还能容忍他留宿在她房里,可是回到椰城,她终究不想传出太多流言,不想彻底被人视为靠身体取悦他而保住了淳于,所以无论闹得怎样僵她都不让他留下来。
南宫逸却趁着她思绪纷乱时拥住了,叹息中带着些无可奈何:你怎么这么会闹,竟然去闯赌场,那种地方养着多少打手,万一伤着怎么办?
淳于月身子一僵,对他忽然的温言细语有些不适应,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尴尬的敷衍:我和小雨又不是弱智女流,怎么可能随便什么人都伤得了我们!
南宫逸由着她挣扎,就是不肯松手,听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是呢,我的月儿确实不简单,不过,你称艾雨为小雨,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为什么你对着她可以显现本真率性而为,却总是拒我于外?
淳于月直率坦言:因为她不会非要致淳于于死地。
南宫逸拥着她的手臂一僵,从镜中盯了她很久,才叹道:是不是你觉得每次提淳于就能将我气走,所以才乐此不疲?
淳于月不否认这个想法,等着南宫逸发难,谁知他却忽然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着,激得她一阵轻颤,忍不住挣扎起来,他轻笑着松了口,伏在耳畔道:今晚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淳于月被他俊逸清雅的表情蛊惑,差点脱口说出‘好’来,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侧头不去看镜中的影像,南宫逸却很有耐心,就那样抱着不撒手,一副她不同意就坚决不离开的浪子模样,淳于心中哀叹,甚是无奈:如你所说,整个尤国都是你的,我踩着你的土地,还能强赶你走么?
他看她终于妥协了,心里欢喜,脸色笑意越发浓烈:明明可以很深情的话,你怎么就能说得这样冷漠呢?
淳于月本就因他要留下来变得烦躁,听了他的调侃,心里起了气,挣脱不了就用强,手肘朝后一抵,撞得他吃疼之下松了手,逃开他的钳制才道:淳于月早已没了那份柔情,想听绵绵情话,回你的皇宫吧!不然,我就给你挪地方!
她说着就朝门口走去,还未迈出门口,就被南宫逸一把拉入怀里,抬脚踢上房门就是一阵激吻,半晌才放开,笑道:我今夜就偏要不温柔的你!
他抱起她就往内屋走,她有些惊惶无措,虽然已经有了几次接触,可是她依旧有些抗拒他的亲近,南宫逸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将她放下,似安抚般轻轻的吻她的额头:放松点,朕保证这一次不会弄疼你!
他这么一说,淳于月反而羞臊得无处躲避,她宁愿他对她下命令要怎样不能怎样,也好过如此柔情蜜意,她一心认定和他只是交易、只是利用,只是控制,却无法接受这样的温柔缱眷。
南宫逸看着她神情不定,似乎又将自己陷入什么死角,为了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直接覆了上去,一阵激吻打乱她所有的思绪,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的内衫里,淳于月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去捉他的手,谁知他竟跟她做起了游戏般东躲西藏,最终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剥落,瞬间感觉到凉意,她感觉到自己赤身裸露在他面前,正要去拉被子来盖上,他已经善解人意的抬手将烛火挥灭。
终于将自己掩盖在黑暗之中,她也暗自松了口气,气还未顺畅,就感觉内里瞬间被充塞,禁不住倒抽了口气,伸手想要去推他,他却轻言引导:放松点,否则会弄疼你的!
她听着他声音有些嘶哑,似乎也在极力忍耐,事已至此,反抗也于事无补,只得听从他的话,渐渐将身心放松,南宫逸感觉到她不再那么抗拒,慢慢的加快节奏,她只觉得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激流涌入胸口,她开始还只是靠着鼻子快速呼吸,可是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暖流挤压掉了体内所有的气流,她羞于发出声音,却不得不启唇呼吸,那声音便顺着呼出的气流放逐于空气之中。
南宫逸感觉到她渐渐有了回应,不管这是出于自愿还是被他逼出来的,反正她的回应刺激了他,他开始更卖力的在她体内耸动回旋,在她的体内翻起一波一波巨浪,势要用激浪淹没她的理智,让她彻底听从本能的驱使,尽情与他缠绵。
这一夜,他们就在攻防之间迷失了自己,也忘记了一切,然后陷入极度的疲累,相拥着沉沉睡去。
可是,无论怎样的疲累也无法让淳于月彻底沉睡,天微亮时她就醒了,侧头看南宫逸睡得很沉,眼看上朝的时间要到了,她伸手想要攀醒他,可是手终究没能落下,在她看来,这样太像夫妻间的和睦了,她和他终究不是那样的关系。
轻轻掰开他的手臂,随手捡了一件衣物包裹着自己下了床,简单的穿着好就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发丝,恍恍惚惚半晌,忽然记起一事,轻手轻脚的去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里边是当初让林闽准备的药丸,捡起一颗就往嘴里送,却忽然被背后伸出来的手拦住,她身形僵了僵,马上恢复自若:圣皇既然醒了,也该去上朝了,臣女可不想背上祸水的骂名!
南宫逸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脸色铁青的盯着她,冷声责问:这是什么?
淳于月安然闲适的回答:不是很明显么?
她不觉得他会猜不到是何物,他却愤怒的身体都颤抖起来,捏得她的手腕生疼:你跟朕欢好后竟然吃药?你就这么不想怀朕的孩子?
他一生气就会自称朕,她却毫不在意,反而一脸轻笑:不然呢?任其怀孕,然后生下,让他看着自己的父皇为了替母亲的姐姐报仇,一步一步逼死自己的祖父,一点一点践踏母亲的故土?是这样么?
南宫逸在她的逼问下骤然松了手,看着她含笑陈述着这残忍的事实,他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好碍眼,刺得他的心疼的无法呼吸,他一直在忽视这一切,而她却一遍一遍提醒,非要他面对现实,而现实是,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承诺。
看着他逃离般远去的背影,她的笑容瞬间瓦解,眼里隐隐有着一丝不甚明了的疼意,终究,他无法放手仇恨,她也无法放弃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