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眼前的这个女鬼就是早些天死了的飞流家的二千金飞菲,牧祁然足足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回相信我能够帮你了吧。”飞菲有些傲娇的说道。
“可是……你是鬼,你已经死了,怎么帮?”
牧祁然说的有理,毕竟,对于世人来说,现在的飞菲形如空气,看不见,摸不着。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集团总部。”飞菲很自信的说。
于是乎,牧祁然开始心动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飞菲见牧祁然乐意了趁机开条件。
“什么条件?”牧祁然谨慎的问。
“从今天起我暂时住你家,可不可以?”
牧祁然四下看了看,表情有点困窘。
“不愿意?”
“不……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其实要是女朋友住一起还差不多。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睡……”飞菲视线饶了屋子一圈,随即伸手指向墙面上挂着的那一幅画,“我睡这里!”
牧祁然顺势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张一座豪华漂亮的别墅海报,那海报在他租这屋子之前就已经有了的,反正让它挂在墙上也不碍自己,所以当时没有撕下来。
“你睡这里?!”牧祁然显然是够惊讶的了。
“是的,我可以住进海报中的别墅。”飞菲说着摇身一变,就消失了。
而此时牧祁然却发现海报画中的别墅窗前站着一个和飞菲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在悠然的看着自己。
很快,画中别墅窗前的女人消失了,飞菲就又站在牧祁然的的面前。看完这一幕,牧祁然甚是震惊,不过更多的是羡慕,做鬼真好!
飞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就说:“你可别想着再次自杀变鬼哦,要是你成了一般的鬼,那可是要被鬼差抓走的,没我这般自由自在。”
这话使牧祁然再次回到了现实中。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飞菲变进画里之前,牧祁然叫住了她,却一时间也开不了口,憋红着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
“我……那个……你在画里面能不能看见外面的?”
“能啊!怎么?”蒙了半会,飞菲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改口说,“你放心吧,你睡你的,我不会偷看你的。”
牧祁然发现飞菲还真是一个能够洞察人心的女鬼。牧祁然也的确是羞于飞菲可能会在画中偷看自己,毕竟自己习惯了裸睡,深夜的时候还会踢被子,到时候整个身子就会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了。其实他也想穿衣服睡的,可是以前都试过,睡不着,就算浑浑噩噩的睡着了,那也会做恶梦。
不过现在飞菲也答应了,不会看自己,而且等到天亮了再出来,牧祁然也就放心下来了。
随后关了灯,一只鬼一个人安然的各自去睡了。
飞菲是豪门出身,一身才学不止而且还知书达理,自然是不会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作为一只鬼,她也会累,也需要休息睡觉,也会做梦,不过今夜的梦,她梦见了一个男人,欧阳风,她的未婚夫。
尽管才死去几天,可这几天里头,没人跟她说话,没人看得见她,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游荡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里,所以今夜她有理由更加的思念起欧阳风来,也更加的期待明天的到来,到时候随牧祁然去集团,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至于牧祁然,说实在的,睡不着。
他先是假装睡着,可闭了一个多小时的眼,就开始有些躁动了,其实此时他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也有些激动,一方面想着现在屋子里还睡着一只鬼,一方面想着明天有机会到飞流集团去看看,而且人家的千金还为自己推荐工作,想想就美了。
期待和憧憬,使他的这个夜久久不能够平静,而内心深处掀起的阵阵涟漪,荡得很远很远,仿佛远到窗外天上高挂的月亮。
已经凌晨三点了,牧祁然终于忍不住然后悄悄的起床了,站在窗台前,外面的夜很安静很安静,也很美很美。抬头远眺天上的弯月,迎面习来凉风阵阵,格外舒心。
牧祁然看够了月亮,最后转过身来看向墙面上的那一幅画,趁着淡淡的月光,他不曾想过,这一幅画原来也可以这般的美好。
最后困意终究袭来了,回到床上的牧祁然才开始渐渐的睡去。
等牧祁然的鼾声起来时,飞菲却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她看了看熟睡中的牧祁然,微微一笑,随后也来到了窗前。
在这般详静的夜,城市中的某个酒吧里依然放着暴躁的音乐。
一个染着红头发却长得很不错的年轻男子开着一辆宾利车停在了酒吧外面,随后领着车中的一个长得清纯可爱的娇小女孩走进了酒吧。
进了酒吧之后,女孩与酒吧内充满欲|望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女孩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红头发的男子搂着女孩来到了一群大大咧咧喝酒猜拳的男人中坐下。看着一个个陌生的男人,他们胳膊上肩膀上都刺着各种非常暴力的文身,又时不时的爆粗口,女孩非常的不适应。
“我们还是走吧……”女孩扯了扯红头发男人的衣袖。
“才刚来。”红头发男人丢下这三个字后就不再理会女孩了,立马全身心投入到哥们的热情游戏中。
女孩坐在一边,脸上满是压抑和紧张的表情。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红头发男子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光着肩膀脸上还斜着一道疤的肌肉猛男走开了。
“你要去哪里?!”女孩紧张的跟上前去拉住了红头发男人的手。
“你先回去坐着,我和哥们聊件事,聊完我们就回去好不好?”红头发男子说道。
女孩一刻也不想呆在这种嘈杂的地方了,于是听了红头发男子的话,回去坐下了。
在酒吧门外面宾利车前。
“我把车开走,剩下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红头发男子说道。
“这车起码也值六七百万,剩下我们兄弟做绑票的可是有风险的。”刀疤男笑着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爱干不干,不干|我就把她送回去,你,我,兄弟们什么也别想得到!”红头发男子不爽快的说道。
“行行行!这么好的机会兄弟们怎么会错过呢!话说……你就忍心?”
红头发男子怔了怔,就说:“我追她就是为了她家里的钱,可是她那个死鬼老爸是不会认可我的,一不做二不休,我把车开去卖了,还能得好几百万,离开这个鬼地方,剩下的那妞留给你们进行绑票,能从她们家里勒索多少就多少吧!”
“飞流家可不好惹,闻言那飞流仁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三小姐了,听说前段时间里他的二女儿病死了,那老头子肯定会更加珍惜还活着的大小姐和三小姐了,现在三小姐在我们手中,我想……这一票应该会赚发!”刀疤男显得有些激动了。
二人谈合之后,红头发男子开着宾利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刀疤男邪恶的笑了笑,径自走回酒吧里。
黑夜,掩盖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