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夜笙是不是只有灵魂存在?”公孙子雪听过公玉寒雪讲过去苍月国的事情,夜笙是她一定要救的人,但光有灵魂,这样的救法很难,将人救出来很容易,但将灵魂救出来就很难。
“嗯,子雪,他是只有灵魂,但他的躯壳或许还在覆没的冰殿中,他本身就不是苍月国的人,而且我相信他绝对也没有将灵魂出卖给黑魔。”但她或许猜测出夜笙为何不能出来,所以她这次已经有了办法。
顿了顿,公玉寒雪继续道:“这黑魔也不是真正存在的一个实体,而是人心虚幻之物,人心的黑暗欲望产生的力量。”
“再有半个月就是花灯节了,你想好了吗?”只要是公玉寒雪要做的事情,他都会支持给于她极大的帮助。
“嗯,想好了。”公玉寒雪坚定道,她等了这么长时间,就一直想要将夜笙救出来,不惜任何代价,她有想过,她千年前如果真是冰女,她灵魂之所以不灭,能转世,定是夜笙救了她,他定是付出了很多,想到他的身体被锁在那个虚幻的地方,她就心疼。
“寒雪,我会让公孙屋的势力在苍月国安排好一切。”公孙子雪神色也有些凝重,这件事定不是那么容易的,花灯节是个极好的机会,这上面也写着半魔人是最惧纯正之气,在雪天里力量也会虚弱。
“嗯,我想我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公玉寒雪将玉皮纸死死的揉捏着,由于全身气息冰寒冷厉,手中的力量不自觉的加重,不一会,她手中的玉皮纸便自动化成了粉末,变成了灰尘。
“寒雪,你手中的……”公孙子雪目光一直不离公玉寒雪,自然看到她手中玉皮纸的变化,心中有些惊异。
公玉寒雪回神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刚刚握住的玉皮纸没了,化成了灰尘,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刚刚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行为“这到底是什么材料?不过这样也好,就没人再能窥探出里面的秘密。”凡事她都会往好处想。
“天地都盛放花灯,在花灯节,璀璨的烟火红灯闪耀,黑魔的气息是最弱的,花灯节也意味着驱魔驱邪,提前做好准备也是对的。”他担心的也只是公玉寒雪一人而已,只要她好好的,他便什么都不担心。
“嗯,确实,所以夜笙才会让我在花灯节救他吧,其实那时候他就在为我考虑了,子雪,你让公孙屋的人最好找出苍月国那个将灵魂出卖给黑魔的人,这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消息。”
“放心吧,还有半个月,定会找到。”公孙子雪握住公玉寒雪的手,给她力量和安慰。
“嗯,我去一趟兵器山庄,是狼五按照我计划建立了,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轨,我也该冲出荒州城了。”公玉寒雪眼中闪过傲然的光芒,本来想等赤琉国真正的腐败没落,没一丝余地她再出现,现在看来还是要提前了。
公孙子雪目光柔和,他一直都知道公玉寒雪拥有不凡之气,这天下也终究会是她的“你去吧,你交代的事情我都会为你做好。”
“子雪,谢谢你。”说着,公玉寒雪便抱了一下公孙子雪,转头匆忙的离开,深夜中,一匹马在道路上飞窜而出,一只飞鸽也飞在了深夜的上空,朝着兵器山庄而去。
夜魅楼。
虽然是深夜,但因夜魅楼是夜色繁华之地,此时楼里雕玉金廊,处处轻歌曼舞,丝竹琴音弥漫在空气中,整幢楼内灯火通明。
夜梅冷冷的看着楼内的袅袅繁华,不为所动,她心中担心的是溪主子,溪主子如今回神族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可是知道神族盘错复杂的关系,那些老不死的更是以为自己权利大过天,有的时候溪主子也要给几分面子,曾经族内大师让溪主子扶持二皇女,甚至不惜说那二皇女是溪主子的“情劫。”
哼,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能拿溪主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所以她很不喜神族里的一切,反而不如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只是担心溪主子。
就在夜梅深思担忧之际,突然一阵冷厉的寒风卷过夜魅楼内,层层纱帐被这股强劲的风卷入了高空中,夜梅也有些受不住这股风的刺骨,用手轻轻挡着,可待风过之后,夜梅睁开眼,却惊异的看到了溪主子的背影。
夜梅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异样,这才入了主屋内,外面四个高手恭敬的守着。
“吱呀。”当夜梅打开门后,果然看到溪主子静静的坐在桌前,心闪过惊喜,溪主子没事,只是为何她觉得溪主子似乎有些变化,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她也说不清,可能是整个人的气息吧。
“夜梅拜见溪主子。”夜梅恭敬的跪在地上开口道,礼节不可废,无论溪主子多么相信她,无论她多么忠诚。
“夜梅,如今这赤琉国早已经不太平,这夜魅楼歌舞升平,日进斗金,你功不可没。”溪怜幽眼眸淡淡眯起,氤氲着迷离的光泽,大红妖娆衣衫披在他的身上,美的清雅张扬。
夜梅猜不透溪怜幽的心思,眉头一皱,并未开口,她知道有些时候,她只需要聆听,不需要开口。
溪怜幽嘴角挂着似笑非笑之意,红袍中的如玉手指露出来,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淡漠道:“这赤琉国乱的还不够,似乎太平静了。”说着,溪怜幽手轻轻一用力,那玉杯瞬间破碎,叮当叮当的落在地上,响出浅淡的声音,却仿佛打在人的心上,让人发寒。
“溪主子的意思是?让赤琉国更加的混乱?”夜梅小心的开口问着,她一直都知道溪主子能力是让人害怕的,此时他真正的淡漠冷寒,却让人心里更加的害怕,溪主子要赤琉国更加的混乱,他的目的是什么?溪主子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溪怜幽听着夜梅略带疑惑的话,如水的眼眸闪过幽幽光泽,整个人的气息越发魅色绝丽,嘴角似笑非笑,勾着蛊惑的味道,几缕发丝散落在他的颊侧,衬的他的笑意有几丝凉薄冷意。
“夜梅,这赤琉国太过平静了。”溪怜幽手微微一敛,宽大的红袍随风一动,勾勒出迷离的弧度,他的话语也越发云淡风轻,继续重复那一句话,将平静二字咬的很重,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