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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自诩为曹植,可是他失败了(4)

然而,人生永远是一枚硬币,有正面就有反面。当人们渴望爱情的时候可能看不到爱情令人悲伤的一面;可没有爱情的时候又觉得孤单难耐。但更多的时候,对爱情的向往仍是最高的呼声。

我最初知道《雉朝飞》的曲子是在一出名为《玉簪记》的戏里。

少女陈妙常在战乱中与双亲失散,无处安身的她只得来到庵堂,出家为尼。谁知道清修的日子一旦开始就遥遥无期,父母不知在何方,想要摆脱这样肃杀无趣的世界又无能为力。大好春光里,枝头的布谷鸟一声声地唤着“哥哥,哥哥”,陈妙常的心乱作了一团麻。

这时候,能够解救她的人出现了。庵主的侄儿,风流书生潘必正来到庵中借宿,为来年的科考刻苦用功。

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场和佛门清规、世俗礼教拼斗到底的爱情战争。

陈妙常像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美好,在满庵堂的小尼姑里,就数她出落地犹如天上仙人。清亮的月夜,陈妙常怀抱素琴来至园中,十指抚动奏出了悠远的清音。

这清音传动心音,角落恭候多时的潘必正听出了陈妙常的心思:家国遭难,亲人离散,流落飘零的孤女无处安身,人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样的女子正需要潘必正的多情去安慰,于是他也抚动了琴弦,弹出了一首更为清冷的曲子:“雉朝雊兮清霜,惨孤飞兮无双,念寡阴兮少阳,怨鳏居兮旁徨。”

陈妙常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是《雉朝飞》啊,君子正当青春,怎么会弹这种无妻的曲子呢?”潘必正也狡黠地一笑:“我的确还没有妻子啊!”陈妙常忙端起脸色道:

“这才不关我的事呢!”

这是一个欢乐的场景,更是个多情的场景。明明是一首凄凉孤独的曲子,却让两颗蠢蠢欲动的春心转化成了爱情的前奏。说到底,没有人愿意一生孤单,寻觅一个知心贴心的人,相伴一生是最重要的。且不说相爱之时的种种甜蜜,哪怕将来老死,也多了个人慰藉悲伤。

所以,在萧纲的诗中,我们也没有看到孤独的绝望。诗中的女子虽然有些幽怨,对那离去的情郎充满了爱的恨意,但是她依然对爱情抱有希望。哪怕是跟随一个浪荡子,只要有了爱情,有了伴侣,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孤独的人想要伴侣,成双成对的伴侣则想着不再分开,这种愿望不独是中国人有,更甚者,不独是人类才有。萧纲的《双燕离》实际上是一首祈祷爱情长长久久的赞歌。一对燕儿衔着花朵筑巢檐下,有了属于它们的家。它们一起飞上枝头,一起追逐粉蝶,前后相随,不肯分离。

在古典诗歌中,人们似乎分外喜欢鸟儿间的成双成对:新婚燕尔、凤凰于飞、鸳鸯交颈、莺俦燕侣。连这些美丽的鸟儿都有相爱相守的心意,更何况人呢?

“乌鹊双飞,不乐凤凰”,何氏在韩凭死后殉情相随,即使坟墓遥望,也能生长出叶叶相交的相思树;“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西汉大文豪司马相如用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的芳心,月夜私奔成就千年佳话;“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刘兰芝和焦仲卿生不能同衾,而死后同穴,化作鸳鸯双双飞去。

蒲松龄的《聊斋》里写着这样一段故事:一个以捕鸟为生的人捉到了一只雌雁,雄雁跟着他回到家中,哀鸣翱翔许久才离开。第二天一早,捕鸟人出门不久便见那只雄雁再度飞来,伸颈俯仰,吐出黄金半锭。捕鸟人终于明白了雄雁的心思,收下黄金,放归了雌雁。这一对鸟儿在空中徘徊半日,双飞而去。

动物世界的雌雄相守,比人类的爱情更容易产生动人的力量。而在所有成双成对的鸟类中,鸳鸯无疑是最受人们青睐的。即使到了20世纪60~70年代,新人结婚时的被面图案依然是一对双宿双飞的彩羽鸳鸯。这种雌雄相伴,朝夕不离的水鸟,整日在池塘中引颈击水,追逐嬉戏,它们总会用自己的一只羽翼遮盖住对方的身体,让人看了情愫暗生。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只成好日何辞死,愿羡鸳鸯不羡仙”,每一个时代都有无数的诗歌将人们对爱情的渴望归附在一对对多情的鸟儿身上。人们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那些林间相亲相爱的鸟儿在大难来时未必真的会分开,而想要把真心相恋的情侣分开,也不是那样容易。

没有人愿意看爱情的悲剧,所以期望美好总是没有错的。尽管我们的人生时常会遭遇爱情的挫折,但也从未打消我们对爱情的希望。《雉朝飞》也好,《双燕离》

也罢,即使言辞哀切,我们也要从中翻出新的希望来。

这,大概就是萧纲写下这两首诗的意义了。

梅飘似雪再逢君

有一段日子,许多自封文艺且小资的青年男女们都捧着仓央嘉措的诗集,因为那些浅白而有情的诗句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可不知怎么,我却没有被这些诗打动。诗中的意思我明白了,要表达的感情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属于我的回味。

有时候我想,自己大概是个厚古薄今的人,这就像我喜欢听水磨调远胜过流行歌一样。虽然唱曲唱歌的人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但唯有从远处走来的那种情愫,能让我怦然心动。但这并不表明我不欣赏浅白,恰恰相反,我很喜欢浅白。艰难晦涩的诗文很容易阻断人们品读的情绪,更容易制造出许多虚伪的知音。

读诗也好,做学问也好,乃至做人,都有个过程。

王国维曾用三句诗词描述这个过程:第一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若说的浅白些,就是老百姓们都明白的山水境界:

开始的时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然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第一境界和第三境界虽然看去是一样的,但多出来的,一定是萦绕心头的回味。

我没有在此断言仓央嘉措的诗不好,不过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说,那些用三百年前的藏语写就的诗歌经过今人的翻译,一定失掉了很多精髓的东西。就像我们永远不能从汉文中真正读懂西方的诗歌,而西方人也不会通过英语了解到中国古诗的魅力一样。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萧纲的这首《所有伤》

是浅白的,可却从诗中引领出了许许多多后世诗文的意境。

“可叹不可思,可思不可见”,诗中人因为见不到心上人而哀叹,然而想想,哀叹无用,还是以相思慰藉自己吧,可相思又有何用,到底还是不能相见。这种缠绵悱恻的情感只用了五个字,在一种循环反复之间表达出来了,却也不是直接表达的,而是需要读诗的人融入到诗中来,和写诗的人一起领悟的。

饱受相思之苦的人寂寥难耐,瑶琴断绝,歌扇闲置。她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日,和心上人相见的日子还没有到来。可她走进林中,看枝丫上含苞的花蕾,这一切都告诉她:春天已经到了,那个人,该回来了。于是她心生怨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为什么那人不能像这一年一绽的梅花一样,准时到来?

牛郎织女,一年一见已算是爱情的悲伤,然而有多少人间佳偶含怨分离?在中国古典诗歌的世界里,这样的情愫随处可见,或是思征夫词,或是怨商人语,诗人们为这些处于凄冷哀怨的思妇描画了各种形象,却仍旧描画不尽。

萧纲为此诗题名《有所伤》,而许多同题材的诗歌几乎都用了同一个诗名——《江南曲》。这本是古乐府《清商曲》中的曲子,直到南梁天监十一年(512年)的时候,擅诗词、好雅乐的梁武帝萧衍亲自改编,形成了《江南弄》七曲,即《江南曲》、《龙笛曲》、《采莲曲》、《凤笙曲》、《采菱曲》、《游女曲》、《朝云曲》。

柳恽的《江南曲》诗中有“故人何不返,春华复应晚”的哀怨,于鹄的《江南曲》中有“众中不敢分明语,暗掷金钱卜远人”的期待,王勃的《江南曲》中有“瑶轩金谷上春时,玉童仙女无见期”的伤离。然而,最最有名的当属大历诗人李益的《江南曲》: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就是我所欣赏的诗歌的浅白与回味。没有半个字是不易懂的,诗中所写的每一件事物都是那么寻常,表现手段如此平实,描画的形象如此真实。当这平实而真实的形象浮现眼前时,却被最后那一句奇异的遐想打破了平静。

是啊,潮水涨涨落落,年年有期,如果嫁给一个弄潮儿,相会的日子就不会如此飘荡不定。也许,弄潮儿也未必能守信,但是,对于已经身在无限相思苦中的思妇,也只有用这样的痴想来安慰自己。她想的越是痴情,其悲苦就越显得深沉。

这样一种痴而痛的等待是中国古代最常见的思妇形象,这不仅仅是人文情怀,更是社会现实。出嫁从夫的女子没有了自我,没有了追求爱情的权利,丈夫一旦离去,她们就只能苦苦等待,怀揣着永远没有着落的希望。最可怕的是,当丈夫归来时,他的心已经不在了。

王宝钏为了嫁给薛平贵,和身为宰相的父亲三击掌,断绝父女情义,舍弃荣华富贵,搬进寒窑居住。薛平贵要振兴家业,从军出征,一去就是十八年。十八年,薛平贵流落番邦被招为驸马,做了西凉国的皇帝。

而王宝钏呢,在破落的寒窑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以挖野菜、替人浆洗衣衫为生,苦苦等了十八年。春花一年一发,秋雁一年一归,如果要为等待了十八年的王宝钏作诗传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文字能够表达。

同王宝钏一样,在磨坊里推磨担水苦等刘知远十六年的李三娘,曾写过这样一封血书:“别郎容易见郎难,望断关河夜水寒。鸿雁不传书不至,井边流泪待君看。

十六年来容颜变,八千里外客心安?早回一日端阳会,迟回三月鬼门关。”

都说时间能抚平伤痛,可时间也能加重苦难。对于真心付出了爱的人,这种绝望中的希望成了她们最大的安慰。即使是我们这些不曾经历过如此大悲痛的读诗人,也觉得心头压着千斤的铁石,动弹不得。

有心有恨徒自知

在解析萧纲的诗歌时,总是不能与“宫体诗”三个字分开。而世人对宫体诗的解释,无一不含绮靡艳丽、宫廷艳情,导致人们可能对宫体诗产生了误解,以为这样的诗歌不足以等大雅之堂,只能给唐诗做做垫脚,甚至将宫体诗批驳得体无完肤。

没错,宫体诗的确不能和大唐诗歌相媲美,然而,这并不能抹杀宫体诗的历史价值。如果没有宫体诗的探索和铺垫,也许大唐的诗人们就写不出那些旷世之作了。一向沉郁的杜甫也有“香鬟云鬓湿,清辉玉臂寒”

的句子,这能不说是宫体诗的感染吗?

宫体诗对于古代近体诗最大的影响,便是对诗词声律的严格要求,若不是宫体诗那样追求音韵的巧思,唐代诗歌哪得有相对完善的格律?实际上,自萧纲入主东宫为太子时开始流行的宫体诗一直到唐太宗时代依旧盛行,因主张废武后而被杀的上官仪也是因宫体诗的影响,写就了“文并绮艳”的五言格律诗,世称“上官体”。不过,现在人可能更熟悉的是他的孙女上官婉儿。

闻一多虽不喜欢宫体诗,却也无可奈何地承认,宫体诗的影响一直延续到唐中宗乃至唐玄宗开元之际。

萧纲时代的宫体诗之所以对声律有严格要求,那是因为南齐永明时,诗人沈约利用前人声律研究的成果,根据当时佛经转读和梵文拼音的启发,从文学角度出发,研创了“四声八病”之说,成为近体诗创作的音韵典范。

宫体诗开启了一个大胆的诗歌时代,但宫体诗绝不只是艳诗,即使许多诗作格调轻浮、措辞暧昧,但也会有动人肺腑的词句,也会有意味隽永的诗情。就像萧纲这一首《春别》诗,读来宛然有唐诗的风韵。

“别观葡萄带实垂,江南豆蔻生连枝。无情无意尚如此,有心有恨徒自知。”架上的葡萄会结出丰硕的果实,豆蔻也会生长出新的枝叶,大自然中没有情感的草木都能如此,可叹那有心有情的负心汉不能体谅我的心。这是典型的诗歌起兴,不用任何挢揉造作的辞藻就将弃妇在春日萌发的怨恨之情诉说了出来。

随后的诗句“蜘蛛作丝满帐中,芳草结叶当行路。

红脸脉脉一生啼,黄鸟飞飞有时度。故人虽故昔经新,新人虽新复应故”开始铺陈,用各种日常可见的事物来描摹弃妇的心情。她始终不解,为什么负心人能如此薄情。故人曾经也是新人,弃妇的青春都献给了他,而眼前的这个新人虽然正值芳华,可她也有老去的一天。

然而这样的哀怨和控诉都是无用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春天再度来临,弃妇即使终日以泪洗面,也不能换回负心人的心。弃妇的容颜已被相思痛苦折磨得憔悴不堪,如何还能同艳若桃李的新人相比?弃妇狠狠心肠,大不了就一头撞死在负心人的面前,让他后悔终生。然而,这会有用吗?只怕连西方佛国的一缕芸香也得不到了。

诗中的弃妇的确满心怨恨,甚至产生了以死相逼的心情,可她还是清醒的,她没有因为负心人的薄情而白白付出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道她今后能否重新面对人生,笑着来过。毕竟,一死是多么容易,而活着更难。

唐诗中也有很多弃妇,给我印象深刻的恰是杜甫的《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女,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杜甫诗中的弃妇显然比萧纲诗中的更加淡然,尽管她心中也有悲伤。弃妇是个绝代佳人,家中也曾是高官厚禄。然而,一场战乱,兄弟亲人惨遭杀戮,弃妇失去了靠山。她的丈夫很快就喜新厌旧,迎娶了新人。

弃妇也曾痛苦过,也整日悲啼,可这些只会增添丈夫的恼恨,完全没有了怜爱的心情。至此,弃妇终于明白了,人世之情不过如此,与其悲叹哀怨,忍辱含垢地活下去,不如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弃妇离开了旧家,搬进了幽静的山谷,靠变卖首饰为生。

从那之后,世上少了一个幽怨的妇人,多了一个清高的女子。她不依靠于任何人,她只守着她自己。幽居空谷,每日牵萝采柏,清净高洁,就像山中的清泉。弃妇再也不会走出这座山,走进那个世情衰竭的俗世,余下的人生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住自己的心。

我们不能因这首诗是杜甫的作品而夸它好,但这首诗的确是好极了!尽管弃妇的形象在古诗中已经出现无数,但杜甫依旧能推陈出新。诗中的弃妇其实也是杜甫的写照,当此时,他被迫辞掉华州司功参军的职务,携子远赴秦州。怀着满腔报国热情的杜甫始终没有得到朝廷的重视,漂泊异乡犹如被遗弃的弃妇。

这就是大唐诗歌胜过宫体诗的地方,他们的诗情不再是替一个女人做哀叹,而是充满了对家国责任的担忧。不过饮水不忘源,即使萧纲的诗不如杜甫的,但若置之于中华诗歌史的长河中,这便是一种文化精神的传承。

莲步生姿裙裾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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