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婉这一出声,立时引来任慧的响应。
“原来是晏二小姐的丫头啊,啧啧,我今儿倒是见识到了,这为奴为婢的居然敢同主子一桌,说出来都没人信吧!”
任慧尖酸刻薄的一番话说得晏晓梵面红耳赤,很是不自在,不过她从未将艾澜当成下人看待,也不觉得艾澜与她坐一起有什么不妥,左右她以往也都是在外人的各种鄙夷不屑的眼神中走过来的,这会儿只默默坐着,并不接话。
任慧见晏晓梵不出声,心里有些恼火,关于武安侯府晏二小姐的一些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会儿就更看不上她了。
晏晓婉是想巴结上任家姐妹的,于是便主动接过任慧的话,说道:“任二小姐许是不知,二妹妹可是很宝贝她这个婢女的,平日里都是姐妹相称,而且在我们府上,可是没人敢得罪二兰的……”晏晓婉说到最后几乎是凑在任慧耳畔说的,一脸娇笑,神秘兮兮的。
任慧听了直咂舌,愈发将晏晓梵看得一文不值,认为她任一个丫头压制着,简直不配做主子。
晏初旭见晏晓婉和任慧一直在叽叽咕咕说着话,而晏晓梵却因她们的闲言碎语而羞愧得几乎将脸埋到了桌面下,心里突然就有些烦躁,于是恶狠狠地瞪向仍旧老神在在地坐在位子上的艾澜:“二兰,你一个下人怎地如此不知礼数,这里也是你能呆的地方吗?还不快滚出去!”
晏初旭这一声吼让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任博的笑僵在了脸上,任云皱起了眉头,祁栋面无表情,只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眼神并不落在实处,似是早已游离天外,晏晓梵猛地抬起头,看向艾澜的眼神里很是无奈,晏晓婉和任慧心里很得意,任巧、任蓉以及晏晓婷三姐妹均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艾澜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稳坐泰山,晏初旭的面子挂不住了,猛地拍案而起:“你这丫头是没听到本少爷说话吗?真是好生无礼!”
肖白原本还想坐在一旁看戏的,却见原本还指向他的矛头竟突然刺向了艾澜,心里恼火,这帮人模狗样的家伙,这雅间明明是他们先定下的,他们居然敢明抢,明抢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简直不可理喻。
“无礼的是你们,这雅间是我包下的,请你们出去!”肖白站起身说道,原本温润清澈的眸子染上怒火。
“你算什么东西?这雅间素来是我们任府包下的,该滚的是你!”任慧拿起桌上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因她坐的位置距离肖白最近,居然想伸手去推肖白,只不过她的手还未碰着肖白,便被肖白钳制住手腕,痛得惨叫一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寻求任博的帮助。
任博原本是将肖白忽略不计的,对于任慧的故意刁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他见到肖白对任慧动手时,面上再无笑容,看向肖白的眼神也是满含着浓浓的鄙夷不屑。
“放开她!”任博冷声道。
肖白同样冷冷地扫了任博一眼,松开手,正欲坐下,哪只那任慧是个作死的,居然“嗷”一声朝肖白扑了过去,又抓又挠,又踢又打的,嘴巴里更是冒出一连串“贱东西”“野杂种”等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