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兰,怎么办,她们这是要带槐花去哪儿?难不成真要杖毙?”枣花的心揪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朝下掉。
那个传话的小丫头也跟过来了,但没敢光明正大地跟着,而是躲在一丛松树后,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
艾澜没管枣花,直接上前拦住那俩婆子的去路。
“让开让开,挡在这里作死啊你!”一名婆子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推艾澜,没推着,自己还差点趴在地上。
“你个作死的贱蹄子,敢挡老娘的路,不想活了!”那婆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另一个婆子似乎是认出了艾澜,急忙用手肘捣了捣那婆子,小声说了什么,那婆子眉头一耸,很是不屑地扫了艾澜一眼,就这么个小娃娃能有多厉害,早前她也听说了,但一直不信,认为那定是众人吹嘘的。
“咱们是听命办事要拉这丫头下去好好审问的,要是不服找赖嬷嬷去!”那婆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最后撇撇嘴,“冲我们耍横有个屁用!”
“你少说两句……”另一个婆子有些忌惮艾澜,她可是曾经亲眼目睹过艾澜揍倒一院子婆子的凶悍场景的,腆着脸笑道,“那什么,二兰姑娘呀,这,这可不是咱们自作主张的,是赖嬷嬷吩咐咱们的,不信,您去问问赖嬷嬷!”
艾澜始终面无表情,就是没打算放这俩婆子过去。
“放开槐花,出了事我担着。”
“你以为你是谁,你担得起吗?什么东西……”
那婆子正骂得起劲,忽然便感觉膝盖一痛,硬生生没忍住,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抬起头,便见艾澜望着她的眼神幽冷森寒,不由地便打了个寒颤。另一个婆子也跟着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松了拉着槐花胳膊的手站在一旁。
艾澜没理她们,径自上前拿掉槐花嘴里的破布,拉她起身,槐花早已泪流满面,见到艾澜一时激动难耐,向来精明狡猾的她忽然脆弱得一塌糊涂,猛地扑向艾澜,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枣花也在一旁跟着流泪,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一个敢怒不敢言,一个有苦说不出,里外为难。
艾澜拉着槐花重新走回账房的院子,赖嬷嬷正与童嬷嬷在库房门廊下说着话,不时有婢女请示她们问题。
在艾澜开口之前,原先那两个粗使婆子已经忙不迭跑进院子向赖嬷嬷回话了,赖嬷嬷拧起眉头看向艾澜,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是啊,她怎么忘了槐花这丫头与二兰交好,这回怕是不能轻易圆过去了。
“二兰,你虽是二小姐跟前的红人,但这回彻查偷盗库房物品一事的命令可是咱们夫人下的,可是有人亲眼见着槐花这丫头偷折了金银树的树枝,没人冤枉她,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忤逆夫人的意思,要造反?”赖嬷嬷先声夺人,提醒艾澜莫要插手此事。
“赖嬷嬷,事情的真相您自个儿心里清楚,莫要咱们撕破脸您自个儿难看,今日我便带走槐花,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艾澜冷眼看向赖嬷嬷,待见到赖嬷嬷先是一怔,继而老神在在丝毫不以为惧的模样,继续道,“那个谁,童嬷嬷是吧,心思动得倒是快,欺上瞒下对你来说是得心应手吧,是了,有靠山,有依赖嘛!还有那个谁,对了,你干女儿阿翠也是一个偷奸耍滑的好手,这栽赃陷害的手段虽是拙劣得让人想笑,但奈何竟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啧,好一帮眼瞎耳聋的黑心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