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冷声问道,“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你现在就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已经刺了一剑了,还不够吗?郑锐很是愤慨,虽他也不希望有他这么一个弟弟,更不喜欢他回国公府去,可自己就是他的兄长,亲的,然萧殊却从来没有把他当兄长看待过!这会更是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里面带着嘲讽和威胁。
忍!郑锐握了下拳头,然后放开,吁了一口气道,“二弟,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如此盛气凌人。”
萧殊突然是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放在了郑锐的左肩上,目光深邃,“郑锐,我警告过你的……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微顿了下,萧殊看向他问道,“郑大公子你知道那日我为何会放过你吗?”
郑锐却没有那个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他觉得肩上如是落了一把剑在上面一样,目光惊恐地看向萧殊,“你做什么?”想往后退,把肩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发现他的手又沉又重。
他挣脱不开了!
萧殊眼眸一眯,放在他肩上的手掌慢慢地用力。
郑锐觉得只觉得肩胛骨都要被他捏碎了,痛得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叫道,“萧殊你快放手!”
“我说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萧殊说道,“上次若不是看在安王世子的份上,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若不是现在不宜面上五哥和安王府撕破脸,上次他会那么好运?
郑锐眼泪都痛出来了,“你先放手。”
这萧殊就是没心的,自己就不该过来!郑锐心里很是悔恨。
刘氏见状,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她扶着的是郑锐的右手,她想伸手去帮忙掰开萧殊的手,可手伸到了一半,萧殊目光就睃了过来。
目光凛冽。
刘氏又羞又怒,只好忙收回了手,含着泪水说道,“侯爷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快放手,夫君他身上本就有伤,若再有什么事那就不好了,侯爷您就看在我们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份上,高抬贵手。”
郑锐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萧殊,道,“萧殊,你快放开我。”
本就有伤,这会肩胛骨那会痛得厉害,郑锐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这话。
“痛吧?”萧殊冷冷地说道。
痛!非常痛!这是骨头碎的痛比胸部的那一剑似还要更痛!这会伤口好像也痛了起来,郑锐脸上的冷汗顿时如豆子一般往下滚。
她说的话萧殊仿若就是没有听到,刘氏急得不得了,忙转头看向宋暮槿,“夫人您劝劝侯爷,求求您了,我夫君本若有有什么事,国公府和侯府只怕会芥蒂更深了,夫人快劝劝侯爷,侯爷心里有气,等我家夫君的伤好些了到时候侯爷想怎么惩罚我们都没有怨言……”
趁人之危吗?那日萧殊提剑去杀郑锐,那是师出有名,以为郑锐算计他们。今日却是郑锐上门来道歉的,而且连续来了两日了,所以若郑锐有什么事,那萧殊就一个趁人之危的名声,世人都会同情弱者,郑锐这样重伤在身他若今日死在这里,那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世人都只会说萧殊的不是!这刘氏为人还真是既聪慧又机敏,宋暮槿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