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颔首让人端她那份饭菜去暖阁。
等宋若桐出了屋,香嬷嬷也很有眼色地看着屋里一众丫头和婆子躬身退了出去。
胡氏这开口问道,“侯爷,那丫头说什么了?”
定是那丫头说了什么话,不然侯爷怎么气成这样子?侯爷是个沉稳如山的男人,这些年鲜少有见到他动怒的时候。
那死丫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宋汶唇抿得死紧。
胡氏就猜测着问道,“她是不是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定那死丫头不知分寸提了什么要求触怒了侯爷。
他们都已经许诺了她,她还不满足?
真是贪心不足。
“她说不回来。”宋汶眉眼带着怒气,“还说若我们敢动什么人,她就让我武宁侯府陪葬。”
宋汶一拳拍在了桌上。
桌上的碗碟一阵砰啪响。
守在门口的香嬷嬷脖子缩了缩,往旁挪了两步。
胡氏听了宋汶的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那死丫头,太没规矩了怎么能与侯爷您这么说话?”
“岂止是没规矩,简直就是胆大妄为目无尊长!”宋汶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来。
“侯爷您消消气。”胡氏见他气得脸都黑了,忙起身抚着宋汶的背顺了顺又把茶递到了他的手里,“侯爷您喝口茶消消气。”
宋汶抿了一口茶。
胡氏接了茶杯放在了桌上,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凝重地看向宋汶说道,“侯爷,您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倒说不知道。”宋汶面沉如水,“我看她知道的还不少。”
怎么想都觉得她说那话都是意有所指。
“是呀,若她不知道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胡氏眉头皱得更紧了,“侯爷,您说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呢?”
胡氏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可又不对呀,这丫头的身世这京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那边侯爷您也是查了个底朝天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她接触过……那是不是有人跟她提过呢?”说着惊惧地看向宋汶,“侯爷,您说是不是翊儿那次说漏了嘴?”
是没有旁人与她接触过,可宋昌翊那小崽子有接触过她呀!
宋汶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扭头大声吩咐说道,“来人,去看看世子在哪?”
“侯爷。”胡氏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妾身也这就是这么一说,世子是知道轻重的人,想来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宋汶怎么想都觉得就是自己的儿子与宋暮槿说了什么。
这十多年来,儿子面上是温和有礼,却不亲近。
胡氏是继母到底是隔了一层,可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桐儿和旭儿是他的亲妹妹和亲弟弟,都是血肉至亲可他与他们也不亲。
“侯爷……”胡氏还要继续劝。
“好了,你不要再帮着他说话了。”宋汶抬手。
胡氏咬了咬唇,轻声劝道,“那侯爷您等会好好与世子说,他到底也还年轻,若真是他说漏了嘴他定也是为了侯府着,是想要自己的妹妹知道轻重而已。”
“我知道的。”宋汶拍了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