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言昭然醒来时觉得脖子特别疼，就跟断掉再拼接在一起一样。一扭头，骨头就格拉格拉响。痛的他咧牙。想到昨天的景象，猜出了是谁劈晕他的，不禁火气直冒。这个殷聆，还没成婚呢，就这么对他，要是成婚了还了得，不得骑他头上去。不行，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绝对不能娶她！
“殷聆！”言昭然决定教训教训那个嚣张的女人，竟然敢劈晕他！他不停敲殷聆的房门，震得房门不断颤抖。
“干，什，么！”殷聆冷冷打开房门，黑眼圈足以让她充当一只熊猫。言昭然也被她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这是被人打了？”一脸幸灾乐祸。
殷聆笑的咬牙切齿，“言昭然！我不就砍了你一巴掌，你至于半夜装鬼吓我吗？”言昭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竟然怕鬼？啊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怕鬼！”笑的那个叫开心。
殷聆火气蹭蹭上飚，双手一个握拳，就要往言昭然脸上招呼，言昭然扭头躲过了，殷聆怒目圆瞪，又是几拳挥出，言昭然险险躲过。两人一个打一个躲，乒乒乓乓惊扰不少人开门看。
“哟，大哥大嫂，这大清早的，做运动啊？”柳顾言靠在门边，依旧一袭红衣，夺人目光。及腰长发随风飘着，阳光沐浴着他，让他幽绿的眸子多了几分柔和。
“放屁。”两人齐齐说道，说罢对视一眼，皆是怒气冲冲。
“还真是默契啊。”柳顾言勾唇，低低笑着。
言昭然瞬间转移战火，“死人妖，你说什么？”
柳顾言眸子闪过一丝狠厉，手微微握紧。一只温暖的手握起他的手，柳顾言抬眼看，是一袭黑衣的言漠然，言漠然皱眉眯眼，看向言昭然，言昭然目光躲闪，仿若做错事的孩子。
殷聆无疑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脚一抬，往前一站，挡住言漠然的视线。柳顾言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轻笑，“大嫂，你可知暗羽辰熙？”话毕，四周皆是一片寂静。不少人已经暗暗拿起身边的武器，随时准备动手。
“柳顾言，你觉得这江湖谁人不知？”柳顾言三字一出，周围不少人变了脸色。
江湖录上有五个年轻人，碰上需要绕道走。
排名第五的是殷聆，年轻一辈佼佼者。武器长刀，外号疯魔女。
排名第四的是言漠然，魔教右护法。武器长枪，外号战狂。
排名第三的是言昭然，言家少主。武器青衣剑，外号无情剑客。
排名第二的是柳顾言，魔教左护法。武器玄骨扇，外号扇面书生。
排名第一的是公子“越”，身份未知。武器无，外号越公子。
当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只是一个柳顾言和一个殷聆罢了，双拳难敌四手，赶紧通知门派中人，速速前来。
殷聆和柳顾言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于是四个人遁了。
“到底为什么我们要逃跑？”言昭然一脸不知所措，却不得不跟着几人狂奔。
“哼，柳顾言，你是故意的吧！逼着我和言昭然跟着你走。”殷聆咬牙切齿。
柳顾言一开扇子，上书一个“才”字。“哟，大嫂可比大哥聪明多了。”
言昭然瞪大眼，什么叫比他聪明多了？就这没头脑的母老虎？
柳顾言像是看出言昭然在想什么，道，“大哥，听见暗羽辰熙，哪还有顾得上性命的人？”
言昭然顾不上柳顾言那声大哥，一脸不可置信道，“你说暗羽辰熙，那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我魔教的探子，还没哪个敢在这事上造次。”柳顾言冷笑。
殷聆停下步子目光渐冷，“你引我和言昭然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手已经放在长刀刀柄上，柳顾言也停下步子，目光扫过她的长刀，轻笑，一旁的言漠然已然握起长枪。空气中仿佛有火花飞溅。
“殷姑娘怕是没听过暗羽辰熙完整的故事吧？”柳顾言将手轻轻压在言漠然握枪的手上，暗暗摇头。
殷聆蹙眉，手指不断在刀柄上摩擦，像是在思考什么。柳顾言见况，道，“那我就好好说上一说。”
相传混沌初开之时，各族都有永恒的寿命。身体素质强大的妖族与魔族纵横世间，奴役身体素质较弱的人族。
人族生活十分凄惨，老天怜悯，降下两柄神剑，一名暗羽，一名辰熙。人族凭借神剑打败妖族魔族，成为世间唯一的统治者。妖族魔族不知所踪，有传闻说是两族被封印在暗羽辰熙里。之后，人类的贪欲越来越大，试图挑战天地规则。天地规则一怒之下，收回了暗羽辰熙。人类也遭到了惩罚，失去了永恒的寿命。
“对啊，我听到的就是这样。”殷聆挑眉。
柳顾言笑，“大嫂，这可不是完结呢。暗羽辰熙曾在三百年前出世过。”
殷聆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只是传说！”
“大嫂，好好听着哟！”柳顾言笑的邪魅，殷聆闭眼，深呼吸。手微微握紧。显然是知道什么。
言昭然一脸懵逼，“暗羽辰熙什么时候出世了？我怎么不知道！”
柳顾言笑的无奈，“漠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哥这么蠢呢？”
言昭然瞬间被戳到痛处，“我呸，你说什么？”
“是有点。”言漠然淡淡三个字，瞬间将言昭然的怒气击垮。
“三百年前，暗羽辰熙出世，无数强者前去抢夺，不料都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风暴中，死伤无数，活下的强者寥寥无几，这是江湖这些年衰退的原因之一。”柳顾言目光有些涣散，仿若在回忆着什么。
殷聆轻轻摩挲着刀柄，指尖不断划过刀柄，像是在勾画什么字。
言昭然看着几人，一时间觉得智商不够用了。
“据说最终拿到暗羽辰熙的两人，都失踪了。留下一句，正亦邪，邪亦正，正邪不清，终是天道无情……”柳顾言目光微微聚焦，打一个响指，“而如今，暗羽辰熙，又在洛阳出现，就在，越公子手中！”说到越公子，柳顾言笑看殷聆。
听到越公子三字，殷聆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那越哥哥，不会就是越公子吧？”言昭然终于绕过弯来，几人都看向殷聆。
殷聆捏紧刀柄，稍稍冷静一下，“怎么可能，我哥自幼体虚，不能习武，洛阳人人皆知。”
“是啊，洛阳殷家大公子是自幼体虚不能习武，人人皆知呀，可是越公子呢？有两个呢！”柳顾言此话一出，殷聆的刀立刻出鞘，言漠然一长枪挡住。两柄兵器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殷聆呀，论功夫，你或许一人就能抵上我们三个，但是越公子排第一，还要这个！”说罢柳顾言用修长的手指指指脑袋，红衣一振，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击殷聆，殷聆眼前开始出现叠叠重影，最后一黑，昏迷过去。
旁边的言昭然眨眨眼，一个没反应过来，也晕了过去。
“唔，大哥也晕了，一起带走好了。”柳顾言捂嘴笑。言漠然点头，若有所思道，“你故意的吧。”
柳顾言将白皙食指轻轻放在薄薄的唇边，“嘘，秘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