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红毯铺地,原本是一片白的神界,只因为神王的未婚妻喜欢,让神界不能出现红色的规则打破。
无情殿。
“呵呵——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我不愿意,你便用魔族来威胁我,神王,我说的对吗?”只见一袭红衣的女子做在榻上,一声低笑,无尽魅惑,慵懒的嗓音,魔魅的气息,轻描淡写之间却有种轻狂的滋味,不同于神族的高贵、清冷的声音,魅惑的声音,神族人一听,便知晓这是魔族人。
而魔族人中,又有谁敢这么跟神王讲话的,只有南宫流瑾疼在手心的小未婚妻敢这么嚣张。
女子说完,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只要能让你留下,覆了这魔界又怎样。”南宫流瑾的声音里包含着宠溺和坚决,还有那眼底没有让女子发觉情愫。
苏染倾只是勾唇一笑,不屑的冷哼出声。南宫流瑾一听,颇有些无奈的说:“你要怎样才信我?”
苏染倾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眨眨眼,说:“你死了,我便信你。”说完,递了过去,见他毫不犹豫的接过,她的心不知为何痛了一下,但她很快忘却了,只因为他是神王,是魔界最强的敌人。
如果,当初,她可以放下心中的隔阂,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那步。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南宫流瑾淡笑了一声,眸子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未掀起一丝波澜,如一波幽静的湖水般,而他旁边的苏染倾眼神却是晦暗不明,眸子里万般风雨翻滚着,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得想涌动出来。
南宫流瑾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苏染倾看不懂,他轻轻地说,“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信我?”他小心翼翼的声音,让她心一酸,她想起来了他从来都是霸道的,唯独对她……
见她想着,南宫流瑾有些失望,他脸上露出的自我放弃的绝世无双,有着对她的温柔,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拿着匕首的手一翻,转眼间就到了胸前,苏染倾神色一慌,急忙伸出手去阻拦,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犹豫了,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笑了,笑的温柔,笑的宠溺,笑的怜悯,那是对自己的怜悯。
眼里没有一丝的犹豫,狠狠的刺了下去,他在赌,赌她会救他,可她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她没有动,她静静的躺在塌上,冷漠的无视了他,无视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重重地倒下,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她的容颜,原来苏染倾走前去想将他扶到塌上,突然身子一僵,她听到他说:“染倾,你好狠的心!”
在最后他倒下的时候,他有机会杀她,可是他没有,因为,即使她这样对他,他还是舍不得。
苏染倾手颤抖着,紧紧地盯着他绝世的容颜,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薄汗,她皱紧眉头,伸手擦去,竟发觉那是冷的,她突然像在噩梦中刚刚醒过来一般,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胸前插着那把匕首,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噬魂匕首,她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急忙上前把他扶到了塌上。
从袖中拿出来了一个冰蓝色中带着一点妖艳的血红色的瓶子,不复刚才的犹豫,素手一把拿起匕首,见塌上之人没有痛吟出声,心下微微安了,从瓶子里倒出来一些粉末在手心,轻轻的用手敷在他受伤的地方,见他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明艳的笑容,笑的倾国倾城,犹如天上的仙子,可眉间却带着一丝不符合天上仙子的妖艳,配在一起却是无比的和谐,没有一丝的突兀,那嘴旁的笑容带了一点的轻松和……她未发现的情愫。
苏染倾坐在塌旁,静静的看着他的容颜,恍如隔世,她想起来他们之间至从她被他囚禁了起来后,好久都没有像当年那样心中没有利益,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他的时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只剩下利益,他们之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了……
她慢慢地陷入思绪,完全没有注意到殿顶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消失了,好似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慢慢地,慢慢地,时间消然滑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南宫流瑾悠悠转醒,苏染倾却是已经睡了过去,他心疼了,暗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下了塌,无奈而又不失温柔的把她搂到怀里,轻轻地放到了塌上,鬼使神差的用手描绘着她精致的面庞,描绘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
她沉睡的容颜,娴静清冷,眉间的凤凰印记点缀着她,妖艳绝双,像是被冰包住的火一般,清冷当中又不失魔族人的妖艳。
他喃喃自语着,“染倾,如果我当年没有囚禁你,你是不是还是会对我笑得那么开心?”他苦笑着,唇间有一些苦涩的味道。
夜色悄无声息地慢慢的过去,南宫流瑾就这样看了苏染倾一夜,旁边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