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自去领了罚,在床上躺了几天。十日后,便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拜师仪式上。赵芸也收到了正式的请帖,自然出席了。那时候,她才明白,黑风在府城时,与她各种做对,竟还有这个原因在。
不过,就算成了师兄妹,两个人的关系也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有种相看两厌的状态。老七说,估摸着是彼此的第一印象太差了的缘故,一时扭转不过来。
对此,两人都不可置否。
不过,赵芸也没多少时间去纠结黑风的事。回到丰乐县,她就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杨紫琼和她说的那几样东西,从原料的采购,加工,到制作成型,她都全程参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开展得如火如荼的赵记香皂作坊,她也针对后面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提前做了一些调整和准备。
不眠不休的忙了好些日子后,东西终于做好了。赵芸亲自用木盒装了,派人快马加鞭给杨紫琼送去,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的时候了。希望杨紫琼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姑娘,京城来信!”叶秋拿着两封书信进来,面带喜色的激动道。
赵芸回神,面色也柔和了下来,问道:“刚到的?送信的人是谁?”
叶秋点头,笑着道:“是贵升,说是贵吉被大少爷外派出去办事了,还未回来。他正好没事,就讨了送信的差事过来。”
“我瞧着他不是正好没事,而是想来瞧瞧你吧?”赵芸眨眼,不怀好意的打趣一句。
叶秋无奈的出声:“姑娘,您想哪儿去了?”
见她如此,赵芸也适可而止的闭了嘴。叶秋的年纪,比她真实的年龄大不了几岁,在现代,正是女人最成熟诱人的时候。前两年因为心情悲苦,叶秋眼底总是挂着郁郁之色。如今或许是想开了,除了偶尔的悲伤,面上已经是一派镇定与能干。
贵吉是贵生的大哥,管着京郊的一个农庄。人快四十了,早年丧偶。膝下有个女儿,怕她受委屈,就一直没再娶。如今那唯一的女儿出嫁都快三年了,但因为有一次来送信,瞅见叶秋,从此便没再对别的女子多瞧过一眼。
赵芸瞧着他是很正直憨厚的人,赵麒和赵麟虽然很少过问这些事,但也说过贵吉是个可靠的。只是,当事人叶秋总不上心,外人也不好多插手。
想到这些,赵芸笑了笑,也不急着拆信,出声问道:“这会儿他人呢?”
“奴婢先让人领他下去梳洗了,赶了许久的路,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也不好来拜见姑娘。”叶秋笑着回答了,又接着道:“姑娘若有事问他,奴婢这就谴人去传他。这会儿想必还未到浴房呢。”
赵芸摆摆手,摇头道:“不必。他一路辛苦,等他休息好了,再让他来回话吧。”
“是,奴婢知道了。”叶秋点头,笑着应下,见赵芸拿着信到书桌后坐下,准备拆封,便屏声静气的退了出去。
赵芸首先打开赵麒的信封,不出意外的是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寥寥数语,却将所有的事情说得清楚明白,是一如既往的赵麒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