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懊恼的捧着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赵麟,“二哥,我醉了,没说胡话吧?”以往,她很少醉,所以,也很少人知道,其实她的酒品不太好。只是希望昨日,她没出洋相。
赵麟好笑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有,你一醉就睡着了。”
“呼,那就好。”赵芸长长的松了口气,变成一杯倒没什么,要是昨日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洋相,那才叫悲催。
陆奉安知道赵芸醒了,特意跑过来逗她一回,赵芸板着脸,撑着脑袋不理他。他得不到回应,耸了耸肩便离开了。蒋碧成与宋君贺倒是分别过来真心实意的关心了她两句,都被她应付过去了。
中午在驿站停留时,赵麒破天荒专门点了盘豆腐放在她面前,美名其曰,解酒。
事实证明,驿站的豆腐很强大,下午在沿路的荒郊野地蹲了四五回,别说那一点点儿酒精了,潜藏在肚子里的毒素也被她排了个干净……只是,她的形象啊!无力的躺在马车上,赵芸捂脸,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要吃豆腐了!
突然,外边响起了密集又整齐的马蹄声,赵芸觉得奇怪,坐起身来,掀开车帘往前看去。
一对人马远远的朝这边来,仔细一瞧,所有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色铠甲,杀气凛凛。再看前方打出来的旗帜,可不就是负责蚌兰县城防和周围一带治安的左营驻军?
赵芸眯了眯眼,这些人明显是押送着什么。眼神一动,灵力便探了过去,等看清那队伍中央的囚车时,她挑了挑眉。
陆奉安正好回头瞧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才驱马上前,朝赵麒道:“是左营的兵将。”
“无令,兵将不得离开驻地。”赵麒神色沉凝,望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缓声道:“此时的蚌兰县,不该有事才对。”
“队伍后面有囚车,我看是奉命押送什么人呢。”宋君贺打马上前,瞥见了人群中露出来的木质栅栏,不由得出声道。
“什么犯人,县令不能处置,要押到府城?”蒋碧成也看到了那囚车,略带奇怪的问。
陆奉安与宋君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赵麒眯眼,淡淡道:“想必是那朱县丞,他犯下的罪行,足以判死刑。不过,按锦国律法,品官犯死罪者,地方无权判罪,需奏报大理寺,经刑部复审,再报呈陛下裁决。在此期间,犯官需由驻兵押解到府城大牢侯刑。”
赵麒的话音落下,那队人马便到了眼前。陆奉安看了眼带队的人,不由得笑了,“龙副统领,这急匆匆的是有何要事?”
带队的人一身盔甲,正是当晚参与抓捕朱县丞的龙副统领。他看到陆奉安等人,有些吃惊,“陆公子,宋三公子?你们缘何在此?”
“我等刚参加过乡试,正返乡呢。”陆奉安笑了笑,解释道。
“啊,瞧我都忙糊涂了,今年的乡试这两天可不正好考完了。以两位公子的才学,乡试必定榜上有名。龙某提前向两位说道声恭喜了。”
“龙副统领谬赞了。”宋君贺与陆奉安摇摇头,拱手道。
龙副统领也不在这事上纠结,他将目光转向赵麒兄弟与蒋碧成三个,打量了一下,朝赵麒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赵大公子了,龙某近日常听县令大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