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嫁给你!”祝春娘厉声反驳,盯着赵麒讥笑道:“你要编谎话,也编得像样点儿吧!还有你在意我的话,也纯粹是骗人的。与你相处四年,我就没发现你在意过谁。更别说我这个处处与你做对的人了!这次的事情没成功,你想如何,直接说了吧,我任你处置,别磨磨唧唧的了。”
赵麒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不会对你如何。但有些事情,今日我想与你彻底说清楚,免得日后你再无谓的纠缠于我。”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刚到蚌兰村的第一年,爹娘与夫子、师娘相处得很好,关系也亲近。但第二年,也就是你我八岁那年,两家人突然变得疏远,你也被师娘管得很严,再没有来过我家。直到,芸芸出生,爹娘去世。赵、祝两家才又有了来往。不过,时隔五年之后,境地却已经天差地别。赵家只剩下了我三兄妹,你们家的日子,却过得颇为平静。”
对于从未见过的爹娘,不管是原身还是赵芸,因为没有朝夕相处过,所以对他们也没多少感情。现在听赵麒亲口讲述,心里却升起了心疼与怜惜的情绪。赵家夫妇去世那年,赵麒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罢了。可做为长子,他却必须支撑起门户,还得照顾两个更年幼的弟妹,其中的艰难不难想像。
“大哥……”赵芸瞧了眼平静的赵麒,忍不住唤出声。若是当年赵母没有选择她,或许,他们会是令人羡慕的一家。心口有一阵尖锐的痛楚,赵芸心里一震,她似乎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了原身残留的情绪。
觉察到赵芸眼底的波动,赵麒轻笑着摇头,安慰道:“你无需如此。爹娘去世,实在怪不得你。这些年,倒是让你凭白受了不少委屈。”
祝春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皮抖了抖,讥讽的笑了两声,才阴阳怪气道:“怎么,你现在发现她能赚钱,还有利用的价值,便想要笼络她了?真是说得好听!若是不怪她,你能眼看着我欺负她这么久?这七年的时间里,你能当她不存在一样,不闻不问?赵瑞之,你这个人,每次都是嘴里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虚伪冷情,简直没有心!”
“你懂什么?我兄妹之间的事,用得着你来嚼舌?”赵麟担忧的看了眼赵麒与赵芸,心里恨不得将祝春娘的嘴巴给缝上。
祝春娘将赵麟的的神态瞧在眼里,赵家兄妹三个不好过,她便高兴。所以,她当即得意朝赵麟咧了咧嘴。赵麟见状,气得撇开头,一眼也不想再多看她。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赵芸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儿,祝春娘这人,到底是有多恨赵麒,多讨厌他们三个?一有机会,她便想也不想的冲上来咬上两口,跟疯狗似的。
赵麒调整了一下坐姿,头偏着,一手撑着,好整以暇道:“你虚伪冷情没有心,倒也没错。这世上,少有人能让我在意。对我来说,人大多数只能归为两类——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你现在,就是后一种。”
“赵麒,你总算说出了一句真话!”祝春娘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之前就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你便自私的毁了我的幸福?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