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活该!”祝春娘双眼里恨意迸发,死死的盯着赵芸。
赵芸哪里看不出她眼里的意思?她冷笑一声,瞥了旁边娄少恒一眼,“你自己蠢也就罢了,还被居心叵测的人哄着当枪使,想害我哥哥,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赵芸也懒得再搭理她,开始认真审问那些煞气外露的大汉。而完成了任务的墨白,惬意的蹲在桌上享用本该属于众人的可口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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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丰乐县也是风起云涌。
林捕头的妻子是朱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对朱府甚是熟悉。在府里,也有些交情很好的旧人。林捕头说服妻子,让她帮忙联系上了两个绝对可靠的人。筹谋几日,终于将那本至关重要的账册偷了出来。
一拿到账册,林捕头也不管天色暗沉,直奔府衙。
“大人,小的不负大人所托,终于拿到了这账本!”林捕头将手里的厚厚的账本呈给等待已久的张县令,一脸的如释重负。
“好、好、好!”张县令连道了三个好字,接过账本开始翻阅。开始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到后来却黑得堪比锅底灰。大致翻完账册,他冷笑,“哼!怪不得他一个小小的县丞,能在这丰乐县如此嚣张!买卖人口,获取暴利,行贿受贿,控制同僚,呵,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事!”
林捕头听着张县令暴怒的话,垂着头,一言不发。罗翁见状,提醒张县令,“大人,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朱县丞在县里的牵扯颇深,若是给了他反应的时间,咱们的处境恐怕要不妥。”
“我知道。”张县令抿了抿唇,立马沉声吩咐道:“林捕头,你点齐手底下的捕快,将磨坊周围的路口都给我看住。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放进去,里面若有人出来,也一并拿下。罗翁,你拿我的手令,火速通知马统领,让他点齐兵将,马上赶来。朱县丞手底下有许多好手,磨坊里也有许多护院,单凭府衙的衙役和捕快根本应付不来!”
“是。”林捕头与罗翁对视一眼,都郑重的应下,领命而去。张县令想了想,唤人去内院通知了夫人一声,自己也重新戴好官帽,悄悄的领着一队人匆匆出了府衙。
很快,林捕头带着衙役与捕快,将磨坊周围的出路都给堵死了。好在天黑了,街上的行人都关门闭户,大量的衙役与捕快出动,并没有引起多少恐慌。磨坊里一片安静,里面的人还没有察觉到外边的变化。
张县令吩咐了人密切注视朱府的动静,又让人盯着县城里素来与朱县丞关系亲近的官员府邸,自己才跟着到了磨坊这边来。
“林捕头,各个路口都把守了?”眯着眼,张县令远远的瞧着磨坊的大门,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肃杀。
林捕头躬身,俯首行礼,“回禀大人,每个路口,都吩咐了衙役把守。不过,若磨坊里的那些护院冲杀出来,衙役这边,根本没人能留得住他们。”
“罗翁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该回来了。我们再等等。”张县令估摸了下时间,轻声吩咐道。
林捕头点点头,马统领是丰乐县的守兵将领,维护丰乐县的治安是他的本职。且武官与文官,分属两个系统。朱县丞在丰乐县权势再大,牵连再深,和武官也是搭不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