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张青璇的脸色更黑,“她怀孕了。朱家闹着要我爹给她一个名分,不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时正是关键时刻,爹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妥协,暂时忍着。”
“……县令大人和那朱茵茵,到底怎么回事?”从短暂的几次面见和对话来看,张县令绝对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迷昏头的糊途官。朱茵茵还是政敌的女儿,他更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好感才对。可现在朱茵茵竟是怀上了张县令的孩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朱茵茵爬我爹的床,是得了朱县丞授意。我爹被暗算了。”当时她听到自己亲近的闺蜜爬了父亲的床的消息,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
张县令很少在内宅谈论同僚与公事,就算需要内宅配合,也只会跟夫人通气。张青璇是夫妇俩唯一的女儿,年纪也不大,两人都想让她过得无忧无虑一些。见她与朱茵茵走得进,也只让人小心提防着,别让她打探到什么消息回去。两人之间的交往,张夫人与张县令都没有明确的劝阻。
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朱茵茵的目的根本不是打探消息,而是爬上张县令的床!
那天晚上有个应酬,张县令几杯酒喝完,就觉得有些醉。他起身告辞,那些人也没阻拦,还让人将他送上了马车。马车里有一种很好闻的花香,张县令正觉奇怪呢,人就彻底的醉倒过去了。
第二天一睁眼,张县令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厢房里。身边躺了个光溜溜的很眼熟的女子,仔细一瞧,却是和女儿走得近的朱家庶长女!顿时就明白了昨晚的宴请,肯定是朱县丞做的套。他身边跟着人,肯定不会留宿在外,他们却是干脆的将朱茵茵派到他府里来等!
千防万防都没防住,自己的女儿张青璇被利用了,他本身也被人糊弄得彻底。想到这些,张县令当时就恨得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在事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朱茵茵来我这里小坐,虽然爱拉着我到园子里闲逛,未时一过,她必定是要告辞离开的。可那天,她却哭着和我说朱夫人刻意刁难她,暂时不想回朱府。我见她哭得可怜,便留她在这住一晚。可就是因为我心软,才给了她机会!如今,她更是光明正大的住进了这内宅,我一想心就憋闷得厉害。”张青璇咬着唇,手里的手帕也被她死死捏着,显然是气得很。
赵芸摇头,“有心算无心,大人与夫人爱护姐姐,隐瞒了与朱家的对立关系,是想要姐姐你开开心心的交朋友。只是,没想到结果却不尽人意。”
“想想当时自己也真傻,我娘几次隐晦的提醒过我,让我提防这朱茵茵,为此,我还跟娘闹过脾气……如今算是自食恶果了。”张青璇自嘲的一笑,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可是,我现在看明白了,她不过是朱县丞用来钳制我爹的工具。如今到了这紧要关头,我怎么能还能容忍她出来恶心人。”
“可是就算姐姐你收拾了她,只要朱县丞将事情闹开,县令大人也会声名扫地。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当作不存在。”赵芸蹙着眉,沉声道:“这种事情最说不清楚,外人也总会偏心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