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淼有些不耐烦道:“韩卫确定罂粟香草的所在,彻彻底底的让这脏东西给孤在凉都消失,至于何敬邈,没什么本事还喜欢做根搅屎棍,孤也留不得他了。”
“罂粟香草的事不能说,何敬邈身上劣迹斑斑真要想杀,有太多理由了。”龙淼的视线落在了琴谱上。
万德的耳边响起韩卫说过琴谱的事情,他料得果然不错,龙淼是知道的。
“那奴才就去万帝师那走一趟。”万德沉声道:“去把真琴谱带回来。”
万德说的很轻,这是龙淼心中最后柔软的一点点地方了吧。
“不必了,烧了吧。”龙淼疲倦的捏着自己的眉间:“她都死了五年了,而我也不该是个有回忆有软肋的人。因为我这一点点念想,让这起子兴风作浪的小人做下了多少龌龊的事情。”
龙淼办事的决心,和韩卫执行的雷厉风行,以及万德对于舆论的良好把控,何敬邈的死再一次轰动了整个姜国。
虽然定的是欺君,但是不过捡了一个最上得了台面的罪名,何敬邈的罪行几乎是罄竹难书的,龙淼亲自监刑,听说采用了最残酷的刑法,慕容绵绵没敢去现场看,光听到后从脊椎骨都凉了下来。
欺君自然是因为那副琴谱,慕容绵绵感叹,龙淼对太后真是感情深厚,宁愿自己打了眼丢了脸,都不要损失太后的名誉。
明明艳阳高照,慕容绵绵却觉得如坠冰窟,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还好瑞王及时赶来,自子岑死后,慕容绵绵变得沉默和多思起来,倒是和瑞王热络起来。瑞王只要得空就会来会她。
不过除却子岑死时的拥抱,两人倒也没有其他亲热的举动。
“何敬邈死了,子岑在天之灵也算是得到慰藉了。”瑞王轻声道。
慕容绵绵笑得有些勉强,自子岑死后,瑞王总是找机会来看她,让她苦闷孤寂的感觉微微缓解了些,关键每次都会给慕容绵绵带些稀罕有趣的东西吃,今日便带了一条清蒸的四腮鲈鱼。
“子岑是个善良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仇人,也不一定会盼着对方死掉。”慕容绵绵沮丧的说道,用手揉了揉眼睛。
“咦,你的手怎么这么红啊。”瑞王看着慕容绵绵被龙淼大红了的右手,有些惊讶。
“额,不小心甩到门上了。没事,没事。”慕容绵绵尴尬的想把手藏在袖子里。
“都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向温柔的瑞王竟然强硬起来,把慕容绵绵拖到一边说道:“擦擦药。”
瑞王小心的托起慕容绵绵的右手,原本就很圆的手,肿起来像只小馒头,他仔细的擦了层药水,接触到皮肤清凉极了。瑞王还仔细的托在唇边吹了吹。吹得慕容绵绵一阵脸红心热。
“太医使,太医使……”魏如真急吼吼的跑了过来,看到瑞王和慕容绵绵两人举止亲密,他一个读惯“男女授受不亲”的酸书生,忙非礼勿视的躲到门后面。
慕容绵绵也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这心跳却越发的狂乱。
“太医使,太后宣你永寿宫用膳。”魏如真说完,逃也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