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怎么办呀。”郑秘书一听不得了了,“这此使节团本身人员安排就紧凑,现在少了金首翻这个重要的角色,虽然我们首长也是高翻出身,但是作为一国首长,身边没配带翻译官,要自已做翻译,这不大失体统吗?”
“首长……”翻译署的同行秘书匆忙出现在会场,“金首翻她……”
金崇道挥了挥手,打断了同行秘书接下来即将告诉他的那个他已经知道了的消息。
“爸爸,做为外交礼仪,您身边怎么能没有翻译官呢?或许我可以试试。”金敏儿低声试探。
“胡闹!”金崇道打断女儿的话语,声音里满是严苛与严厉。“这里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吗?今夜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明天的谈判。岂可拿来玩笑儿戏。”
“爸爸……”金敏儿对于今晚与明日的会谈都势在必得,她要在这次会谈立名,挫下金慧儿的威风气势,用行动向金慧儿证明,她的首翻之位来的不光明,所以她势必在这个座位上难以稳坐。
“退下。”金崇道低下头转过背去,不愿再继续金敏儿的胡闹提议。
金敏儿看着金崇道的背影,心中并未放弃,如果这个提议是金敏儿本人的提议,那确实是胡闹;但是这个提议是她朴智京,她没有这么容易妥协,没有这么容易改变自己的决定,没有这么容易被拒绝二字吓的退回保护壳里去。
金敏儿转身往翻译署现在在准备的休息间走去,金敏儿的爸爸不同意,那是因为他不相信金敏儿的能力,而她,朴智京不会允许有人有机会来否定她的能力……
“李部长,你好。”金敏儿来到高翻署同行人员在准备的休息间,见到高翻署的部长,赶紧弯腰示礼打招呼。
李部长被突然进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认出此人是外交部长金崇道此次同行的小女儿金敏儿时,李部长才松下警惕和诧异。
“李部长,我是金敏儿,金慧儿小姐的妹妹。”再开口时,金敏儿已经换上一口流利地道的法语。
金敏儿一开口地道流利的法语,引起休息间内其他翻译官的注意,大家都向她投来注目礼。
“你好。”李部长也以法语对答。
“我姐姐过敏了,现在没办法陪行首长做翻译了。不过,我从小在我姐姐身边耳濡目染,外交礼仪和简单翻译还是可以代替我姐姐的。”
嗯,不错,用词优雅准确,语句流畅通顺。
金敏儿初试身手,便让大家睁大了眼睛。
“这……”李部长对金敏儿还是半信半疑,如此重要宴会的陪行翻译,怎么能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当儿戏般试试。
“李部长,会议的主题内容,我也大概有所掌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这……”李部长犹豫不决,外交官家的女儿,外交礼仪自然是耳濡目染,而方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对话,但是不难看出这个孩子虽然才十七八岁,法语水平已经相当了得。
“李部长,首长请你过去一趟。”郑秘书的突然匆忙出现,打断了李部长的话。
李部长回头认真看了眼金敏儿,便赶紧同郑秘书前去前金崇道。
“首长。”李部长来到宴会厅,D国方面的人员就要来了,翻译官们各司其职,都有了特定的岗位工作,同在缺了最关键的金首翻,高翻署因为它特定的专业职能和代表一国之形象,故此对翻译官的技能和素养要求十分严格,高翻署也一直处于缺人状态,而此次为了简精出行,外交史团的人员已经做到了最精简,现在是实在多抽拿不出一个高翻来代替原来的金首翻了。
“李部长,此次没有后备人选来代替金首翻的工作吗?”
“首长,这……”李部长突然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有一个后备人员,从礼仪到翻译水平都足以应付此次的宴会。只是……”
“只是什么?此事宴会事关我国经济发展大事,组织不能允许有失误的。”
“只是不知道首长您同不同意,因为这个推荐的后备人员,正是首长您的三女儿金敏儿小姐。”
“胡闹,她才十八岁,何以担当起如此重要的岗位,再说她压根儿就不了解外交礼仪,法语也是从未用心学过。”
“方才,金敏儿小姐来休息室找过我们,她都是法语和我们交流,用词准确优雅。”
“哦。”金崇道内心十分诧异,但是未表现出来,李部长是不可能和自已撒谎的,看来平日里自已对这个女儿还是关心太少、了解太少。一直认为她在班级里考倒数第一,是因为太过于平凡,而她居然能考出全满分第一名,还有一口流利的法语,看来,自已对她花的心思还是太少了。
“金敏儿小姐。”李部长回到休息室后,叫来了金敏儿,并递过一叠资料,“刚才我已经和首长说过,由你代替金慧儿,作为今天晚宴首长身边的翻译官,这些资料是明天正式谈判的相关内容,你务必在明天之前掌握熟悉,切记,外交场上无小事,任何一件事,都关乎着自已国家的荣辱和利益,容不得半点虚假,所以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对待。明白吗?”
“是的,李部长,我会认真用心的准备的。”金敏儿(朴智京)低头点头承诺。手上接过李部长递来的资料,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工作一直是如此的重要。
这次宴会虽然说还不是正式会晤,但是由于作用十分重要,前来的D国方面的人不乏政界重要人士。
“首长,这位是新进的能源资源部部长皮埃尔先生。”秘书为金崇道引见这位新上任三把火的老外部长。
“你好。”金敏儿之前作为随行翻译来过D国好几次,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新任的能源资源部部长,高大的身段,看上去十分绅士性感。
“非常高兴能见到你。”
“非常荣幸能能见到你。”
“不知贵伯父可还安康,我与他曾同窗过两年。”金崇道笑而不露齿的寒喧。
“十分健康,伯父得知金先生此次前来,想约您到他私人乡下的农舍一聚,乡下的葡萄酒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