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力量总是奇特的。”
“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总是奇特的。”金崇道笑不露齿,似乎在回味自已的美好青春一般的幸福而笑,“话也说回来,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说服皮埃尔的夫人答应做一个私人性质的采访的。”
“无可奉告,正如您所说的,年轻人的世界是奇特的。”朴智京卖了个关子,并不打算回答金崇道的问题,因为她若是回答,肯定不免说起皮埃尔夫人对她女儿的怀念,只怕到时又得惹得这位老人家的伤感了。
“好吧,我放弃好奇。”金崇道的幽默让他和年轻人几乎是沟通无障碍。
车子在行驶了一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座被高高树荫摭住的农舍前。农舍外停着一排黑色的轿车。
阳光透过重重的树枝叶,朴智京眯着眼仰起头,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这里的一景一物,似乎在那画中见过似的,自已心中有股强烈的故地重游感。朴智京不会忘记金慧儿的述说,但是她此时却又有一个更有强烈的感觉,她会在这里碰到他。她有深深的预感。
有了金崇道这个大树荫的庇佑和提拨,朴智京觉得以自已孤儿的身份,已经破天荒的拥有了这些人脉关系,人的一生并不平等,有的人出生卑微,正如孤儿的自已,有的人出身高贵,一生下来,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东西。这才是人生,除了时间之外,人和人之间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朴智京跟着金崇道下车后,这里的树繁叶茂盛的树荫,让人的本性能瞬间回归原始,放松而自在,阳光透对树枝叶间的缝隙,洒浇在地上,形成略为斑驳的一幅图案。
这次的金崇道只有司机和朴智京相随,并没有其他人,而她与金崇道一下车,便马上见到了站在一扇略显历史古旧的铁门前,一位头发银白色带着银框眼镜的老者站在门前,身着白色的POLO衫和一条卡其色的裤子,柱着一根样子奇特的拐杖,待金崇道下车后,便一脸热情洋溢地走了过来。
“哈啰,King,我的老朋友,你终于来了。”银发老者信步迎了过来。
“费兰茨,好久不见。”金崇道自已说着流利的法语和但凡他一来D国就必定会拜访的老朋友热情地打招呼。
朴智京跟在两位都已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后,进入到了农庄内,农庄内树荫成被,喷头正在喷洒着草坪和树木,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一切又那么的悠闲自在。
等着三个人从正门穿过一排农舍,再从农舍的后门出来时,朴智京见着了几把大大的太阳伞打在后院子的中央,下面排着几个做工考究精致的小茶几,上面摆了下午茶之类的点心和饮料之类的甜品,这是一个纯私人的聚会,没有商务会谈,没有利益的较量,只有悠闲的朋友小聚罢了。
“UNCLE金,欢迎您的到来。”在后院张罗着这些下午茶点心的皮埃尔,一见金崇道来了,便马上上前热情地打着照呼。
“皮埃尔,没想到我们又马上见面了。”金崇道显然对皮埃尔这个年轻人十分地满意。
“您来了,欢迎!”接着端着一盆水果拼盆出现的朴美娜,见到了金崇道,口气里满是敬畏。
接着朴美娜又见到了身边的朴智京,露出一笑,打着招呼。
“UNCLE金,请坐。”皮埃尔示意长辈们入座。
于是金崇道与费兰茨两个人便悠闲地坐了下来,朴智京也跟着坐了下来,心中仔细地打量着几个人,暗自分析猜测着。
蓝天白云,清风骄阳,美食茶点,悠闲自得。
而皮埃尔并没有马上坐下,亲自张罗了点心后,他笑道,“还有一位朋友要来,我去门口迎接一下。”
说着皮埃尔便携着朴美娜闲步穿过农舍,往朴智京她们来时的路折返。
是他!是她!
没过多久,朴智京就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四个修长的身影,越来越近时,朴智京终于认出了皮埃尔夫妇所迎接来的贵客,试问能让D国财政部长亲自到门口迎接的人会是一般人吗?
“她和他?”朴智京一眼便被出现的两个高挑男女吸引了注意力,这个英俊挺拨的男人并不陌生,正是在刚果有过一段接触的莫里斯崔,只是他旁边挽着他手的女人,她也不陌生,这个女人正是在刚果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战地记者——伊莎贝拉。这个美丽而气质不俗的女人让朴智京一直印像深刻,而现在的她也是第一面相识时一样,美好而高贵,虽然依然是一习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的挽起,领口散落两颗扣子,淡蓝色的牛仔裤极好的修饰着她笔直而修长的****。
“UNCLE金与莫里斯也可谓是老交情了,不过朴小姐可能对莫里斯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你们上次在我们D国使节团的小聚会上有过碰面的。”皮埃尔并不知道莫里斯与朴智京之后的渊缘,包括深夜的电话,包括刚果的患难之交,他只是简单的为彼此介绍一下,毕意朋友的朋友,也会变成自已的朋友,这便是堆积成了人脉。
“朴小姐,这位是莫里斯,这位是我的表姐,伊莎贝拉。”皮埃尔将莫里斯夫妇先介绍给了朴智京,接着再将朴智京介绍给了莫里斯夫妇。
原来伊莎贝拉便是塞波里亚的公主,这位在刚果有过一面之缘的美艳战地记者,便是塞波里亚顺位第一位继承人,也是唯一的一位继承人。按金慧儿与自已所说的,若自已真的与眼前的英俊男人莫里斯崔有过一段情感,那他后面却又另娶了她人,娶的且是一国的公主,世界上几乎无人不知的塞波里亚的公主,一位美丽与气质同样出色的女人。
只是,朴智京并没有忘记当时在刚果时,伊莎贝拉挽着的另一个男人,且那个男人曾关系非同一般地揽过这位公主纤细修长的腰间。那个男人古铜肤色的硬汉形象和公主那白晰的皮肤及高贵的气质,实在是天地之距的差别,实在是另人印像深刻。
莫里斯似乎忘记了与自已在刚果患难与共的一段经历了,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打了个‘礼貌性’的招呼。接着看了看坐着的金崇道,没有再做任何表态,表情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