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略有呆愣的僵在原地,朴智京的吻让三十来岁的他有点意外和不知所措。
“只是,我是哪里有问题吗?为什么我会肌肉这么僵硬,走路都觉得很困难。”金敏儿又转头问了问旁边的护士。
“哦,你在床上躺了五年了,肌肉僵硬是正常的,要不是我们Doctor郑每天帮你理疗和按摩,估计你肌肉都会发生萎缩。所以我们Doctor郑真是为你付出很多啊,你可要以后让他幸福呀。”护士长笑了笑。
“是啊,Doctor郑要幸福啊。”玛莉说这话时,似乎要哭了一样,她的Doctor郑属于别人了,自已没机会给他幸福了。
“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调理好自已。”郑容见朴智京走路实在是吃力,于是干脆直接横抱起她往她的病房大步走去。
郑医师抱着朴智京离开的帅气挺拔背影身后,留下一片羡慕嫉妒的眼神……
“我很重吗?”朴智京看着抱着自已大步走着的郑容,轻轻问道,自已怎么什么都忘记了呢,虽然自已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是这个男人眼睛里只有自已,眼神里对自已的爱意,她却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不会。”郑容露出帅气阳光一笑,笑的幸福无比。
“小少爷,你能回来,太好了。”老司机看着刚下飞机坐在后排的少爷,从后视镜里笑道。
“爸妈都定居在了瑞士,大哥和大嫂也都定居在了D国,在国外到哪儿都能受到他们的管制,我回来独自一人呆着更清静,更自在。”文泰铭看了看窗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多年未回来,这里的一切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变过。
“大少爷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他了,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常常和老爷不开心,现在两个人都定居国外了,一个在瑞士,一个在D国,常年不见面,不知道现在两个人关系有没有缓和些。”
“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他越来越神秘难以捉摸了。”文泰铭想起了什么,突然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许多年前的号码,一拨号码居然还是通的。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低沉且成熟的男士,但是这声音并不陌生。
“李俊熙,你还在用这个号码啊。”文泰铭接通电话后笑了笑,口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电话另一头的李俊熙沉默两秒,接着才低低的似老人家一样的说道:“你回国了?”
“回国来发展了,国外资本主义的天空也就那样吧。”文泰铭口气里还是有着以前的那股吊儿锒铛,虽然已经五年过去了。
“我现在在忙,有事就CALL我吧,号码一直没变。”李俊熙沉默了一会,接着淡淡结束了这个招呼式的通话。
看着已经被挂下的电话,文泰铭又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这些书是谁的?”朴智京拿起自已病床边桌案上几本书,抬起头来问旁边帮她做着肌肉按摩小护士,书保护的很好,只是页面略有点泛黄了。
“是Doctor郑的,他每天都会来这里给你念一段诗呀文呀什么的。”小玛莉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姐姐,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因为每次Doctor郑来给这位姐姐念文章的时候,她就悄悄的在门外听着,Doctor郑的声音是那么的迷人和磁性,她真想自已才是那个床上躺着的人。
听说这个姐姐和Doctor郑是同学,那这个姐姐应该三十多了,只是似乎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的容颜似乎停留在了她出事故前的二十多岁里了。
“……”朴智京本来还想多问些关于自已的这个未婚妻郑容的一些事的,因为自已对他似乎没有任何深刻的印像,而那天在车上看到的年轻男子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那个年轻的男人明显并不认识自已,这时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朴智京的猜想。
“请问是朴智京小姐。”一位穿着整齐套装梳着整齐发髻的年轻女人在门口礼貌一鞠躬,试探确认道。
“是的。”朴智京点了点头,总感觉有什么大人物要登场了一样的感觉。
“我们首长想见你。”年轻女人含下巴微微一笑,礼貌而新切。
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头发已经变白的中年男人,背依然挺拔,面色却难摭苍老之意,脚步沉稳而有力。
“你是?”金敏儿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是却是想不起是谁来,在何时何地见过。
“……”来人并没有急着回答朴智京的问题,而是对着身边年轻女人一示意,接着年轻女人便心领会神地示意小护士跟着自已一起出去。
“我是金崇道。”来人主动介绍道,接着自已迈着步子坐到了朴智京病床正对着的沙发上。
“我们见过吗,感觉似乎十分熟悉。”朴智京略带疑惑地看着坐在自已对面的男人。真的似乎很有熟悉感。
“我是外交部部长,和你同在一栋外务大楼里边,也许期间碰到过几次,你感觉熟悉并不奇怪。”金崇道露出慈祥一笑。
“也许吧。”朴智京想想,听说自已出事故前是一名优秀的翻译官,能力卓越,过目不忘,相必这位中年男人和那天碰到的年轻男人一样,只是自已碰到过几次的人吧,所以才会有种十分熟悉的错觉。
只是为什么偏偏自已对自已的未婚夫没什么特别的印像呢?
“你还记得你自已为什么会来医院吗?”金崇道试探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不只记不得自已为什么会来医院,我连之前的所有的一切都记不得了。”朴智京淡淡地一笑。
“之前是我的小女儿,金敏儿因为想不开而跳楼自杀,在外务大楼上跳下来,结果把你给砸到了,当时医院宣判你为植物人时,我们全家都感到十分抱歉。”
“那你的小女儿金敏儿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当时被救过来了,一个月便恢复了。只是你则躺了医院。我的小女儿经过那件事,也长大了,懂事了,她为对你造成的不幸一直深感内疚,所以她常常会来医院来看看你。只不过……”金崇道说到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下来,语气似乎一下了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