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king……”莫里斯本来还想说什么,发觉自已在这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咄咄逼人的质问面前无话可说,他试图走过去搂住哭泣不止的金敏儿,却又被金敏儿防备十足的退后躲开。
“还有他……”金敏儿终于泣不成声,她打开邮件,翻出早上白玹雨送她到学校的照片,想到里边原本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居然已经面目全非的躺在床上,她就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莫里斯没有回应,只是眯起略带着红腥眼睛看了看金敏儿翻出他手机里的另一条信息,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他也是你的‘杰作’是吗?”金敏儿提高了声音,满是质问的追问道,她一定要得出个答案来,虽然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个答案,但是她仍然报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莫里斯的答案是个NO,因为她无法接受她爱的男人居然是害死她可能的唯一亲人,她的弟弟。
“……”莫里斯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他坚定的迈开步子快速移到金敏儿的面前,试图搂住她,不让她的愤怒情绪继续地发酵和蔓延下去。
金敏儿依然想后退,却不想这次没有成功,被长手长脚的莫里斯一把搂在了怀里,任凭她挣扎也似乎徙劳无功。
“你放开我。”莫里斯一靠近,金敏儿就本能地拼命挣扎着,她此时更多的是憎恨眼前的这个男人。
“King—king,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只要回答我,白玹雨的车祸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你还有什么安排是因为我而作出的,还有什么安排是我不知道的。”金敏儿推了推莫里斯,口气里蛮是绝望一般。
“他该死。”莫里斯终于不再沉默,而是直接回应了激动万份的金敏儿。
“……”金敏儿突然停止了挣扎,有点不敢置信地抬起脸看着眼前口气冰冷的莫里斯,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哪怕他再不高兴的时候。
“他居然晚上带你外宿,他居然带你去看日出,他居然抱了你,他居然喜欢你。”莫里斯此时的眼神里全是冰冷,而那口气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寒冷彻骨。
“他只是把我当朋友一般,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金敏儿看着眼前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的莫里斯,终于从发呆中找回了自已的声音。
“他不该靠近你。”莫里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所以你安排了他的出祸,你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面目全非,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就算手术后醒过来,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说到这里,金敏儿又哗哗地流出了眼泪。
“这是他的下场。”
“你是个疯子,是个恶魔,你知道不知道,他……”金敏儿哭的稀里哗啦,想说出,白玹雨极有可能是她唯一仅剩的亲人,唯一的弟弟时,突然止住了口,这话说给谁听谁会相信呢,白玹雨是她这个十八岁少女的弟弟?金敏儿根本没有弟弟。
金敏儿哭的一下子顺不过气来,倔强的蹲下了身子,在地上哭了起来,满脸的泪水看着头顶上的莫里斯,文泰铭提醒过她的,提醒过她,她所喜欢的男人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人物,更是一个绝对可怕的男人,是她,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迷糊了双眼,以至于她只看到了莫里斯不同于一般资本家的柔情一面,她只看到了莫里斯好的一面,却缺乏理智的去想,如此成长复杂的一个男人,又在如此复杂的一个圈子摸爬打滚的男人,又怎么会一点阴暗面都没有呢,他本身就是个真正的资本家,喝着资本家的洋墨成长起来的,他怎么会有一颗宽容的心去对待异已者呢,是她太天真,是她被爱情迷晕了头。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你倒底有多可怕……”金敏儿蹲坐在了地上,往墙壁角落缩了缩,试图想和莫里斯保持更远的距离。
“King—king,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你救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时,不会对我有什么幻想和要求时,心无杂念的救了我。”莫里斯也蹲下身子,在金敏儿的耳边轻轻念叨着,似乎想将她催眠一样。
“我们分手吧,以后永远也不要再见,之前的一切,都如一切没发生过一般。”金敏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错的不是莫里斯,是她,一切的罪孽都是源于她,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如果她没有和莫里斯发生感情纠葛,那么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而那此她不知道的悲剧也不会再发生。
“King—king,我永远不会和你分手的……”莫里斯再度试图靠近金敏儿的举动又被金敏儿靠后而失败,金敏儿刚蹲下身子成功脱出了他的怀抱,却再也不肯回到他的怀抱。
“是我太傻了,被爱情冲昏了头,我甚至还跑来想求助你来帮帮白玹雨,却怎么也不曾想到你就是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不,不,不对,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如果没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还有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悲剧也不会发生,我才该死……”金敏儿又止不住的大声哭泣了起来。
金敏儿泣不成声地看着莫里斯,往后退着阻止着他的进一步靠近。
金敏儿渐渐的被逼靠近了窗口,她看了看高耸大厦的脚底,脚底的人都是如此的渺小,如果不是因为金敏儿的跳楼,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居然带来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我们的认识根本就是个错误。”金敏儿擦了擦脸上失控的泪水,看着莫里斯,眼里透出绝望。
“你因为白玹宇才这样吗?”莫里斯有些疲惫地看着金敏儿,“你这么的喜欢他吗?”
金敏儿脸色惨淡的笑了笑,她能解释什么吗?她的解释是没办法的解释。
“你从来没有开口求过我什么,你这次是为了白玹雨所以特别前来的是吗?”莫里斯因为疲惫,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麻木了起来。
“我和白玹雨什么也不是,信不信由你。”金敏儿看着眼前这个害得白玹雨真正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禁放弃了救他想办法帮助白玹雨的念头,金敏儿打算离开,离开这个果然无所不能的男人,这个更是恶魔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