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走过来,与金敏儿来了个法式热情的贴面吻,接着又与莫里斯来了个拥抱,D国人与英国人不同,英国人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之间也习惯保持距离,而D国人却习惯朋友之间的亲近。
“你和皮埃尔?”金敏儿与朴美娜单独在窗边的一个角落里交谈着。
“那天教授收到通知,将你公派出去翻译了,而我跟着教授在摩纳哥与D国交境的学校做交流时,碰到了皮埃尔。”朴美娜详述着金敏儿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都回国了吗?”
“交流只做两天,大家已经坐昨天晚上的飞机回国了。”
“那你。”金敏儿暗示为什么朴美娜也会出现在这里。
“喏。”朴美娜努了努嘴。
金敏儿顺势一看,顿时明白,正如自已会出现在这里是莫里斯的手笔一样,朴美娜会脱离团队出现在这里也是皮埃尔的小手笔之一。
想起上次在车展上朴美娜与皮埃尔一起出现的场景,金敏儿不难想像两个人之间那微妙的情愫。
此时的朴美娜穿着格子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松松毛衣,修长的双腿包在一条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下,没有任何装饰朴美娜高挑的身材不输给在场的其他外籍女士。而之前还是一句法语都不会说的她,现在能够以法语人和流利无障碍的交谈,感情的魅力确实非同一般。
上次金敏儿也许会劝告着朴美娜保持与皮埃尔的关系,但是今时今日的金敏儿却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若是感情可以靠理智来控制,那么自已呢?
“这会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金敏儿重重叹出一口气,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朴美娜说的,抑或是对自已说的。
“随其自然吧。”朴美娜脸上有着倔强,却同时也有着迷茫。
“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除了坚持,就再也别无他法了。”金敏儿似乎从朴美娜身上看到了自已一样,一样的出身泥泞,一样的渴望阳光,一样的高傲倔强。她对于这段感情的非理性,甚至和自已的境遇如出一则。只是,自已的境遇也许更复杂难以预料。
“嗨嗨嗨。”屋子中间坐着交谈的一群人,里边有位站了起来,高高的拍着双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其他一些人则闻声纷纷聚拢了过去。
金敏儿与朴美娜也走近了过去,金敏儿打量着这里面的一群人,刚才莫里斯为她一一介绍引见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金敏儿不禁暗叹莫里斯的广泛人脉。
“五分钟后,我们就要出发了。”说完大家则十分哈皮的欢呼起来。
“去哪里?”金敏儿这才疑惑,原来这个小木屋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他们来此还有另一个更为雀跃的目的。
直到五分钟后,金敏儿跟着大家走到屋后,看着一排马房里的马时,才终于为自已的疑惑找到了答案。
小木屋的屋外,修着一排整齐的小木屋,透过小木屋的栅栏,金敏儿可以看到里边雄壮的马匹和几个穿梭在马房里的农夫们。
“我们要骑马在深林里徙行,穿过这片深林和山林会有一个沿海岸线的草坪,那儿是我们的目的地。”莫里斯终于大开金口,说出了今日之行的目的。
“有钱人的悠闲也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金敏儿笑叹,这也许对他们来说是乡村式的放松生活,可是对于每天要操心房价和车贷的平凡人来说,这是非常之大的奢侈享受和想都不敢想的休闲。
“会骑马吗?”莫里斯侧头问道金敏儿?
“你觉得呢?”金敏儿睁着圆眼,娇嗔地反问道。
“OK,OK,看来今天我的赫马儿要辛苦了。”莫里斯一看金敏儿的表情,就得出了答案,不禁笑道摇了摇头。“不过赫马儿很挑剔,它平时不随便让人亲近它的,更别说安稳的骑在它身上了。”
“我又不是很重,搭上我和没搭我,基本上没差啦。再说,你可以帮我和它多说两句好话呀。”
“看样子,只好我先问问它愿不愿意搭乘你这位小淑女咯。如果万一它……”
“不能有万一,你和它多说说我的好话。”
“好吧好吧,如果万一它不愿意,我就只好求它,求到它愿意为止。”
莫里斯提过一个棕色的布包,笑的祸乱众生地往马房走去。
“不许说我的坏话。”
金敏儿在莫里斯的背后‘霸道’地交待到。
“小姐,小姐……”
“嗯?”金敏儿睡的迷迷糊糊中,被连续的叫唤声给吵醒,她一脸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到了学校了。而老司机大叔正从前排关心地叫唤着她。
“很累吗,小姐。”老司机关心问道。
“嗯,有点。”金敏儿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从D国回来后,她想自已的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而且从D国回来后,她似乎有点胖了贪睡了,连从家到学校如此短的距离,她都会沉沉地睡着。
“要不今天和学校请天假?”老司机得到过老首长和首长的指示,要对三小姐格外关注些。
“不用了,一回国便请假,影响不好,人越站在显眼外时,得格外的谨言慎行,不是吗?”金敏儿对着老司机一笑,便背上自已的书包下了车。
老司机看着下了车大步往学校内走去的金敏儿,突然想起上回首长送金三小姐出国时的感慨,而自已也不禁感慨,金三小姐已经完全不同了,不仅仅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如此简单,她能说出如此有深刻的话来,怎么确实是感觉变了一个人了。
金敏儿低头走进学校,此时尚早,她特意挑在这个时候来学校,因为此时学校的进出的同学还不算太多,自已最近太醒目,为了避免自已又被围攻群打,还是低调点为好。
今天是国际奥数大典公开成绩的日子,虽然她有把握自已会拿到名次,但是新人备出,高手不断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已一定会夺得冠军。而且她想起了自已在出赛场时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小男生,那个大声道:“我们都一样”的小男孩子,她一直待在D国,没能去趟德国,没能到德国奥力弗实验室去论证倒底自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