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有些艰难的朝我身后走过去,望着地上昏倒的刘晖等人,楞了一下,扭头望着躲在桌椅地下的天道盟安保,哆嗦的喊了声:都过来啊!
刚走到门口的公孙天命猛然扭过头狠狠的瞪着石破军,好一会儿才在灵儿的拉扯下,离开。
我心里微微一笑,看来这两人以后势必就是不死不休了,这倒是可以让我趁机喘口气,做其他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罗布泊,至于刘晖,南宫千寿跟章宪之早已经安排妥当了,根本用不着我们动手,何况,我内心里其实并不想杀一个跟我无冤无仇的人。
刘晖的命运似乎是已经注定了,就在我们乘坐返回福市的轮船上,被人在从医院回总会的路上遭遇了一连串事先计划好的枪杀案里。
对于台省来说,死了个黑道大佬其实没什么,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死在街头了,这么一来,势必会弄的人心惶惶,于是各种机关充斥了进来,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时,我们尚在海上,我问章宪之会不会留下什么?章宪之却微微一笑告诉我说就算真的留下什么,矛头也不会指向我们,四海、竹联、三联,甚至天道盟内部都比我们更有嫌疑。
听他这么一说,感觉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南宫家与刘晖其实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无非就是闫凤娇像推她弟弟严武当这个盟主罢了。
回到南宫府已经傍晚,南宫栀直接就回后宅休息了,我心里猜想估摸着是不想看到闫凤娇那张让她难受的脸。
而我跟章宪之则来到中厅,跟南宫千寿汇报这次台省的情况,对于我们在这个时候回来,南宫千寿表示做的是正确的,可闫凤娇似乎有些不高兴,说现在天道盟大乱,章先生应该留在台省帮助他才是。
章宪之当时并没有做声,而是望向南宫千寿,而南宫千寿拍了拍身侧的闫凤娇,语重心长的说:此时南宫家如果有人在台省,那么不仅你弟弟有麻烦,就连我们南宫家也会摊上嫌疑,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闫凤娇一副楚楚可怜的道可我弟弟他那边怎么办呢?
南宫千寿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道:这你就放一千个心好了,我说过让你弟弟当上这个盟主,就一定能让他当上,好了,你去通知侧管家,赶紧准备酒菜,我要与寿臣还有章先生共饮一杯!
酒过三巡,回到后宅休息时已经是深夜了,推开门时南宫栀已经睡下了,我微微松了口气,去卫生间洗了个澡,随后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取出地铺,正准备铺在地上时,耳边传来了南宫栀不悦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怔,讪讪的将手里的地铺放在地上,望着她道:既然你没睡,我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她冷哼了声道:那就说吧。
我坐在床边,望着她道:我过一段时间要去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清楚,所以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我现在对你做了什么,其实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道:你要去哪儿?
我摇了摇头道:我了解你的性格,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她默默的低下头,好一会儿,声音有些梗咽的道:其实你不用这样骗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始终还是放不下她,那么,我放你走。
我苦涩的叹了口气道: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说的是真的,而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我妈。
她眼圈红红的抬起头望着我道:你妈?她怎么了?
我觉得没必要隐瞒关于我妈被昌姐陷害落下后遗症的事情,所以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她听了以后,赶忙道: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
我点了点头,冲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这次不一样,我希望你能留在家里等我,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
她赶忙伸手捂住我的嘴,道:不许胡说。
我静静的望着她,她缓缓松开捂住我嘴的手,轻轻的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道: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受方才那一触既分的温柔,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别犯傻,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那天晚上我们相拥而眠,她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我们却什么都没做,关于性,我自然是有的,而且比一般人更为强烈,可能是修为越深的缘故,却是可以控制的。
接下来,接连在南宫府上陪了南宫栀四五天的样子,终于接到了昌姐的电话,她让我于下午两点钟左右,前往福市市区的龙赛大酒店门口,她已经安排了车在那里等我。
挂了电话后,我悄悄的在书房里给南宫栀留下了一个字条,随后穿上众生衣,又穿了一件厚重的呢子大衣,跟南宫千寿那边说了一声后,独自驱车前往龙赛大酒店。
在门前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莲花光头,他正蹲在酒店旁边的绿化带边抽烟,我将车子停好后,下了车,他将烟头丢掉后,玩味的朝我看了一眼,笑着道:没想到,咱们居然也有合作的这么一天。
我不置可否的道:没谁规定见面就必须得打打杀杀。
他点了点头道:你这个人确实很特别,说完也没等我说话,朝旁边的一辆黑色悍马走了过去,我跟着上了车。
将行李丢在后座上后,我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开口道:直接去乌鲁木齐,昌姐跟黑鳞他们在那边等我们。
我想了一下,问道:这次行动,除了昌姐跟黑鳞外还有什么人?
他神秘的一笑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