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和腹黑女一起去南京找茅山道士却找不到了,原来这些人早已经投靠了圣战九指那样的恐怖组织。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另外一个问题,你跟冯阿公是不是认识?
他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不应该啊?
我微微松了口气,笑着道:看来真的是这样,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个凶手冯阿公杀人挖脑的动机,后来在冯阿公家中发现了两人合睡的棺材,而村里的人对于冯阿公家中有另外一个人表示从来都不知道,因此我在心里就生出了一种想法。
冯阿公杀人挖脑会不会就是因为睡在他家棺材里的那位呢?
冯阿公究竟是依靠什么方法来寻找目标的呢?我并不相信是随意杀人的,如果随意杀人,我相信他应该不可能在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里动手。
后来当我想起这个赵重阳之前一直都是游脚算命的身份,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儿。
算命的但凡是要问人生辰八字的,而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在外行人眼里也就是出生年月日罢了,可他们却并不清楚,有时候生辰八字随意泄露的代价会是生命。
这还是楚明曾经给我说的一个故事中得到的启发,那个故事中的主人翁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有人找上门来算命,泄露了生辰八字,被那个假算命的术士养了小鬼。
由那个故事套用在巴桑村这几起案子中倒是有些相似的,同样是算命的出现,随后就有人死亡。
而巴桑村案的凶手最终指向了居住在这里几十年的冯阿公,冯阿公这么一个生活了几十年为什么会一直潜藏到现在才对人下手呢?而且刚好是这个游脚算命来了以后?这里面定然是有关联的,而我所想到的就是他是通过这个算命的道士赵重阳手里得知了村里人的生辰八字,才对被害人伺机下手的。
听了我全盘出来的分析后,赵重阳叹息道:看来你们这悬案组中还真有本事的人,我赵重阳这次栽的不冤,没错,那个老家伙确实从我这里拿到了村里人的生辰八字,当时我也是刚巧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秘密,于是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协议?
他嗯了一声道:协议就是我给他村里人的生辰八字,他给我控魂幡!
控魂幡?
我忽然想到从他包裹里取出来的那面小黑旗子,上面就写着控魂两个字,应该就是那个吧。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赶忙开口问道:你之前控制村里的人是不是就用的它?
他说是,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旗子对我竟然不起作用。
我问他那东西怎么用?
他听了叹息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用那个,你身上有龙气,用这种污秽的东西,弊大于利。
我摆手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是回答我回答的好,兴许我还会在你消失前帮你超度一番,还是有机会轮回的。
轮回?
他苦笑了一阵子道:轮回我早已经不奢望了,我赵重阳这辈子作恶太多,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知于你好了,这控魂幡的用法很简单,只需要对着你想要控制的人挥一挥就行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他呵呵一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告诉你了。
我琢磨了下转移话题,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冯阿公藏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赵重阳直言问道:你是指他家里的那具活死人?
我疑惑道:活死人?
他笑了笑道:虽然我当时只是从窗户外看了一眼,可我才刚过花甲之年,这眼神还是错不了的,那女的应该在那口红木棺里躺了很多年了,那老家伙挖人脑不就是为了救她嘛!
说完他哈哈一阵大笑道:要说那老头也真是幼稚,《难经》中的偏方也能相信?活死人其实跟我现在这种状态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我现在只剩下一魂而已,而活死人还留有七魄。我倒是觉得按照他那种方法最后的结果就是把那个女的变成一具灭绝人性凶残无比的僵尸,而他最终也会作茧自缚。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重阳顿了顿道:应该就在巴桑山附近的村子里,之前我同样交给了他之前我收集到的生辰八字,按照他所说的那副丹方,起码得收集道九颗人脑后才能入药成丹,好了,我累了,不想再说了。
我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我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只一直放在包里的纸蝴蝶,朝他弹了过去,纸蝴蝶在飞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间化为了一朵黄色的火焰,接着赵重阳闷哼了一声,气息全无。
黄色?
我心里微微一怔,居然又提升了!
不过这次我倒是没之前那么兴奋,毕竟现在已经跨入神级了,又有龙气少卿的辅助,纸方术的境界提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赵重阳死后,我伸手从旁边捞起了被子将他的尸体盖上,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生前如何作恶多端,死后一切因果也随之消逝了,而法医出身的我,对于尸体从来都是心存敬畏的。
打开门后,我转身将门关上,去村委办公室那边通知巴洛,告诉其赵重阳死亡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老周醒来后,情绪很差,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而他最后的记忆居然保留在那天晚上去修监控时被人伏击,随后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极为不解的,他亲眼瞧见手下的人相互厮杀甚至将对方的肚子都给扒开了。这一切都是他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的。
我当时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他听了以后大哭了一场,我很清楚,一个几近四十岁的老刑警的世界观在那一刻崩塌了。
而我之所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毅然决然的告诉他真相,也是希望他在世界观破碎后,重新建立新的世界观,从而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