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认出了闫丙虎。
看见闫丙虎,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悸动,一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愫在心头悄然升起。
说实话,在车上的时候,她还有一丝担忧,还有莫名的忐忑和不安,担心网络这边的帅气男孩徒有虚名,是那种恐龙级男人,因为网络是虚拟的,真实的成分少之又少,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扮演的完美无缺,洁白无暇,没有一点污点。
现在见到帅气男孩后,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回到肚子里,继之而来的是一阵激动和欢愉。人如其名,眼前的帅气男孩的确不愧帅气男孩的称呼,身高一米七八,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一点都不让她失望。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忐忑和不安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激动和欢欣。
在人流中看见魏小娴后,闫丙虎的眼睛同样是一亮。
他在网络上认识的女孩不在少数,但像魏小娴这样娇艳清纯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阳光下,魏小娴那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双肩上,眼睛象海水一样澄净,皮肤很白很细腻,犹如凝膏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一袭纯白色的耐克休闲装把少女那修长性 感的娇躯映衬的更加夺人眼目,头发上又俏皮地卡了一个发夹,细碎的亮钻使微卷的长发看起来纯洁秀丽,她真的很美。
那一刻,闫丙虎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但他马上就重新调整好心态,手捧鲜花迎上前去,彬彬有礼地问道:“你是魏小娴?”
闫丙虎的问候让魏小娴从沉思中苏醒过来,急忙点点头,应道:“是的,我是魏小娴。”
闫丙虎马上奉上鲜花,并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闫丙虎,见到你真高兴。”
魏小娴接过闫丙虎递过来鲜花,道:“谢谢,我也是。”
“坐了一路车,一定累的不轻,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送你去宾馆。”闫丙虎彬彬有礼而又善解人意地说。
闫丙虎的谦谦君子风度,让魏小娴对他无形中又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和信任。
魏小娴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闫丙虎,坐上闫丙虎的车,和闫丙虎一起来到了陵山山庄。
到山庄后,闫丙虎把魏小娴安排进一家房间后就出去了,时间不长,一个被山庄里称为花姐的女人走了进来,那个叫花姐的女人告诉她,山庄里今天来了一位贵宾,让她过去帮忙招待一下。
魏小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大惑不解地问那个叫花姐的女人道:“让我去陪客人?我又不是小姐?让我去做什么陪?”
没想到花姐满脸嘲弄地说:“你不是小姐,你还以为你是谁?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不成?”
花姐的话激怒了魏小娴,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冲花姐道:“花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你们老板的女朋友。”
魏小娴的话引来了花姐更大的嘲弄,花姐不屑地说:“你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老板承认了吗?我看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魏小娴彻底被激怒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冲花姐吼道:“你什么意思?”
花姐似乎不愿意和她继续争辩下去,一脸不屑道:“实话告诉你,让你出去接客正是老板的意思,老板让你从今天开始出来接客。”
“老板?哪个老板?”
“我们山庄就一个老板,闫老板,告诉你吧,就是闫老板让你出来接客的。”
魏小娴一阵昏眩,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旁边有张桌子,她急忙靠在了桌子上,才没有摔倒,她努力控制自己愤怒激动的情绪,尽量用一种平缓地语气问那个叫花姐的女人:“你是说丙虎让我出去接客的?”
“闫丙虎?他算哪门子葱?他哪来的资格让你去接客。”
“那你说,到底是谁让我出去接客的?”
“闫老板,闫丙章老板!”花姐一字一顿地说。
花姐冷冰冰的语音彻底击溃了魏小娴脆弱的神经,她心中升起一缕不祥的预感,“绑架”“拐卖”、“诱骗”之类可怕的词都出现在她的意识里。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陷入到魔窟中,她想到了跑,但已经晚了,当天晚上,她就被逼着坐台,就在坐台的当天晚上,被一个叫大熊的客人给强奸了。
接下来,她就成了山庄的小姐,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才好不容易找个机会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被骗子骗到这里,并沦落为小姐。
……
听完魏小娴的哭诉,愤怒像充气的气球一样在孙丽的心中不断膨胀。
“畜生,禽兽不如。”她砸了一下桌子,走出询问室,来到隔壁所长办公室,把询问笔录递给了韦清河,在韦清河看笔录的同时,她把询问情况向韦清河和谷大明等人做了汇报。
听完汇报,看完笔录,得知魏小娴是被闫丙虎诱拐到此而且一度被逼迫****,并且案件还牵扯到河阳县著名的民营企业家、省市县三级人大和省市两级政协委员闫丙章,韦清河不敢怠慢,立马告辞了谷大明和牛刚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河阳。
坐在飞速行驶的警车上,韦清河掏出手机,拨通了孙发田的电话,把情况大体向孙发田做了汇报:“孙局,一切都调查清楚了,魏小娴不是人贩子贩卖到闫集村的,而是被闫丙虎以谈恋爱为由诱拐到闫集村的。另外,闫丙虎不是一个人,其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而这个团伙的幕后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陵山山庄的老板闫丙章。在这个团伙中,成员分工明确,有负责诱骗少女的,有负责对诱骗到此的少女进行洗脑的,有组织少女进行****的……,总之,这个团伙以组织人员****为目的,进行盈利,或者控制腐败堕落官员为他们所用,其中,闫丙虎的主要职责就是以谈恋爱为名诱骗无知少女。”
听说案件涉及到闫丙章和陵山山庄,孙发田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
闫丙章现在是省市县三级人大代表和市县两级政协委员,在河阳县有着非同凡响的人脉和影响力。
最重要一点,闫丙章现在财大气粗,河阳县哪路神仙都不敢得罪他,都要让着他,甚至说,就连县委书记刘世昌都要看其眼色行事。
闫丙章现在家资几千万,还有人说闫丙章如果把沙石场和陵山山庄的资产合并在一起足足有两个亿,这些说法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也没有人反对,因为不管闫丙章是真有两个亿还是几千万,总之一句话,闫丙章手中很有钱,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从其坐骑上就可以看出来,其坐骑是一辆三开门的凯迪拉克,车号是五个零,据说是车管所专门给他做的,由此可见其财大气粗影响力非同一般。
关于闫丙章财大气粗影响力非同一般还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说的是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河阳县歌舞大赛一等奖获得者吴眉小姐在河阳宾馆献艺,引得各路财神趋之若鹜,为争点吴眉小姐的第一首歌,十多个私企老板将吴眉的出场费从五百抬高到五千,又从五千抬高到五万,大家正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闫丙章从外边走了进来,冲吴眉招手示意,把吴眉叫到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填上一张五十万,然后很潇洒地撕下,顺手塞进吴眉的胸 罩里,在一片惊叹声中搂着吴眉走了。
这个版本的真实性姑且不去考证,但吴眉后来的的确确和闫丙章上了床,而且与闫丙章上床不久就到陵山山庄做了公关部经理。
另一个版本就是闫丙章上边有人,和省委副书记成瑾天都有着很深的渊源,这个版本也在几年前和周成林那场争斗中得到了证实。
时任常务副县长的周成林都不能奈何闫丙章,更何况其他人。
正因为闫丙章财大气粗上通天下通地,才敢在浏阳河乡甚至整个河阳县为所欲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发田清楚地意识到,案件涉及到闫丙章后,必将会给案件的调查工作带来太多的困难。
直到韦清河向他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后,他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哦”了声,道:“关于下一步行动,等我看完询问笔录之后再说,你现在马上回来,回来后就把询问笔录送到我办公室来,另外,关于案件涉及到闫丙章的事,你一定要高度保密,绝对不能泄露给其他人。”
韦清河深知问题的严重性和棘手性,因此道:“知道了孙局,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放下韦清河的电话后,孙发田取消了石门镇调研的计划,坐在办公室耐心地等待韦清河的到来。
四十分钟后,韦清河赶到了河阳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