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白灵说和乔柏年的公子乔小艺是好朋友,华中崇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还是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真的。”白灵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地乔小艺。”华中崇语带醋意地问白灵道。
听华中崇问及自己是怎么认识的乔小艺,白灵沉思了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向华中崇诉说了与乔小艺相识的过程。
白灵是在省城结识的乔小艺,是经过她当初在剧团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白灵的这位朋友叫严华。
严华现在在省城经营着一家名气很大的演艺公司,在影视界非常有名气,也非常有能量,据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在省城混的很开。
当初在剧团的时候,严华却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脚色。但是,就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脚色,却异想天开,对剧团的台柱子白灵发起了疯狂的情感进攻,不止一次向白灵表示,自己喜欢白灵,希望白灵能做自己的情人。
对于严华这种只配跑龙套的小脚色,白灵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挂着画家名号,在榆阳市艺术界非常吃得开的丈夫。
白灵的丈夫陈宏达早些年是榆阳师范学院的美术教师,主攻油画。说实话,榆阳市的文化品位历来不高,所以油画便不像花鸟山水画那样有市场。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一切事情都是无所预料的,没都没想到,这几年风气大变,一些出国留洋的“海龟”们愣是把油画给炒了起来,于是家里挂上一幅名家的油画作品被视作是很时尚的事,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便争相购买油画,还有人不惜高价请画家给自己画肖像画。
陈宏达本来就是中央美术学院的高才生,而且又属于“学院派”的嫡传弟子,在时势造英雄的时代,经朋友推荐,媒体造势,行家或伪行家争相评点,一来二去,硬生生把曾经困在学校里本来是默默无闻不被人重视的这位教书匠捧成了“大师”给推出了山。
成名之后的陈宏达作品标价在拍卖会上也直线飙升,尤其那幅他最得意的油画《大漠红颜》,有买家一度出价五十万美元,但他都不肯卖,足见其实力。
有了经济基础便能在上层建筑上占得先机,靠给人家作画,陈宏达着实发了,随后,名誉地位也接踵而至,相继拥上陈宏达的家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油画金鸡奖”,“有突出贡献的青年画家”等等荣誉称号都蜂拥而至,可以说,陈宏达是名利双收。
正是基于如此,白灵才会嫁给陈宏达,成就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
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事物的发展总是充满了无数个变数,好多事情是你无法预测的,正如你无法预测天气的变化,无法预测生命的长度一样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和前程。
因为政府断奶,一夜之间,白灵所在的歌舞团效益下滑,剧团大批裁人,白灵虽然因为是台柱子,得以暂时保住堡作,但是工资少得可怜,仅仅够维持个人生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白灵陷入事业低谷的时候,情感上又亮起了红灯,陈宏达背叛了她,和自己的一个女学生好上了,并最终抛弃了她。
按说,和陈宏达分手后,白灵还可以找严华,而且严华还依然爱着她,他们完全可以结合成为美满幸福的一对,一起憧憬未来,享受生活。
如果白灵能真的和严华走到一起,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错就错在白灵没有去找严华。
而且严华在受到白灵拒绝之后心性大变,对白灵彻底失去了信心,而且就在这时候,严华由于是第一次下海,不了解商海的诡异残酷,投资不慎,被一伙骗子骗得血本无归,被迫离开了榆阳,去了省城。
白灵再次和严华相遇是在一年后一次朋友聚会上,但那时,严华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因此,她和严华只能成为朋友。也就是在那时候,戏剧舞台彻底步入萧条,各剧团的演出场次大幅减少,效益严重滑坡,白灵所在的歌舞团完全走向市场,成了走江湖的草台班子。
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事业又陷入了低谷,白灵伤心欲绝,就有了离开剧团找一家事业单位的想法,最好是能离开榆阳这片让她受到无穷伤害的伤心地,于是,她开始活动离开剧团。
白灵开始活动之后才知道,剧团里的演员几乎都在托关系走后门想离开剧团,所以,当她活动想去一个好点单位的时候,才发现晚了,市直好点单位根本进不去人。
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名演员,所以,她托了不少人,找了好多关系,花了好多钱,最终也没找到一家好单位。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她想到了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华中崇。
和华中崇有了苟且之事,白灵也曾后悔过,后悔自己不该如此下贱,后悔不该毁了清白牺牲色相讨好华中崇。想当初,她也经常耻笑那些靠色相混迹于社会的女人,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和那些女人一样依靠色相混迹在社会中,但现在,她和她们一样,像一个妓女一样,抛弃了尊严和名誉,依靠身体换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想到男人对自己的背叛,想到华中崇那种道貌岸然的卑鄙行径,她开始仇视这个社会。
男人的背叛,已经让白灵对这个社会深恶痛绝,对男人彻底死心,华中崇的贪婪同样让她看清了男人丑恶的嘴脸,她发现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都是爱吃腥的猫。
既然男人能背叛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背叛男人,男人能玩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弄男人,在从华中崇的身底下爬起来的一刹那,白灵的心态变了,变得仇视这个社会,仇视男人,心甘情愿做起了华中崇的情人,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思想单纯,爱惜名誉的本分女人,尤其经过官场历练,熟悉官场尔虞我诈的争斗后,她也开始变得欲壑难平,努力的寻找靠山,以求在官场上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再说,在现实面前,面对诱惑,又有几人能有那份意志力呢?
可以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欲望,既然有了欲望,就会廉价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基于如此,那次在聚会上遇到乔小艺,得知乔小艺是国家X部长乔柏年的公子后,她主动对乔小艺抛媚眼,和乔小艺勾搭在了一起。
得知白灵和乔柏年的公子挂上了钩,华中崇欣喜不已,立即催促白灵马上赶赴省城找乔小艺,让乔小艺出面帮他们走上层路线。
白灵踌躇了一下,道:“找乔公子为我们开脱也行,但是,我怎么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见乔公子吧?”
华中崇知道白灵趁机在敲自己的竹杠,但事以至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和未来,他不得不出点血,答应白灵,只要白灵肯去省城找乔小艺为自己开脱,他可以出二十万元的活动经费给白灵。
白灵不答应,说二十万太少,根本打不动乔小艺这样有身份的人。
华中崇咬咬牙,把活动经费提高到了四十万。
白灵这才兴高采烈地答应华中崇,说自己最近就去省城,找乔小艺,为华中崇开脱。
就在白灵去省城寻求乔小艺的帮助的时候,在孙雪的努力想,周成林在香港顺利完成了既定的任务,孙正勋投资河阳的提案在董事会上顺利通过。
但是,集团还要派考察组莅临河阳县做一番实地考察,只要考察通过,就会和河阳县签订合作协议,全面进军河阳,投资纸业集团,完成对纸业集团资产重组工作。
提案是在上午通过的,中午的时候,孙正勋在香港大酒店再次设宴宴请了周成林。
席间,双方首先感谢了彼此的真诚,接下来先交流了一些合作事宜,最后聊了一些家常。
聊家常的时候,孙正勋不经意间问了一个让周成林颇为尴尬的问题:“成林,你在大陆的月薪是多少?”
周成林略为犹豫了一下,答道:“1200元多一点。”
“1200元?也太少了吧?”同席的孙氏集团高级工作人员都不由得夸张的叫了起来。
“是啊,我们大陆公务员的工资水准的确不能和你们香港的比,尤其和你们这些财神爷相比。”周成林平静的说。
“依你的才能,如果来我们香港发展,用不了几年,你就会鹤立鸡群,成就一番事业,闯出一片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我看,你不如来我们香港发展,只要你来香港,我们孙氏集团会向你敞开大门,欢迎你的加入。”孙正勋真诚地向周成林发出了邀请。
“是啊,成林哥,来香港发展吧,香港才是能给你提供驰骋千里展示才华的地方,只要你来香港,爷爷一定会在我们孙氏集团为你谋一份合适的工作的。”坐在一旁的孙雪无限渴望的望着周成林,深情款款地提出了希望,希望周成林能做出抉择,留在香港,留在爷爷的集团,和自己一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