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我真想再狠狠踹他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阴兽的来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应该赶紧告诉说我怎么把它弄走才对。
还好,搞基终于说到正题上了,他说:“这个阴兽呢,什么都不爱,就是喜欢阴气重的人身上的血,还是要活血,死了的人它闻都不闻。”搞基看了看我:“你又正好是阴气里最重的人,十全阴人啊,你这样的人的血就是它的最爱了,所以它一闻到你的血就醒了。”
“总不会要我自己爬进它的嘴巴里吧?”我再有正义感,也没有这样自我牺牲的精神。想要我去喂这只阴兽?想都别想,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我呢。
“把你染了血的这件衣服脱下来,扔给它,尽量扔远一些,在它去追这件衣服的时候,我们就赶紧跑啊。”搞基说。
这回我算是听明白了,二话不说的赶紧脱了里面的这件衣服,从地上捡了块大一点的石头,抱在衣服里,用力的扔了出去。
果然,这只阴兽就像搞基说的那样,对带有血腥味的衣服就追了过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在慢慢渗出血液,这样下去的话,那只阴兽迟早还会追来,我赶紧把外衣扣严实了,这时候再不赶紧走,只怕往后就没时间了。
我和搞基在阴兽离开后,马上继续朝前跑。说来也怪,阴兽待过的地方几乎就没有了浓雾的存在,所以我们能够一眼就看清了前面的路和方向。还好这回也算是蒙对了,前面正是回家的方向,没有走反。
可随着阴兽的离开,清晰了没多久的前面又开始慢慢有了浓雾的包围,直到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朦朦胧胧看不清的状态里了,这样的状况一看就知道我们的周围又被那些鬼的阴气给包围了。
草泥马,什么事情都是两面的,有阴兽在的话,那些阴鬼就会都躲的远远的,那些由阴气凝聚的浓雾也就消散了,我们也才看了清前面的路。现在没有了阴兽在,那些阴鬼******又开始出现了。
不过还好,我记住了大概的路线,只要直接往前走300米的样子才需要拐弯,那么这段路就只要闭着眼眼睛跑就行了,就是不知道需要跑多远才能离开这个百鬼夜行的范围。
“啊……啊……”就在我猛的往前跑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搞基的声音。
糟了,这回我忘了拉着高级一起跑了。我急忙往后一看,心里嘎嘣一声。
搞基不知道被什么鬼给缠住了,整个人都悬在空中,四肢在不停的挣扎,就像是被人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一样。我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一只脚,使劲的往下拉。
卧槽,竟然拉不动?我竟然拉不动他分毫。这是什么节奏?被人挂住了?我抬头往上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是什么鬼拉住了他?我想不通的是轻飘飘的鬼也能有这么大劲?
“搞基,你的符呢?快用你的符打它呀。”我在下面喊着。
被我这样一喊,搞基反应了过来,在空中乱舞的手顿时急忙伸进了他的那个脏兮兮的布袋里,一阵摸索后掏出了一把黄符,他的嘴里也顿时开始了念着什么,边念就边把手里的黄符一张一张的贴在了空中。
于是乎,我能看到的情况就是空中布满了一道道他的黄符,尤其是他的周围,只要是他能够够得着的地方,就全是符。
卧槽,没想到我们周围有这么多的鬼,黄符能贴得住而不掉下来的地方就一定有鬼。然后随着搞基嘴里不停的念着的咒语,慢慢的那些被贴的黄符的鬼开始发出了嚎叫。
我虽然看不见那些鬼,但是能够看见那些黄符开始了不停的晃动和移动,估计是被贴了黄符的鬼在发出嚎叫的同时也想甩掉那些符,才会到处飘动起来。
搞基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四周的那些符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有些甚至还在不停的剧烈颤抖,可见一定是痛苦异常。
嚎叫声声声不断,到最后变成了一声声的惨叫,似乎还有丝丝缕缕的青烟冒出。
“咚”搞基从半悬在空中的姿势瞬间掉在了地上,他什么也不管的就事盘腿坐了起来,双手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闭上双眼专心的念着他的咒语,突然变得这样庄严的搞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顿时,我们周围开始不断响起了令人发怵的鬼哭狼嚎,什么样的叫声都有,听得我牙根和心里都在发痒,头皮发麻,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去撞墙的冲动。我不得不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紧紧地捂着,不然真会被这些鬼叫声给弄得精神发狂。
就在我专注的看着搞基的时候,猛然间我被提了起来,变成了搞基之前那样双脚离地的局面,我挣扎着想要回到地面,可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不论我怎么用手去抓我的领子后面,都还是抓不住任何的东西,我的身后就是一片空空如也。
草泥马,鬼怎么就能抓住人,人就抓不住鬼?
只是我不像搞基那样只是固定在半空,而是被提着走,我连忙大声喊着搞基快过来我给的身后也贴一张符,好迫使抓我的这只鬼松手,没想到搞基是过来了,他双手都举着符,可就是贴不到抓我的这只鬼身上,因为我被这只鬼抓着到处飞,搞基就在地上到处跑。这情形看着就像是我这个身处半空的人在和他这个地面上的人捉迷藏似的。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举着符到处贴的搞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搞基,你就不能抓住我的脚不要让我被鬼抓着到处飘啊。”
每次看电视里的武侠片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试试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演员吊飞亚的感觉,现在终于尝到了,没想到是被鬼吊着在飞,这种滋味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
我慢慢的被看不见的鬼拉着不断的往浓雾最深处飞去,也就渐渐离搞基越来越远,不论搞基怎么追,都追不上在半空“飞”的我。看着在浓雾里慢慢变得模糊了的搞基的身影,我心里越来越着急,万一我要是被这些鬼带到了它们的鬼窝里去了,可怎么办?
草他娘的,早知道就该从搞基那里也拿一些符放身上了,我以前是看不起他的那些鬼画符,现在真是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我被鬼抓着不停的在飞,也不知道飞到哪里了,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还忽上忽下像是在避开什么阻挡物似的。突然,我直感到一阵猛烈的撞击,接着就是我的整个人都在直线往下掉,我心里一喜,难道是这个鬼被撞在墙上了?没想到才刚往下坠的我脚还没沾着地就立马又被提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我又被掉了下来……
经过几次这样的折腾,我算是弄明白了,这是鬼在打架。估计我是成为了他们的香饽饽,为了抢夺我这个香饽饽,它们之间打了起来。我极其郁闷,真想看看究竟是一群怎样的鬼在抢夺我这个毫无反击之力的人类,我现在真是弱到爆了,连还手都找不着对象。
就在我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的时候,突然一声兽吼,顿时我的整个身体来了个一直线下掉,“咚”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计就是屁股没开花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我揉着发痛的屁股刚站起来,那只满是触角的脑袋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用问了,那只阴兽又回来了。我的心里顿时一紧,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我看着那对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我的脑袋里急转,一时不知道是该转身就往后跑呢,还是又把身上这件外衣也脱下来扔出去?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做的时候,这只阴兽突然张嘴一喷,一口绿色的粘液顿时喷了我一脸,只是现在的我一动不敢动,当然也就不敢去擦脸上的那些粘液,只是闻着特别的腥,像鱼的腥味。我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它究竟想要怎样?
忽然,这只阴兽伸出了它那又长又大的舌头,舔起了我的脸。我的脑袋就在它的舌头下面,我更加的不敢动了,任由它舔着。它的舌头冰冰凉凉,只是越发的让人闻着发腥。
搞基从我身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见阴兽这幅在舔我的模样,不禁呆住了。
我用余光看着搞基,因为阴兽还在舔我的脸,我不敢张嘴说话,只能咬着牙齿的从嘴巴缝隙里说:“看什么看,快想办法救我。”
被我这一样一说,搞基才顿时醒悟过来,走近我的身边对我说:“它不想伤害你,看样子还对你很友好啊。”
我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这只阴兽怎么突然对我友好起来了?开始的时候不是还想要喝我的血吗?
搞基看着阴兽的状态说:“可能是闻到了你血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它倍感亲切,所以它不仅不伤害你,反而还特别的友好。”
我的血里面?能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别人是怎样的血液我就是怎样的血液,唯一不同的也只是血型不同而已。
搞基猛的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是你的血液里有金蝉的气味,应该说你的整个身体里都有金蝉的气味。”
我不明白的依旧咬着牙齿的从嘴巴缝里说:“那又怎样?金蝉和这只阴兽八竿子也打不着,别告诉我说它们是亲戚啊,那也太扯了,更何况金蝉已经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金蝉的前身是金蚕蛊,是蛊虫的最高级别。而这只阴兽呢,它的前身也是一只蛊虫,至于是什么蛊虫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地府里镇守地狱之门的一个阴差所养,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慢慢变异成为了这幅模样。这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无意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现在那本古书已经失传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只阴兽的来历。”搞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