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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自由体诗歌的朗诵(4)

父亲,站起来,你不是一直这样鼓励我吗不,这躯体太重了,总算扛到终点了抓我的手,父亲,像从前那样孩子,我太虚弱了,我的手被它自己的重量握着我挣不脱父亲,你为什么不呼吸、不喝水不,不久之后我也是空气、水以及万物父亲,从此你吃什么泥土?种子?沉默?不,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饿了你腕上的表停了,我来上弦吧不用,我的孩子,我已经不再需要时间了那么我给你穿上鞋子吧不,道路已经不再需要我了父亲,这书你还看吗看,但我的眼睛睁不开也许我该看一些不用眼睛的书父亲,鱼竿你也带上吗不用了,从此河边每一个垂钓的老者都是我我是他们身后忠实的影子父亲,今天正是你的生日啊是的,我正去另一个世界诞生父亲,为什么抛弃我不会的,你一直跟在我身后,现在我不过进入了另一个房间而不久后你也会找到它的门父亲,我要听你讲话那就听吧,我一直在你的记忆里讲个不停可是,父亲,我多么爱你好孩子,我也是,这是死亡也无法阻止的。

[朗诵解读]

这首诗表现了父子间深厚的爱。更为特殊的是,这首诗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父亲与守护在他跟前的儿子进行的对话,感情真挚,语言富于哲理,令人闻之泪垂神伤。

这首诗采取了对话的方式写就,而且说话者的身份一句一转换,一个人朗诵起来难度太大,因此更适合于采取对诵的方式。朗诵时须注意对两个人物身份的确定和情态的描摹,一个语势舒缓平稳,神态安详,一个气提声促,心情焦忧。

玻璃大厦

张洪波

玻璃大厦把蓝天白云容纳,玻璃大厦一个高大的骗局,一群鸟儿飞来,它们是带着向往蓝天白云的心情飞来的,呀!天真的鸟儿飞得多么自由舒展。它们是唱着歌儿飞来的,呀!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勇往直前吗?它们集体撞在玻璃大厦上,鲜红的血溅在这坚硬的蓝天白云里。玻璃大厦,还有谁能比得了你如此高明的谋杀。这是一场百年不遇的空难,可是从此就很难摆脱每天都会发生的这样一场流血事件。玻璃大厦,你看到鸟儿悲哀落地的惨状了吧,你为什么那样冷冰冰地不说一句话,你的内心就不会有一点点温情吗?玻璃大厦,你是我们这座城市一个崭新的刽子手!你使我们的荣耀一落千丈。玻璃大厦,给你几片鸟的羽毛,那上面还有热血的温度,擦拭一下你那可怕的美丽和庄严吧,明天也许还会有鸟群从我们的城市飞过,届时请低下你的头!

[朗诵解读]

应该说,这是一首宣扬环保、宣扬爱护动物的宣传诗。诗人将玻璃大厦拟人化,采取质问的方式表明了诗人的态度,抒发了对生命的热爱之情,并对玻璃大厦的"谋杀"行为进行了谴责。

朗诵时要注意对玻璃大厦拟人化的处理,并加强质问和谴责的语气。

十四行诗(第54首)

[英]莎士比亚(屠岸译)

呵,美如果有真来添加光辉,它就会显得更美,更美多少倍!玫瑰是美的,不过我们还认为使它更美的是它包含的香味。单看颜色的深度,那么野蔷薇跟含有香味的玫瑰完全是一类,野蔷薇自从被夏风吹开了蓓蕾,也挂在枝头,也玩得如痴如醉:但是它们的好处只在容貌上,它们活着没人爱,也没人观赏就悄然消亡。玫瑰就不是这样,死了还可以提炼出多少芬芳:可爱的美少年,你的美一旦消亡,我的诗就把你的真提炼成奇香。

[朗诵解读]

这首诗用玫瑰和蔷薇对比,突出"美"是外表的,"香"是内在的,从而对朋友真诚纯洁的品质进行了热情的歌颂。

朗诵时注意对重音的选择和对重点的处理。重点字词有"美"、"真"、"香味",可以采取加大音量、提高音高、延长调值等方法对其加以强调,其余的词句相对要弱化一些,以便突出语意和诗歌的主旨。

你生命告终

[英]拜伦(杨德豫译)

你生命告终,威名却树立;

你故乡的歌曲谣讴记述她英雄儿子的胜利,

记述他刀剑的格斗,他建立的功勋,他打赢的战役,

所夺回的自由!我们已自由,纵然你倒地,

你不会感受到死亡;你身上流出的高贵血液

不屑于沉入土壤;它正周流在我们血脉里,

你活在我们呼吸上!你的名字是进军的号令,

激励着冲锋的队伍;合唱的主题--你的牺牲

从少女歌喉中倾吐;恸哭有损于你的光荣,

你不是被哀悼的人物!

[朗诵解读]

这是一首悼亡诗,但诗人对牺牲的英雄自始至终都在进行热情地歌颂,诗风奔放、明朗,毫无悲哀情调。

朗诵时要把握诗歌的主旨和风格。另外注意有些句子停连和语势的处理,如:"你故乡的歌曲谣讴/记述她英雄儿子的胜利,/记述他刀剑的格斗,他建立的功勋,他打赢的战役,所夺回的自由!"后一个"记叙"要领属"他刀剑的格斗,他建立的功勋,他打赢的战役,所夺回的自由"等几个分句,这几个分句要连得紧一些,语势彼此呼应。

我的心啊在高原

[苏格兰]彭斯(王佐良译)

我的心啊在高原,这儿没有我的心,我的心啊在高原,追赶着鹿群,追赶着野鹿,跟踪着小鹿,我的心啊在高原,别处没有我的心!再会吧,高原!再会吧,北方!你是品德的国家,壮士的故乡,不管我在哪儿游荡,到哪儿流浪,高原的群山我永不相忘!再会吧再会吧再会吧再会吧皑皑的高山,绿色的山谷同沙滩,高耸的大树,无尽的林涛,汹涌的急流,雷鸣的浪涛!我的心啊在高原,这儿没有我的心,我的心啊在高原,追赶着鹿群,追赶着鹿群,跟踪着小鹿,我的心啊在高原,别处没有我的心!

[朗诵解读]

这首诗热情描绘了高原美丽的景色,抒发了诗人对祖国的无限热爱。这首诗采取歌谣体,反复咏叹,富于乐感。朗诵时,既要体现出这种反复咏叹的特点,又要适当变化,避免单一的语言表达形式反复出现。

另外须注意停连的处理,有些诗句应打破标点符号的限制:有标点符号的地方可能须连接起来,而没有标点符号的地方又有可能安排停顿。如:"不管/(我)在哪儿游荡,到哪儿流浪"一句,在"不管"后面安排一个停顿,而"在哪儿游荡,到哪儿流浪"则连接起来,其间不停。

孔夫子的箴言

[德]席勒

时间的步伐有三种不同:

姗姗来迟的乃是未来,

急如飞矢的乃是现在,过去却永远静止不动。它在缓步时,任怎样性急,

不能使它的步子加速。它在飞逝时,恐惧和疑虑

不能阻挡它的去路。任何懊悔,任何诅咒,

不能使静止的移动半步。你要做幸福、聪明的人,

走完你的生命的旅程,要听从迟来者的教诲,

不要做你的行动的傀儡。别把飞逝的选作朋友,别把静止的当做对头。

[朗诵解读]

这首哲理诗告诉我们,不必懊悔过去,不要停留在现在,而要永远面向未来。

诗歌中提到了时间的三种步伐:姗姗来迟的、急如飞矢的、、永远静止的。由于句式的相似,在朗诵时要根据时间三种不同步伐的特点,调整语速的快慢、音色的虚实、音高的起伏,等等,以便使语意更加清晰,表达更加形象化。

[俄]莱蒙托夫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它到遥远的地方寻求什么?它把什么抛弃在故乡?""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桅杆弓着身子嘎吱作响""唉!它不是要寻找幸福,也不是逃避幸福的乐疆。下面汹涌着清澈的碧流,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不安分的帆儿却祈求风暴,仿佛风暴里才有安宁之邦!

[朗诵解读]

这首诗是莱蒙托夫最著名的诗篇之一,全诗用了象征的手法,表现了诗人不愿在平庸安逸中生活,而愿意到风暴中去追求理想。

本诗第一部分写人们疑问"帆"正在到处追寻什么?朗诵时声音要内收,带有疑问的语气。

本诗第二部分写了海上的景象,要渲染出一幅波涛汹涌的大海景象。加强字音的强度。

本诗第三部分赞美了帆的勇敢。语气要坚定,有赞美之情。

[俄]吉皮乌斯杯(飞白译)

欢迎你呀,我的失败,我爱你,正如我爱胜利;谦卑藏在我高傲的杯底,欢乐与痛苦从来就是一体。清朗的傍晚一片安闲,青雾荡漾在风浪已静的水面;最后一滴严酷含有无限温柔,上帝的真理含有上帝的欺骗。我爱我一无保留的绝望,最后一滴总许诺给人陶醉。我在世上只懂一点真髓:不论喝的是什么,都要--干杯。

[朗诵解读]

诗歌以《干杯》为题,表明了诗人对待胜利与失败的态度,那就是不退缩,不逃避,"不论喝的是什么,都要--干杯"。

诗歌的一、三节语意最为明晰,朗诵时应对重点进行确定并予以突出。最后一句所说的不是简单的喝酒问题,而是表明一种生活态度,因此应加大强调的力度,让人领会到字面之外的深意。

我记得

[白俄罗斯]唐克(谷雨译)

我记得母亲上床休息,总是等孩子们在火炕上睡了,等进了窝的鸡睡了,等挂在房檐下的镰睡了,等炉灶里冒着烟的火睡了,等贮藏室里的叉子和盆子睡了,等对着井水照影子的苹果树睡了,等白鹳鸟巢上空的云睡了,等被庄稼起伏摇荡的田野里的路睡了。今晚,我怎能入睡?既然想起了母亲,一切往事便都醒了,我的记忆怎能安然入睡?

[朗诵解读]

诗人在诗中叙说了记忆中母亲的勤劳与艰辛,含蓄而深沉地歌颂了母亲的慈爱与伟大,并表明了自己对母亲的尊敬与热爱。

朗诵时注意对排比句的处理,开始语速可以慢一些,渐渐地使记忆愈加清晰,语速逐渐加快,情感也愈发浓烈。

致恰达耶夫

[俄]普希金(查良铮译)

爱情、希望、平静的荣誉都曾骗过我们一阵痴情,去了,去了,啊,青春的欢愉,像梦,像朝雾似的无影无踪;然而,我们还有一个意愿在心里燃烧:专制的迫害正笼罩着头顶,我们都在迫切地倾听着祖国的呼唤。我们不安地为希望所折磨,切盼着神圣的自由的来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恋人等待他的真情约会的一刻。朋友啊!趁我们为自由沸腾,趁这颗正直的心还在蓬勃,让我们倾注这整个心灵,以它美丽的火焰献给祖国!同志啊,相信吧:幸福的星就要升起,放射迷人的光芒,俄罗斯会从睡梦中跃起,而在专制政体的废墟上,我们的名字将被人铭记!

[朗诵解读]

这首诗是诗人写给他的好友恰达耶夫的,是革命的誓言和对同龄人的召唤。

朗诵时,开篇不必太着力,语势平稳地诵读出来。从"然而"开始,语意转折,语言表达的张力加大,情感澎湃起来。随着语流的行进,语气更趋坚定、热情。

[匈牙利]裴多菲帜(兴万生译)

你在于什么?你在缝什么?你在缝补我的那件衣裳吗?我对破烂衣裳已十分满意,我的妻子,你还是缝起一面战旗!我预感着,我预感到了什么,只有天知道我预感到什么;够了,预感出自我的心里,我的妻子,你缝起那面战旗!这样下去,不要太长的时间,我预感时局将会发生突变,就一跃而起向战场上跑去,我的妻子,你缝起那面战旗!自由是我们的无价之宝,不会白得,付出的代价很高;贵重的金钱:鲜血的血滴,我的妻子,你缝起那面战旗!如果是你那白嫩的手缝的,胜利一定会爱上这面战旗,胜利越来越和它亲密;我的妻子,你缝起那面战旗!

[朗诵解读]

这首诗是一首政治抒情诗,诗中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渴望与歌颂,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妻子的鼓励。

朗诵时,情感须越来越浓,由篇首的平实的问话,变为对自由由衷的赞美和对妻子热情的鼓励,力度渐强,节奏也由相对舒缓变为紧张高亢。

你的微笑

[智利]聂鲁达(陈光孚译)

你需要的话,可以拿走我的面包,可以拿走我的空气,可是别把你的微笑拿掉。这朵玫瑰你别动它,这是你的喷泉,甘霖从你的欢乐当中一下就会喷发,你的欢愉会冒出突如其来的银色浪花。我从事的斗争是多么艰苦,每当我用疲惫的眼睛回顾,常常会看到世界并没有天翻地覆,可是,一望到你那微笑冉冉地升起来寻找我,生活的大门一下子就都为我打开。我的爱情啊,在最黑暗的今朝也会脱颖出你的微笑,如果你突然望见我的血洒在街头的石块上面,你笑吧,因为你的微笑在我的手中将变作一把锋利的宝刀。秋日的海滨,你的微笑掀起飞沫四溅的瀑布,在春天,爱情的季节,我更需要你的微笑,它像期待着我的花朵,蓝色的、玫瑰色的,都开在我这回声四起的祖国。微笑,它向黑夜挑战,向白天,向月亮挑战,向盘旋在岛上的大街小巷挑战,向爱着你的笨小伙子挑战,不管是睁开还是闭上我的双眼,当我迈开步子无论是后退还是向前,你可以不给我面包、空气、光亮和春天,但是,你必须给我微笑,不然,我只能立即长眠。

[朗诵解读]这首诗采取了象征的手法,表达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并表现了他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朗诵时要热情爽朗,舒展豪放。另外要注意对诗行的组合连缀,使语意完整晓畅。

人生礼赞

[美]朗费罗

不要在哀伤的诗句里对我说,人生不过是一场幻梦!--昏睡的灵魂等于是死的,事物"的真相和外表不同。人生是真切的!人生是实在的!它的归宿并不是荒坟;"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这话说的并不是灵魂我们命定的目标和道路不是享乐,也不是受苦;而是行动,在每个明天都要比今天前进一步。艺术永恒,时光飞逝,我们的心,虽然勇敢、坚决,仍然像闷声的鼓,它正在伴奏向坟墓送葬的哀乐。在这世界的辽阔战场上,在这人生的营帐中,莫学那听人驱策的哑畜,要做一战斗中的英雄!别指靠将来,不管它多迷人!让已逝的过去永远埋葬!行动吧,--趁着现在的时光!良知在心中,上帝在头上!伟人的生平昭示我们:我们能够生活得高尚,而当告别人世的时候,留下脚印在时间的沙上;也许我们有一个弟兄航行在庄严的人生大海,船只沉没了,绝望的时候,会看到这脚印而振作起来。那么,让我们起来干吧,对任何命运抱英雄气概;不断地进取,不断地追求,要学会劳动,学会等待。

[朗诵解读]

这首诗热情地赞美了人生,鼓励人们积极进取,不断追求,并且鼓励人们在前进道路上要不畏艰辛。

朗诵时注意对重点的确定与把握。比如:"在每个明天/都要比今天前进一步"、"要做一战斗中的英雄"、"行动吧,--趁着现在的时光!/良知在心中,上帝在头上"、"那么,让我们起来干吧,/对任何命运抱英雄气概"等句子都是鼓励的话语,要强调,当然,处理的方式可以有所区别,或加重,或延长时值,或提高音高,等等,不要都是响鼓重捶,避免单一表达样式的出现。

[美]朗费罗失(杨德豫译)

当我对比我所获得与我所失掉,我所错过与我所达到,简直没有什么自豪。我觉察出无端虚掷了多少时光;美好的意愿如同一支箭中途落下了,或飞向一旁。

可是谁敢用这种方法来衡量得失失败可能是变相的胜利;最低潮就是高潮的开始。

[朗诵解读]

这首诗揭示了一个深刻的哲理:得失不是衡量成败的惟一标准。朗诵时,篇首须平缓地叙述自己对待得失的态度,不必着力。从"可是谁敢"开始,表达的语气和内在的情感须要转换,态度坚定,铿锵有力。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印]泰戈尔(冰心译)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只在我游戏中间有时似乎有段歌谣在我玩具上回旋,是她在晃动我的摇篮时所哼过的那些歌调。我不记得我的母亲,但当初秋的早晨合欢花香在空气中浮动,庙里晨祷的馨香向我吹来像母亲一样的气息。我不记得我的母亲,只当我从卧室的窗口眺望悠远的蓝天,我觉得我的母亲凝注在我脸上的眼光布满了整个天空。

[朗诵解读]

这首诗表面上说诗人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实际上却恰恰是记忆深刻。诗人把抽象的母爱化作歌声、香气和眼光,生动可感,更表现出母爱的伟大。

朗诵时,情感要发自肺腑,深沉浓厚,吐字力度要加强,但音量不必大,可以适当增加虚声成分,映衬出母爱的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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