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落把这次的事告诉了我,说是这个珞瑜是先皇在外时与一个民间的女子的一个私生子,因该女子身份低微,有违皇家颜面,先皇并没有带回宫,反而派人追杀了他们母子俩,有幸的是其养父母救下幼小的他抚养,自此立下志,回宫夺位。古来涉及皇家颜面的事皆是如此,要不是云落母亲是一位奇女子,云落或许也是如此。这么说来,怪不得他府上丫头那么肆意,怪不得他没有伤害自己,当我感觉异样时是软禁我。想是他人还是不坏的,只是恨太深。
得知这些的皇上也是惊讶无比,秉着以德治国的原则,而其也是先皇之子,皇上只是削去其官位,永生关入皇家后山冰宫,不得出入。因其头脑聪颖,便在那备书文案。
处理完一切事物之后,已是年节,我从未过过年,不免觉得新奇。宫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太监宫女开始忙上忙下,一时间红绸满眼皆是,喜庆非常。夜晚的皇宫是最美的,灯火如荼,缤纷韵耀,明日将是年关,听说全朝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们要一起用晚膳,过年关,想是热闹异常。
一大早,我无聊的游走在一座有一座的宫殿之间,除了宫女太监,遇不上任何人,百无聊奈。云落也整天不见人影,只有先自己到处看看了。脚步踏过白瓷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悦耳又动听。视线在一群宫女手上停留,只见她们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彩色丝绸锦缎,明艳美丽,光鲜大方,质地柔滑,如抚水面,丝滑水嫩,鲜艳却不失素雅。
随着这群宫女,来到了一处规模可谓宏观的女红作坊,坊内虽也全是宫女,全部规整的坐于绣桌旁,及其认真的绣着各种图案,心下好奇,待想仔细瞧瞧其中奥妙,却被人拦了下来: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随意进入皇宫绣诸房,此乃专门置办皇家御用衣物,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说话的人正是掌管绣诸坊的掌事齐姑姑。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我怎么遇到这么凶的人啊,不由自主心虚。
齐姑姑看着眼前清秀有余,灵气谨慎的姑娘,想是皇宫重地是不可能随便让宫外人进来的,莫非是哪家官员小姐也说不定,可不能随便得罪。正想着,一个温和尔雅,却不失威严力度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肆,怎可如此对待这位小姐,你们好生伺候着,她需要什么,你们不许怠慢了。”
只见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了下去,并答道是。
“你叫濯清?嗯……你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她们就是了”
我望着这个与云落有些相似的脸庞,稍稍的怔愣了会儿,他比云落表情更多,一会儿温和,一会儿怒,阴晴不定的,怪不得那老龟说什么帝王皆是阴晴不定的主。我不由得点点頭。
皇上看濯清点了点头,方才办事路过看到,想是皇弟的客人,而且还是女子,便斥了那绣诸坊掌事,叫其伺候着这个小主,便也放心的转身离去了。只留濯清呆愣在原地。
“濯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齐姑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下悄悄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要不然小命难保。便也微笑着带领濯清逛着绣诸坊。
我走着走着,忽然想到这里可以做衣服,那我也做一件好了,听说过年是要穿新装的,表示新气象,喜庆的意思,而且皇宫的衣服做的特别漂亮,回头看着这个已近中年的女官,虽说已是徐娘半老之年,却风韵犹存,半点不显老。似是意会到我看向她,便徐徐道来:
“奴婢叫齐露,大家都管奴婢叫齐姑姑。”
“哦,齐姑姑,我想做一套衣服,不知可不可以?”我试探的问出了我的问题。
齐姑姑忽而笑了起来,储满风韵的脸上尽显可亲,和婉的声线伴随轻微的笑声:
“小姐尽管吩咐就是,皇上已经说了。那……小姐需要什么样的衣服式样呢?”
“这个……,你帮我想好了,我只要衣服上绣着荷花就行。”嗯,就是,我是莲妖,荷花便是我的本体,不是我自恋,只是我也觉得荷花很好看嘛。
“是”齐姑姑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姑娘竟如此好说话,诺诺的乖巧灵动,看的自己都有几分喜爱。
齐姑姑答应着在今晚子时赶将出来,交给我,好让我来得及参与过年关。
可现在我焦急的在屋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人送衣过来,眼看即将晚膳时间,自己还在这里,也不能去寻云落,心里还是挺憋屈的,明明想给云落一个惊喜的。
刹一抬眸间,便看见了门前的云落,只见云落一脸无奈的笑看着我,像漆黑的夜晚迷茫间凸显的几颗微弱光亮,在我心中却异常明亮的星星,引导着我前进的方向。
这几天来都不见云落,现下出现在眼前,顾不及其他,红了眼眸跑近了他,第一次抱着他,几天下来的无趣顿显委屈,眼泪簌簌夺目,抱着云落,悬浮了几天的心顿时安了桩,着了地。
云落措落的看着怀中哭泣的人儿,心想这几日因处理着皇兄给吩咐的事与年关的事,没有时间来看她,到是让她感到孤独了,心下拍了拍濯清的肩,以示安慰。
云落现在过来也是为了给濯清一个惊喜,方才见绣诸坊的齐姑姑往这边赶来,再见其手里拿着衣服,衣服通体艳红,绣着一朵白莲,显得娇艳清新,可不够脱俗,并不适合濯清,便拦了下来。
自己早在这之前与濯清定制了一件清荷锦绣鱼莲锦服,一套三成,外衣以纱青色为主色,金鲫般柔美的鱼嬉戏于锦服及地的边缘,犹如跃跃出水一般,活泼生动,一派生机萌动;衣的右下角,一朵粉白相间的莲傲然独立于其间,卓尔不同,飘然亦若仙子林立于万花丛中,只是并无其他花式点缀,自成一道风景;内套纱青暖阳紧身袍,逶迤拖地粉红罗纱裙,腰间寰宇着用金丝软烟罗围绕的腰带,灵韵秀气。整一搭配出来不似凡物,一眼看中便买了下来。
我哭着哭着便看见云落手里拿着的东西,仔细一看是衣服,疑惑的看着云落,云落也不迟疑,把衣服给了我,只一眼我便喜欢上了,只不过又是青色的。
马上要跨年关聚餐了,我便快速的话了云落送与我的衣裙,便和云落去了云乾殿就餐。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人声鼎沸,从殿前到殿外成长龙式摆设,大家都坐于预先摆好的御用红木桌旁,宫女一群群先后上着精美的佳肴。云落坐于皇上左手边的位置上,我坐与云落身旁。
食毕,在皇上的带领下,大家一起来到烟罗殿门前,这里是专门放烟火之地,每年皇家都会在此,放五颜六色,璀璨缤纷的烟火,以示驱赶年兽与喜庆之意。
完事之后,已是凌晨寅时,大家纷纷散去休息不说。
晚膳时,云落与我说,再有两日我们就会离开,心下兴奋难眠,虽然宫中富贵,不愁吃穿,但着实无聊的紧。
但想想着渐渐地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