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轻盈地走上去,轻轻地拉开了史云的被子,退后一步,双手合在兄前,嘴里低声的念念有词,手上也不停歇,不停的变化着手令,十指翻飞,交来叠去,很快,指尖上出现了淡淡的银光,银光不停地在十指之间穿梭流转。玉儿轻呵一声,左掌张开,五指以不同的方向指去,指尖都有淡淡的彩色光球,她右手立刻变化,右手腕与左手腕叠在一起,拇指和尾指收拢到掌心,右手的食、中、无三指从左手的花心吐出,此时的手印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花心里的指尖三颗光球不停流转,最盛地是那颗以中指为中心的银芒光球,次两颗是红蓝两色,其它五指分别是黄、绿、青、橙、紫。玉儿再一次呵了一声,七彩莲花光芒大盛,银芒光球从花心脱手非出,其她七彩光球紧跟着射出,在空中与银芒结为一体,化作一道白芒射向史云胸前的六朵梅花……
原来今天史云正是穿着岳夜买给她的白色羊毛衫,白色的羊毛衫上正绣有六朵银梅,对等的排列出六芒星的图藤标致。白色光芒飞快地射入其中一朵,紧接着从那朵梅花射出一丝白芒,与旁边一朵联接,白色光芒在史云的胸前非快流窜,很快就结成了个六芒星的白色法印,法印渐渐暗淡了下去,突然又一亮,立刻隐去。
岳夜眼皮跳了跳,发觉了什么,立刻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正看到了法印一闪的最后一目,他揉揉眼睛,再看着史云,觉得她身上没啥特别的现象,转过头来,看到了玉儿,他吃了一惊,脱口问:“你对她作了什么?”
玉儿疲倦地走了过来,全身一软,软倒在岳夜怀里。岳夜又是一惊,搂住了她娇弱的身躯。玉儿有气无力地说:“我给她封了一个法印,在她危险时可以保护她。”岳夜感激地紧了紧手,玉儿接着说:“别错怪我,我好累,休息了……”一句话没说完,她就趴在岳夜怀里昏睡了过去。岳夜惭愧地紧了紧手,擦去了玉儿额上的细汗,接着他呆呆地看着她们两人出神。
玉儿幽幽转醒,感觉到不知在何时身上已盖有一张被子,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双温柔怜惜的眸子。好美丽的眼睛!玉儿此时心中是这样想的。美眸的主人眨了眨眼,轻声问:醒了?”玉儿看清了注视着她的女生,“云姐姐……”
“醒了就起来吃晚饭了。”史云从小玉身旁坐起。玉儿不知所措地看着史云,她身边不是应该是岳夜吗?怎么是史云?史云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他去给我们作晚饭了。”
“哦。”玉儿也翻身坐起,头还有点昏沉沉的,她摇了摇脑袋,看到窗外是一片漆黑。
“谢谢你!”史云突然没头没尾的说。玉儿惊愕地看着她。“我都知道了。”小玉脑袋“嗡”的一响,过了好久……好久,玉儿才回过神来,“你相信我对他说的一切?”史云苦笑了一下,拿起篦子竟自梳头,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说:“我相信他说的一切!你给我的法印,我已试过,我部得不信!”
玉儿沉没着,她想了好一会,才凄楚地仰着小脸对镜中的人儿说:“为了孽界,为了猫窟,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它说得坚定不以,非此不可,那张小脸上洋溢的是难得的绝决。“嗯。”史云淡淡地应了一声,“只要夜愿意,我同意你们进行双修,不过,如果你对我们有什么阴谋,那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她说得十分认真。“嗯,呵呵,谢谢你!”玉儿破涕为笑,脸上是真诚的感激……
第二天:玉儿开始在客厅传授岳夜“紫阳神功”的功法,她再这栋楼的第四层封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与整个人界的空间隔绝,在结界内可以看到、听到结界外的任何动态,而结界外的人却无法察觉结界内的任何。
早上,六层楼的住户张大妈下楼去晨炼,她走下楼梯时发觉自个儿腿脚利索了,下到第五层后一下子就到了第三层,居然在不经意间就下了两层,她到了扬陆公园后高兴得呵呵直乐,拉着几个老年人开怀的嚷:“嘿嘿,你们可知道不?我今儿下楼一下就下了两层,你们说怎么了?嘿嘿,一下子就到第三层了……”张大妈得意的与人谈着;下午,解大爷上楼找李大爷打麻将,他边走边想着李大爷那包中华烟,他边爬着楼梯边轻数着楼层,本来他数到四就到第五层了,可这次他抬头一看,却到了第六楼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中华烟要我多爬一层才能尝到么,怪了怪了……”他抱怨着又转身下回第五层。
结界内,史云无聊地玩着岳夜的笔记本电脑,岳夜家实在太空旷了,可应有的家具没几件,就联最基本的电视机都没有,她实在是很无聊。客厅中央,玉儿和岳夜两人身上时不时就有异芒流窜,搞得整个空间鬼气森森,这给正在玩零红蝶游戏的史云更增添了几分鬼异,加上零红蝶游戏里的游戏背景乐的妖异,更是显得这个空间的鬼不如常。
一整天过去了,岳夜才领悟到了入门的法儿,玉儿累极了,无力地躺到了沙发上,如今的她已能长时间的幻化成人形,这也正名她即将成为一只成年玉猫了。
孽界里的生灵在出生时只能以原态生存,而等到脱幼时(也就是人类十一、二岁时)就能少时的幻化成人形,最初只能坚持几个小时,随着年龄和修炼的神法提升,能幻化成人形的时间就日渐增长,等到完全成年后,就可随意的焕化了。
玉儿有绚雪神功这等仙家大法倚仗,本身的修为提升是非比寻常的。
岳夜也是满脸渗汗,精疲力尽,半躺在沙发上养精蓄锐。史云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再三大摇其首后还是起身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水,体现了一个惠质兰心的女生该有的良善品行。
他饮下一口史云端来的茶水后哀怨地对史云说:我不干了,太累人了!我作一百个俯卧撑都没这么累过呀!”
“可你都答应小玉了,岂能反悔。”
“那也是因你的慈悲为怀唆使的。”说完他惩罚似地把头重重的枕在她的大腿上。”躺在沙发另一端的玉儿恨恨地踢来一腿,恼怨地责备道:“你笨死了,你根本没用心学,大费了我的精力,你究竟要不要帮我?”岳夜对她踢来的那一腿无动于衷,毫不介意,“哼!”岳夜不为所动。“你……你……”玉儿一想起自己的艰心万难,苦苦寻伊,鼻尖就酸酸的,隐隐将要啜泣,她咽得说不下去,俯面伤心起来。
史云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起身去安慰小玉,哪知越想越气的小玉忽然翻身跳起,一个定字诀从玉儿手中脱手飞出,迎面套向史云。史云和岳夜都触不及防,都未来得急作出反映,史云已被定字诀封住。玉儿又是闪电般地出手,一下就把岳夜从史云大腿上拉了上来,扔向了刚刚炼功的空地。史云欲去扶起摔得七昏巴素的岳夜,可无奈何地动不了身子,只能动探不得的坐在那儿。岳夜踉跄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此时他后
悔着他之前没在地板上铺上地毯。
“你还……真……狠!”
“哼。”玉儿一个瞬闪,几丈远的距离在一眨眼间就到了岳夜跟前。
刚站起来的岳夜连忙退后一步,玉儿却恨恨地说:“我这次不用法力,我们就以你们人类的格斗术来好好的打一架,看看你还想不想学我们孽界的功法,哼!”玉儿说完摆了个标准的格斗起首势,身子微微侧着,左腿微曲,向前踏出半步,双臂摆出了一攻一守的姿势,目光如炬,紧紧地将岳夜锁住。岳夜惊诧地看着玉儿的那个姿势,他眼底溢出了笑意,玉儿身上一直穿着那件雪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腰间系着银色的腰带,双足依然赤着,却一尘不染,那瘦细的四肢摆出来的动作也很完美准确,可岳夜感觉她就象是小孩子在装出大人的样子向大人作挑战一样。岳夜松松地抱着胸,身子也微侧着,在不经益间也摆出了近斗的姿势,鼻孔朝天的说:“算了吧,你这么瘦弱,打坏了我没钱赔你老爸哦。”玉儿气得手抖了抖,又不自觉地施展出了法力,身子悬浮了起来,升到了与岳夜同等高的高度,与岳夜平平对视:“你太大言不惭了。”
“哦,你又用法力了。”岳夜提醒着看着她踏在虚空的双足,好笑地看着她。
玉儿透了一口气,收回悬法,又恢复了比岳夜矮了一个半头的高度。“呵呵。”岳夜忍不住轻笑出声。玉儿仰视了他一眼,轻呵了一声,闪电般的踹出一脚。美丽的细足被岳夜虚搂在胸前的手臂轻易地隔开了。她一脚紧跟着一脚,飞快的施出。岳夜手脚并用,一一接挡,他发觉玉儿并没有体力不支的现象,反而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快要接不住了。玉儿突地,双臂挥出,一掌手抓,一手拳击,给岳夜来了个乾坤倒转。岳夜左肩受到了玉儿的击打,右肩又被玉儿向前一抓一扯,身体不能自控的旋跌向后飞去,面对着墙壁就要来一个热烈的亲吻,他赶紧双手推出,身子向一旁侧开。
坐在客厅另一边的史云看得又惊又喜,正当心完岳夜的安危,又不免为小玉的战术感到佩服,她一直出腿攻,让敌人麻痹了对她双手的防范,又使用了推扯的作用力,使对方重心无法自行稳定。
史云这时觉得自己的功夫是远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的,观看他们的速度就不是g省内的高手能比的。不是自己与神枪手对炼过一段时间,炼出了一双好目力,他们招数上的变化是根本没法看清的。一想起了那个神枪手,史云不自觉地把她与岳夜作了一个比较,不知道岳夜会不会玩枪呢?她心中生出了疑问。就在史云回神后,她又看到了岳夜和玉儿两人又斗在了一起。这回岳夜不在被动防守,他开始了主动攻击。他的零敌经验远远不如玉儿,攻势渐渐显得力不从心,无从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