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冷天泽混蛋!”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那样下流的话!”
“他就是个流氓!无赖!是全天下最最最最最讨厌的男人!”
江夕月边走着路便咬牙切齿地嘟囔。
她心里想着他,这边就也再顾不上旁人对自己的议论纷纷,脚步不由得快了起来。
至出了校门,拦了一辆车。
“美女,去哪里啊?”司机大叔首先被江夕月的容貌惊了一下,随即赶快满脸堆笑地问道。
江夕月心里全是冷天泽那张可恶的嘴脸,此时听了司机大叔的问话,也是心不在焉地应道:
“江城路——恒隆。”
其实恒隆距离冷天泽家还有一段儿不小的距离,只不过江夕月故意说了一个旁边的地点。
她才不要自己像冷天泽那个混蛋一样的张扬呢!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江夕月猛然惊醒。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自觉地回到冷天泽家?!!
他要你回去你就非得回去吗?做人不能有奴性啊!!!
我有家啊!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啊!
一想到自己家,江夕月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自己爸爸的身影来。
是啊,滕家今天已经放了自己爸爸,没准儿现在爸爸正做好了饭菜等自己回去吃饭了!
久违的温馨感突然涌上心头,江夕月鼻子不禁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但终于忍住了。
她掏出手机,先给冷天泽拨了过去,准备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他那里的事情,
“喂,额那个,冷天泽?”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夕月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又不由自主地恢复到小心翼翼的紧张状态了。
“嗯,到哪里了?”冷天泽低沉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出。
不知道是不是江夕月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冷天泽今天的语气——
似乎不像平时那么冰冷?
而且,好像还有点儿宠,溺?
这个惊人的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江夕月硬生生地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连连甩了甩头,似乎想赶紧将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给甩出自己的脑袋。
江夕月你没事吧?
冷天泽那个混蛋会宠溺你?
人家只是担心自己的两千万保养费白白打了水漂好吗!
你早上出门忘吃药了吧你!
江夕月这边在心里把自己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方才罢了,这边在电话里跟冷天泽开始说道:
“那个,我今天就先不回你那里了——”
“不行。”
江夕月话还没说完,冷天泽冰冷的声音就直接予以了否决。
“为什么!”江夕月被冷天泽这霸道一否决竟然也跟着来了劲儿,提高了声调反问道。
那边的冷天泽却依然风雨不惊的,维持着他那副冰冷霸道的嗓音说道:“就是不行。”
江夕月一瞬间被气着了,也顾不上自己此时此刻正在通电话的人,其实是全亚洲第一金融帝国的总裁,忘乎所以地大声喊道:
“我要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你在哪里?”冷天泽冰冷的声音霸道如昔,最后还补上了一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江夕月被气得不行,一气之下竟然闹起了小女生脾气,直接挂断了电话,再不去想什么冷天泽,只气鼓鼓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
而这边,冷天泽别墅内。
冷天泽听着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切断的盲音,不由得愣住了。
这丫头竟然敢挂自己电话了?
真是给她的蜜糖吃多了,胆子肥了啊!
还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挂自己的电话呢!
冷天泽心中想着,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面容慈祥的管家李老伯望着冷天泽手下那个飞来横祸、惨遭虐待的硅胶仿真暴露美女娃娃,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
自己家的少爷现在是变态了啊......
自己要不要及时禀告老爷夫人啊?
“李伯!”
正在管家李伯满心担忧地思虑之时,冷天泽突然开口了。
李伯心中一抖,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有天大的怒气似的?
“在,少爷。”不管怎样,李伯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赶紧应道。
“跟我走一趟!”冷天泽凌厉地开口道。
李老伯实在不明白。明明刚刚还一脸“男人本色”模样的把玩学习着手下的一系列硅胶仿真助兴用具——
怎么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瞬间脾气大变呢?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永远冷冰冰,风雨不动安如山,甚至被外界怀疑是否性!冷!淡!的那个冷天泽少爷吗?
“少爷,我们要干嘛去?”李老伯紧张地开口询问道。
冷天泽目光恨恨地看向前方,同时捏在硅胶用具上的双手用狠狠地捏了下去。
只听他道:“跟我去把江夕月抬回来!”
管家李伯:“......”
江夕月坐在车里,突然鼻子一痒,又打了一个喷嚏。
“美女,是不是着凉了呀?你们年轻人爱美就是不注意保暖,哪像我们这些老年人啊,秋衣秋裤恨不得在夏天都24小时裹紧了呢!”
前面的司机大叔极为热情地跟江夕月攀着话儿,可无奈江夕月此时此刻满心满脑里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那个永远冷冰冰,永远喜欢欺负自己,又永远在第一时间解救自己、维护自己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冷天泽”。
正在江夕月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开到了他们家楼下。
江夕月付了车钱,下了车看着自己家熟悉的房子模样,顿时感觉大大轻松。
她冲着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悄悄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心情大好地走进电梯里。
“叮”地一声,电梯显示29楼已经到了。
江夕月走出了电梯。
再一次走到自己家门前,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江夕月望着这扇门,心中的滋味却是百般复杂。
她知道自己的爸爸此刻一定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等待自己放学回家,她只要一开门就可以看到爸爸微笑慈祥的脸。
就和曾经的温馨一样。
江夕月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不受控制溢出的热泪,终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爸爸!”许久不曾喊出过的称呼,在这一刻,江夕月还是流出了开心的热泪。
可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
沙发上,一个五官深刻有如混血一样邪魅冰冷的男人缓缓转身。
只见他嘴角上钩,邪魅地开口道:“太客气了,叫老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