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是洛渊安插在清虚府中的探子所为?”穆婉香接过信封,眼神一惑:“不过……那个桑竹不是你九哥的人吗,洛渊的探子不过是个奴才,有这么大胆子动她?”
洛羽殇看着在哪摆弄信封的人,思量片刻后:“这信中内容,怕是为她招来灾祸的元凶。”
“难道你怕,这信中提及了……”
以指封唇,洛羽殇低了眼眉,示意她不要多言:“总之,我们需迅速离开。”
“哎,想不到你胆子还蛮小的?”抓着点在自己唇间的手指,穆婉香笑的像只狐狸:“以后当了皇帝,你还不天天被‘悬顶之剑’吓死在龙椅上?”
横了这丫头一眼,洛羽殇抽了手:“在你出现之前,我自问毫无忧心牵挂之事。”
“唔……”心中不由联想到上次被自己偷摸出来的那张画,以及诗中所言的暗诉情殇,她面颊微微染红,低头催促:“桑竹姑娘之事,要如何处理?”
“我手上的虎符交还给洛渊以放松他之警惕,眼下并无过多余力插手此事,也只有按原计行事了。”
一掌拍在洛羽殇肩头,穆婉香一副“别怕有我”的自信满满:“别这么消沉~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和我去落草为寇,我会罩着你的~”
十分嫌弃的拍掉了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洛羽殇默叹了口气:“你怎么……笑的和个流氓一样……”
穆婉香呸了几声,抓起刚在整理的衣物,手脚麻利地打成包裹,反手往他身上一拽,正中心口:“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吗?”
接了被当成暗器的包裹,洛羽殇谦逊拱手一拜:“望婉香姑娘赐教?”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是她师傅点拨她的,一直被她视为至理名言。
虽说她们这行走的是房上梁,以巧取胜,不过师傅却说她一直有一颗强盗的心。然后,他老人家满目忧伤的看着那个再度被“不说话,只杀人”的流氓头子掀翻扑街的自己,默默地砸了鼠标。
这样也挺好,以后碰见不按套路出牌的锁眼儿,你就可劲的砸,让他们知道我们走飞檐的也是有骨气的!
师傅这话说的异常激动,激动到她都怀疑自己小时候在烈日下跪的那大半天就是个笑话。
另一边,幽暗密室之中,油灯细火似有似无的摇曳不定。一人,端坐于旁,单手扶了柚木翘头案上,空旷的房间内,并未有他人气息,然而,这人还是缓缓开口了:“死了么。”
“主子。”
火光再闪,一黑影忽从梁上翻身而下,跪拜在那人面前:“属下无能。”
“无能?呵,你可是我大殷最为得力的刺客,何来无能之说。”言罢,人影捧了案上青花茶碗,以盖撇去茶沫,轻咂了一口:“无妨,只要她肯老实的隐匿于九地之下,杀与不杀……两可。”
“是。”
黑影沉默片刻,从腰带之中取出一物,双手呈上:“主子,这是您之前吩咐的东西。”
“哦~?”颇为欣慰的扬声而赞,那人接过东西,翻开扫了两眼:“呵,看来与我所料不差分毫,你且继续蛰伏在洛羽殇身旁,听命行事。”
“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