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累得很,瘫倒在地上,云家管事的就过来问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这种事情他们也懂得,两个人就这样子的又好像回归了兄弟之间的默契,对于这件事情都持着缄口不说的沉默。云家管事的也问不出什么来,看了看云卿,又看了看君墨染,最后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便就安排了下人再去给云卿与君墨染腾出两间客房。
两个人因为在云家地位比较高,毕竟一个是云家的嫡长子,而一个既是云家认定的女婿,也是燕王,要赞助的话,他们二人便就都住在了云家的东厢房。云家管事的以为他们俩和以往一样,这么一闹,这么一打,但却只要一累了,便又能够和好如初。所以也并没有太过考虑了要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这才刚将两个人送进各自的房间,下人们就被遣退了,两个人不顾得已经打的劳累得很的身子,又出了门,一出门便就又看见了对方。云卿出门,是发现自己当时想护着的金钗也不知道掉在了何处,正要去找,便就将下人遣退了,寻着机会再去原先住着的那个院子里去找那根金钗,而君墨染则是细想之后,越发的觉得应该在这个事情问清了云卿,但又不想再让下人阻拦了他去找云卿,也就遣退了下人,出了门。
但就说在这个时候,两人刚不久才打完了一场恶战,再要说打架的话,两个人也打不动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两个人也稍微的心平气和了一阵,君墨染便就问他,“到了这个时候,总归要给我解释一下全部的事情了吧?”
云卿扯了扯嘴角,嘴角被拉得生疼。“我还是那句话,我与杜若之间什么都没有。”
“那金钗是怎么回事?”
“是冬梅给我的。”
“你竟然认得冬梅?”
“是……”
“她是杜若的贴身侍女,你认得她,你还说你与杜若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我与冬梅情投意合,这支金钗是她最贵重的东西,所以就给了我。”
“此言当真?”
“确实如此。”云卿点点头。“当初初回京城我便就看上冬梅了。她与南疆的女子很是不同。没有那么豪爽,但却有着京城女子的风韵,也会管事的,不过我也最怕她拿出那种管事的样子来管我,我见她也最多不过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便也总想寻着各种机会去杀杀她的威风,就不知怎的,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喜欢上她了。”
云卿这话表面上是在与君墨染表白自己的心迹,说出对于冬梅的感觉,越带有那种英雄柔情,让君墨染体会到,君墨染便就越不会再想要去追究了下去他云卿与杜若之间究竟有什么了。而云卿话里说的是冬梅,但他与冬梅哪有多长的交情?话外句句意思说的都是杜若罢了。
君墨染果真也有七八分的信了他的话,顺着他的话便就问了一句,“此事杜若可知道?”
“她?”云卿思虑了一下,笑了一下,“兴许知道,也兴许不知道的吧。每每与冬梅会面,我最想的便就是引开她。”
君墨染听了他这句话,也叹了口气,“那回京后许久怎么没住进驿馆里去呢?”
“驿馆离得远,见不着她。心想着,能多见她一眼便就见她一眼,但冬梅也怕我给燕王府惹了麻烦,便就叫我还是搬回了驿馆。也是那个时候把金钗给我的。怕我忘了与她相遇的这段时候。冬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与我待着,没有尽心尽力的照顾杜若,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求这个情,既然今日里都要说破了,就顺带与你说了这个情吧。”
云卿话语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君墨染自然已经信了八九分了。而至于那最后剩下的一二分,君墨染也不会轻信了去,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云卿的肩,“你我本是兄弟。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听你解释,闹了这么个不愉快。”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与冬梅的这件事,便就一直拖着,谁也没有告诉。”
“冬梅原来是杜若的陪嫁丫头,随着杜若嫁进了我燕王府,也算得上是我燕王府的人了,倘若你真的钟情于她的话,我便做了这个主,让你纳了冬梅为妾。”
“真的?”
“非虚。”
两人再攀谈了一阵,云卿就这么的纳了一门妾,也说不上高兴,却也不算太过悲哀,其实他也知道,冬梅对他还有些意思,这么做既救了冬梅一命,又算是帮了杜若一把,也不过是一个妾室之位罢了,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云卿再与君墨染说了一会儿,又谈到那枚金钗,说是要回去寻那枚金钗,而君墨染也好心的跟着他说要与他一起去寻。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左将军府的事情早就闹开了,有的士兵去找了墨点,而也有的士兵想既然君墨染如此在意这个白玉观音,这就是一个值得抓住的好机会,就在这个时候去找了君墨染,在宫门口守了许久都不见君墨染,后来才得知君墨染早就离开了宫里,寻着人一问,又去了一趟驿馆,又从驿馆折返到了这右将军府。
也就是这么一来二去的,才拖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进门来通报的是右将军府门口的护卫,到了东厢房的时候,君墨染正与云卿同行要去找哪金钗子,君墨染听了这侍卫的禀告的瞬间也呆楞住了。
“什么叫做陆公子殁了?”
云卿也愣住了。
两个人也终于意识到了,有一场大事要来了,这件大事,比他们原先预想的事情要大,也要麻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