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扶梦来到城东驯马场的时候,恰好这正有一只疯马直冲而出,杜若尚未反应过来,而扶梦也并未反应过来,只见那马的马蹄高昂,就朝着外面门口的这二人奔来。
这时一个身影腾空而来,只一霎之间,便就骑坐在马上,拉住了马的缰绳,便让那马的方向调转而去。
杜若和扶梦此时抬头,却看见马上坐着的是那位衣衫褴褛的燕寻。只是他动作潇洒,令人再难以单单凭借他的貌相来评价于他。
“你们可算是来了?”燕寻道,带着些期待与高兴。但他们谁心里又是不清楚的,刚到这驯马场的这一出,想必正是燕寻导演的一出戏,既是震慑了她二人,又是在告知杜若,自己的实力。
扶梦道,“哪里比得上你直接用飞的那么快。”
“直爽的性子说起话来就是直白。那位小姐,还不去挑选了一匹马,与我学了这马术?”燕寻看向杜若。
“我原来以为你让我们来这驯马场,不过是为了躲着校场的那些兵士们,却没想到你还真是要我们来练马,只是,你说的过个一招半式的,这骑马之术,哪里有什么招式?倘若我要是新学,只会是比不上你这老手,要是拼尽全力与你一比,还更可能会有性命之虞,原来你就是打了这个主意让我们放弃吗?”杜若笑言。
“这倒不是。这家驯马场,本就是我朋友所有,来这也算是为了要照顾他的生意罢了。只是我想想,我向来都是功利者,做些什么事最好是要留待以观其后效,虽要是教你学些什么武功是为了和我来比试一番,没有什么十几年从小练起的功夫底子,你就学了那些,别说抵不过我轻轻一招,去到江湖上,连那些江湖中的三流功夫都比不赢,不如就教了你这马术,到时候,假如是逃命,也更多几分的生机。”
“说什么逃命?笑话。我的夫君可是燕王,是战场上下来的奇才……”
“倘若真有那个时候,你是要真的学了几招没用的跟别人一点也不能交手的武功,还要依靠着君墨染护着你,为你分心,还是自己乘了马先逃开,让君墨染能够专心与别人交手?”
“倘若真要有了那时候,我便与我的夫君,同生共死。”
燕寻嗤笑,“要是我不曾记错,你可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义女,本来是该给那陆将军的儿子陆尘语为妻的吧,现在却说要跟燕王同生共死,我却觉得听上去很像个笑话呢。”
“你……女儿家出嫁从夫,我已经将尘语哥哥当作了真正的哥哥,倘若你对这件事不清楚的话,劳烦你就别对这件事指指点点的。再说你是个功利者,那教我学些东西好似并不是对你有任何的益处吧?”
“那便就这样,我只与你说是我心情不错,教了你说不定让我做后面的事情保持个清醒愉快的状态,做些事情,也说不定会事半功倍了起来,倘若你想要跟我学些其他的东西,念着我心情不错,也可以,但是那你也必要与我学了这马术。你爱学不学。你要不想知道那君墨染的事情,那我也就算了。这么冒险的事情也确实该是如此。不然燕王妃听在下一句劝,不学了骑马,那就趁着现在快走出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燕寻轻松的骑着马,在杜若和扶梦面前转起了圈圈。刚才那匹显得还有些疯的马,在燕寻的手下,却显得憨厚老实极了。时不时的摇一摇尾巴,仿佛是在代替燕寻问着杜若说,“你到底是要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