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刑天齐看向兵部尚书,眼里满是不解和质疑。
兵部尚书也不看他,只是吩咐了那些守在书房门口的家丁,“不许让少爷出了这书房,更不允许扶梦那丫头进了我们尚书府,倘若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家丁们颤颤的接了一句,“是,老爷。”
这些家丁们都是家生子,一切都要靠着兵部尚书府吃饭,倘若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行为,就像是出卖主子,将刚才的消息透露出去,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在兵部尚书府,没一个好过的。
而在旁的江湖人士,更是兵部尚书特地请来的“志同道合之士”,让他们探听到这些秘密,更是兵部尚书的一种策略,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能知道这么核心的秘密了,说明自己已经真的被当成了自己人。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兵部尚书这一个方面倒算是阴了他们一把。一般以为自己得到了信任与支持的江湖人士很重义气,愿意为兄弟朋友赴汤蹈火,但是兵部尚书哪里是真的将秘密都告诉了他们。
兵部尚书没有说的是。就算事情败露。燕王已死,剩下个空壳的燕王府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总不至于这些江湖人士还要跑到战场上去救那君墨染吧。再说,就算是去救他,指不定君墨染已经死了,尸骨都难寻。倘若君墨染大幸未死,这些人将这些事告发到君墨染处,也更可以说是他们胡诌的,帝后的想法哪里能随意的揣测。
总之,要么是君墨染没死,那就够不成签条约的后果,这种未知的事情谁说的准。要么是君墨染死了,因为大将都死在了战场上,因此和南蛮求和也是很正常的事,就算燕王府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也根本无法说些什么,更何况这燕王府早就无人,就剩下杜若和一些用都没有的下人,就连护卫,都是刑天齐帮着训练的。
刑天齐被堵住了嘴,再说不得话。只能呜呜呜的叫唤着,但是自己的父亲还在和那些江湖人士聊着什么,刑天齐以为此时机会已经来了,可以逃跑,但那个怀里抱着剑的男人手一支,那剑就拦在了刑天齐胸前。“回去。”只有两个字,话语轻轻,但是极有气势。
刑天齐看了他一眼,只好坐了回去。
“敢问兄弟们的名号?”刑尚书与各位江湖好汉寒暄一阵之后,终于开始问及很重要的名号一事。
“燕寻。”那个男人又将剑抱起,双手环胸,样子冷冷的。
“独孤……”旁的人说。
“傅盛……”
大家报过自己的名号,刑尚书有些奇怪,那个自称为燕寻的,只觉得他武功高强,像是来的这一大批人士当中的许多个的首领,大家对他特别恭敬,总是让他第一个说话,看的出来,起码是在这群人中,算的上是个德高望重的。
刑尚书是个聪明人,到也不管这事,又道,“各位都是志同道合之士,不日后我将带着各位去见见圣上,只是能先问问各位,为什么要杀君墨染呢?”
大家平静了一下,好似是在等待那个叫做燕寻的男人说话,燕寻沉默了一会儿,出口道,“我叫燕寻,他是燕王,我不大喜欢和我用同一个字的人。”
“那前朝的,还有一个燕王……”刑尚书的话还没说完,那燕寻的剑便架在了刑尚书的脖子上,燕寻一个忍不住就想动手。刑天齐在旁边看见自己的父亲有着生命危险,虽是父亲刚才与自己说过了自己觉得很过分的话,但是孝道二字总让他不自觉的担心起父亲来,奈何他根本挣脱不开。
刑天齐在旁边呜呜呜的大叫,还有一旁的人用眼神的暗示,让燕寻的理智瞬间回笼,他苍白的一笑,“尚书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鄙人就有这种坏习惯,听到别人除了称呼我以外的“燕”字,我就会激动的想要动手。”
“无妨,无妨的。燕寻大侠是真性情。”刑尚书道,心里却暗暗腹诽,你是燕寻,你的燕只是姓氏,人家的燕却是封号,虽读音是相同的,但也不至于这么过分了吧,还有燕子的燕读音虽不同,但却用的同一个字呢,那你岂不是要杀光天下的所有的燕子?
一堆人再有的没的的事情扯上几句,这次会谈便是结束了。尚书大人为这些人准备了不少的房间,热水,衣物,还有美女。让他们自己去厢房体会去吧。
有沉醉在温柔乡的,有泡水洗澡的,有换了新衣裳的,也只有那个燕寻,脾气怪的很,既不肯洗澡,又不肯换衣,连那美人都被他丢了出来。
虽说美女这事不好评论,可是谁不知,燕寻才是最需要洗澡换衣的脏大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