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师兄说:“呃,小灵,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呢?”
“我怎么啦?”
“刚才你一剑,把那只小猴子打成那样,恐怕想活都有点儿难啰!”
“刚才那是一时情急。”小灵姐说,“刚才看到成功有危险,情急之下才出手那么重。我以前来跟这些猴子打架,那都是玩玩,哪有下这么重的手。”
胖师兄耸耸肩说:“好吧!下次下手轻点儿。”
“不准使用武器懂吗?我以前打的时候都是空着手,用水系功法跟他们打的,哪像你哟,下手没轻没重。”
“好啊!不用就不用,我怕吗?”
小灵姐语气稍有缓和,说:“打的时候注意轻点儿啊,别伤着他们。”
小灵姐看了看四周,想了想,说:“小苗,我们先把‘甘凝露’碾碎,包在纱布上,等会儿抓到了那只猴子,直接给它包上。”
“恩。“小苗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个石制的药碾,药碾半米来长,石制,光滑,干净,浑然一体,玲珑精致。小苗又拿出一张小凳子,放在药碾边,坐在凳子上,拿出了一个小型瓷缸,表面光滑闪亮,里面装着水。小苗拿出葫芦木瓢,从中舀了一瓢水,冲进碾槽,水流流过碾槽,冲洗了一大片区域,又自动流到了碾槽中央。
小苗指着碾槽里面的水对我说:“把这些水弄出去吧!”
我蹲下来,看着碾槽里的这些水。我对站在槽尾观看的胖师兄和长木说:“你们俩让开一下。”他俩照做。
我凝了一下神,伸出右手,覆在碾槽里面水源之上,控制着底下的水,向左一划,又向右一划,再向左一划,又向右一划,然后用力向左一划,碾槽里面的水便从碾槽尾端冲了出去。然而表面还是有些湿漉漉的。我把右手覆在上面,闭上眼睛,感知着表面这些水,然后慢慢将这些水尽数吸了起来,现在碾槽表面像泼水之前一样干燥。
小苗用葫芦瓢舀了一碗水,让我双手端着。又从篮子中取出了甘凝露,放入水瓢中清洗。洗完后双手在水中将药草握成一簇,拿了出来,让我把瓢中的水倒了。小苗捧着湿漉漉的药草簇放在我的眼前,说:“把这些水也吸出来吧,注意,别吸植物里面的水,只吸表面的水。”
“嗯。”我把手覆在青青湿漉漉的药草簇表面,将里里外外植物表面的水吸了出来。吸这些水还是比较简单的,现成的水,只是到了表面时要稍加注意。比吸引土壤里面的水分要简单很多。
小苗将干净的药草放入碾槽之中,坐在凳子上开始碾磨起来。
小灵姐登上附近的一块大石上,眺望寻找。而我和胖师兄和长木往小猴子逃跑的方向走去,我们分散开来,又相隔不远,以便在遭受到猴群袭击时能够互相照应。而小灵姐在小苗旁边的大石上眺望,也是为了保护小苗。
前面是一片石林,每只石柱都有两三米高,而愈深,则愈高。石林底下略显昏暗,每只石柱弯弯曲曲,极不规则,真可谓怪石嶙峋。有些石柱顶上相连,这些相连的石柱,在顶上形成了数条曲曲折折的道路,时宽时窄,交错复杂,而缓缓向上,不知其源头。
诗云:支支石柱怪模样,密密麻麻乱成林。
顶上石路通高处,脚下石林猴子营。
在这昏暗的石林里寻找,时不时看见小猴子穿来穿去。有时猴子在地上抢果子吃,看到了我,跑进石缝里面,对着我哧吠。有时看见几只猴子攀援在石柱之上,叽叽喳喳冲着我吼叫。
找了一段时间,在一个阴暗的石墙脚下,我终于看到了那只可怜的受伤的小猴,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嘴角低低的吼着。肚子旁有一滩血,已经凝固了。
我小声招呼胖师兄,胖师兄又招呼长木。
“嘘……轻点!”我小声对他们说。
他俩过来了,一看。胖师兄小声说:“你们俩在这儿守着,我去叫小灵。”
胖师兄走了,我和长木倚靠在石柱边,从石头凹角处观看那只受伤的可怜猴子。它慢慢地喘息着,看着真让人心疼。
不一会儿,胖师兄就带着小灵姐和小苗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我看应该是小苗她们磨好了药往这边走了一段。
小灵姐来到石头边,朝里面看了看,说:“胖师兄,你往那边去。”小灵姐指着左边的石林。小灵姐又交代了一句:“先别抓,等我们包围好了,在配合行动,记住轻点儿,别一下把它捏死了。”
胖师兄说:“好啦!知道了。”就往小猴子所在石墙的左边走去。胖师兄的轻功虽然没小灵姐那么高,但是走起路来还是几乎听不到声音。
小灵姐说:“成功,你往那边去。”小灵姐指着右边的石林,说,“那边只有一个口子,待到它往那边跑时就把它截住。”
小灵姐对小苗和长木说:“我绕到后面去抓它,你们俩就在这儿守着,它如果过来就抓住。”
“嗯。”她俩点头。
我和小灵姐往右边石林绕,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处。此处从左边可以看到小猴子趴的地方,而右边是一条通道,前面不远又往石林深处拐过弯去,淡淡的光线洒在拐弯处的墙角。
我在这儿停了下来,而小灵姐继续往前走,在往左边一转,绕到了小猴子的后面。现在形成了包围之势,黑暗之中,小灵姐慢慢向趴在地上的小猴子靠近。只见一个黑影像鬼魅一般,缓缓向小猴子背面移动过来。小猴子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来,左右观看,侧耳倾听。小灵姐随即停止,左脚还抬在空中,就这么停止不动了。一动不动,像一座石雕一般,而在小猴子身后石柱边,光线昏暗。小灵姐连呼吸都控制的缓慢,心脏都跳动的安详,全然像一座石雕。小猴子竟然没有发现,又趴下头去,眼睛渐渐迷蒙,但是迷蒙的程度并没有之前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