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技术,惊得白素瑾一时忘记被男人圈在怀里,只是目瞪口呆的见自己的游戏人物去追杀另外一人。三个仇人,无一不是猛血的人,对白素瑾抬高回春散的价格不满,特来寻仇,却又被反杀了回去。
方糖出了厨房,见冷煜风弯腰,两手搁在键盘鼠标上,一脸幸福的圈着白素瑾。她想,冷大哥您能更肆无忌惮一点嘛。不过又看白素瑾并未挣扎,她猜测,这丫头也并非不待见冷大哥啊。
方糖不打扰两人,轻手轻脚了出了租房。冷煜风注意到了,却也不想打破这样的享受,而白素瑾目不转睛的盯着游戏人物呢。
次日,白素瑾见到方糖,被调侃道:“白菇娘,一夜不见红光满面啊,昨晚是不是偷偷做坏事啦?”
白素瑾脸一红,被强行的抱在怀里,然后给了冷总裁一嘴巴,之后低声道歉,得到原谅,算吗?
“哟哟,还脸红了。”方糖不肯放过机会,“接吻呢,还是‘嗯嗯啊啊’呢?”
“没……没有啊。什么是嗯嗯啊啊?”白素瑾想了想,如果冷煜风昨晚强吻呢?又摇摇头,怎么可能,一定不能得逞的。
“小样,就是你们光果果的滚床单。”方糖笑意绵绵,女色狼一般的调教白素瑾,“是不是昨晚不熟练来着,下次老娘传你神功!”
白素瑾的思维破土,轰地一声,震的她血脉喷张,白净的小脸红了一大片,怒斥道:“方糖,你是不是女人啊!”
“老娘是真身,不信你可以来试试!强攻哦!”
白素瑾败下阵来,她只是一朵小白花,而方糖则是吃得了重口味、装得了清纯、玩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的存在。
最近,科技园很闲啊,白素瑾五点就下班了。而方糖要等到八点,身为主管,她必须把明天的一些活儿准备一下。但冷煜风的短信来了,每次都很及时,她下班后的五分钟内。
“今晚还想吃鱼。”
白素瑾盯着短信,思考一会,回复:“你是猫吗,总裁?昨晚说过的,今天不吃鱼。你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的鱼!”主要是,她给他剔鱼刺半月。
“想你给我剔刺啊,好不好?”有些讨好的味道,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绝对不能心软,不能被打败:“不行啊,今晚不想做鱼。对了,问问方糖,今晚去吃饭不。”
此刻,方糖正在冷煜风的办公室,盯着一脸幸福的男人,突然就想给他一拳——男人都这样,见色忘义啊!帮他加班就算了,吃饭的权利也剥夺!
冷煜风回头看了一眼哀怨的方糖,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毫不犹豫的回复白素瑾:“她说她不去了,可能很忙。”愧疚被成功镇压。
忽然,又想起什么,他飞快的回复一条:“租房等我,我们一起买菜。”回头,对着方糖道:“为了大哥的幸福,你就委屈了。纽约那边的事,我会帮你保密。”但是暂时的,他怎么可能任由妹妹被欺负,而不闻不问呢!
方糖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愤恨的想,这叫委屈嘛!这叫鸠占鹊巢!明明去白素瑾家吃饭,是她的特权,现在却被你强行独享。但下一秒她怏了——她的竹马哥哥又威胁她呐!
认命的点点头,方糖抱起沙发上的文件,坐到冷煜风的办公桌前,继续干活。而冷煜风带着期望走向白素瑾的家。
菜市场不是什么“善地”,对冷煜风来说就是一种“灾难。”人多、吵闹、各种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从触觉、听觉、视觉、嗅觉入侵他的四肢百骸。习惯的人能很好适应,但冷煜风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含着金钥匙出生,他从没做过这等平民事。
看着冷煜风皱眉,恨不得缩成一团的鼻子,在商场上打滚的他也变得小心翼翼。白素瑾淡淡的笑了,想起方糖第一次也是这副表情,次数多了也就淡然无觉了。
“来,小心点。”白素瑾笑归笑,细心的抓住冷煜风的大手。感觉到小手传来的力道,冷煜风挑挑眉毛拨开阴云,大手反握,乖乖的跟在白素瑾身后。
到了菜摊前,白素瑾想抽回小手,冷煜风瞪了她一眼,意思说,你敢!活像一副受气的媳妇。见白素瑾没有多余的手挑菜,他倒也贴心,空着的手接过她手上的环保袋。
白素瑾也赖的跟他说太多。相处的越久,越加发现冷总裁是个“怪小孩”,时常也发发呆,想,是一个怎样的家庭生养出这样一个缺爱的孩子。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生出一股情愫,淡淡的刺痛烙印在心口,便不知不觉间随他意。
到了卖鱼的摊位,白素瑾噙着笑意,只当没见到,但身子不死活走不动了。感情冷总裁不走了,拉着她,耍起小脾气。
“要吃鱼。”冷总裁赌气似的,“不给买就不走了!”话声不大不小,鱼摊老板和周围的人也听得清楚。
“姑娘,给你男人买条吧。”卖鱼的大爷道,“今天的新鲜。”活像白素瑾虐待了冷煜风。
但白姑娘的脸红了,结结巴巴道:“他……他不……”
“不是什么?”冷总裁心里美滋滋的拽白素瑾,一下子人落到他的臂弯:“媳妇,我们今晚吃鱼好不好?明天就不吃了!”誓言旦旦,只差空出手来举头三尺敬神明。
白素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菜市场的人本就多,这会儿不少人回头看。又因冷煜风的俊脸,回头的年轻姑娘渐多。她不想被当猴子,又拗不过冷煜风的力气,只得被迫从了他。
两人吃饭,三碗菜足够了,白素瑾又卖了两个番茄做汤,便拉着冷煜风往菜市场外走。
出了菜市场,冷煜风丝毫没有放开手想法,反而加大了力道。被握在手心的小手,感觉到舒适外,竟然莫名的有了一丝感应——他的手心传达出一种幸福与坚定的味道。
这样真的好吗?
白素瑾自问,却没有抽出小手,而是任由他带着她走在回家路上。她现在想叫那个小租房为家了,一个似乎有家人的地方。
各怀心思的两人,走在一条路上,是两条平行线有着不同的目的,之间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该逃的留不住,该留的逃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