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值得吗?”
“你错了,不只是男人,而是身份,丞相夫人的身份。谁都知道,大人在祁月国的地位……”说到这里,庄静停了下来,她看向凝子歌,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会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和厉害吗?或许她是真的不懂,大人才会放心地把她留在身边吧?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庄静又说道,“不过现在好了,你当了夫人,她们大概也不会再抢了,不过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了,你这条命要的人太多了。”
“啊?”
庄静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拍了一下凝子歌的肩膀,“我想你也听说了,太后有意把芷瑶公主许配给大人做夫人,如今你在这个位置,不该小心点吗?”
“你是让我小心太后,还是小心公主?”
庄静冷笑一声,说了句“自求多福吧”便转身离开了。
凝子歌“啊”了一声没明白她的意思,庄静却早已不见了人影。凝子歌一路走到了药炉,心里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她见宿垚正在炉子旁炼制他的丹药,她便自告奋勇去帮他看火。
她一边给火炉加温一边想着庄静说的话,照她的话来看,赫连陌与娄氏关系似乎不浅,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丞相夫人不好当。这才送走了娄氏,又来了一个公主,看来她在相府的苦逼日子是没完没了了!
哎,凝子歌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注意到一旁脸色已经刷白的宿垚。
“火,喂喂喂!注意火候!”
“……”凝子歌没听见,托着腮帮子继续加大火力。
“我天!”宿垚大喊,急匆匆地朝凝子歌走去,一把拎起凝子歌甩到了一边去,“凝子歌!你耳朵聋了吗?”
被拽开的凝子歌有些木然,她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但宿垚抱怨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我说姐姐啊,我的药都快被你烧融了,你刚才在干嘛?发呆?”
“呃……走神了。”凝子歌摸摸头发,有些尴尬。
“走神?”宿垚皱眉,一向没心没肺的人也会走神?“不会在想赫连陌吧?刚成亲不习惯呐?”
“你才想他呢!”某人的名字忽然被提起,正中下怀,凝子歌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恨恨地瞪了宿垚一眼,然后跑到一边坐了下来。埋头心想,娄氏的事情说不定鬼医知道,不如问问他?
思虑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那个鬼医啊,问你件事。”
闻声,宿垚立马抬头,但又立刻双手打叉,想也没想,道:“拒绝回答。”
“为什么嘛?我还没问呢。”
“不管问什么,我都不回答!”
“为嘛?”
“不为嘛,我很忙。”宿垚冷冷一瞥,又继续忙自己的研究。
凝子歌也不管他听不听,也跟了上去,脱口就问:“就一会会的时间嘛,我就问你,当年娄氏杀害薛姨娘的事,你知不……”
话音未落,只听“哐”地一声,宿垚手中的药棍掉在了地上。而他的神色也有些紧张,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他快速地从地上捡起药棍,然后平淡如水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啊哈!你紧张了?”宿垚脸上微妙的小情绪被凝子歌捕捉得及时,她耐着小喜悦连连追问,“所以,当年事情的真相你们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帮薛姨娘……”
“哎……”宿垚一声叹气,当年薛姨娘惨死的确令人惋惜,但终究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朗朗道,“其实薛氏是当年第一个看到赫连陌毒发的人,而且,她是陵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