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接下来三天很关键,你就陪着他吧,若他身上有毒发的迹象,就喂以鲜血,小心别让毒窜进心脉。”宿垚在一旁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对凝子歌说道。
凝子歌连连点头,却是心不在焉。
床上躺着那么一个帅气迷人,还是裸着上半身的妖孽美男,她哪里还有心思听宿垚说话?除了时而飘进耳朵里的几个单词。
毒发,喂血……
等等,貌似,还要她陪着?
“为什么是我?”
“难道是我?他变成这样还不是……”宿垚投给她一个万分嫌弃的眼神,想想还是住了嘴,没让凝子歌知道赫连陌的情况,转换了口气说道,“你是他未过门的夫人,你不照顾他难不成让我们几个大男人夜夜陪睡?”
难道不该么?
她又不会武功,万一像上次那样,遇到杀手刺客什么的,岂不是要连带陪了小命?她不干!
“鬼医,我这不是还没过门么,孤男寡女,不方便。”
“我觉得挺方便的,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难道还怕他强了你?乖乖,放心,他有那心也没那力气,你们说是吗?”宿垚一脸淡定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银河和九天。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九天回得那叫一个快准狠。不用伺候他当然乐得自在,还不点头那就是傻的了。
“凝姑娘,我们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就放心吧。”银河很是善意地安慰了句。
九天又连忙补充:“对啊,凝姑娘,俗话说得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
“你们欺负我!”凝子歌跳脚,“我抗议”。
宿垚微笑着好心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随后表情一凝,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银河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九天更是夸张,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在宣布:此处抗议,无效!
“哎。”凝子歌垂下了脸,朝他们挥手告别,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
反正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没爹疼没妈爱,进了相府她也没想着能过好日子,不让她扫茅房她就该万幸了。
伺候如此貌美如花的丞相大人,简直是她三生有幸啊!有幸啊!
哭~
凝子歌趴在赫连陌的床头拧着被子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人归西了呢。
门外,银河九天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里不知是啥情绪,这样真的好么?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大人,你醒醒吧!”凝子歌下巴磕在床头,她腰酸背也疼,浑身上下像被人打了几板子似的,忽然,她的脸慢慢地凑了上去,这么近距离地看大人,这长得未免也太……让人嫉妒了吧?
睫毛比她长就算了,鼻子比她挺也算了,怎么连她自己引以为傲的零毛细孔肌肤赫连陌他也有,关键是人家还比她白,她真的很想揉碎这张脸!荡在半空中的手挥舞了半天,还是没下得去手,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干嘛?又不靠美色过日子,浪费!
“大人啊,你睡够了木有?外面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睡了嘛!人家陪了你三天好无聊的说。”
“……大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凝子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荡着两条细腿,开始碎碎念。
“哎,你的小妾自杀了,你知不知道?而且死得可惨了,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隔夜她还在我房里放了条毒蛇,要不是羽凰说不定我就小命呜呼了。羽凰还说那是条蛇中毒王,你说这娄漪云我是哪里招惹她了,要这样害我,女人心海底针哪,好可怕!不过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见不得我死,就让她死了,啧啧啧……不过这死状真的是有点……惨不忍睹啊。”
嗯~
……什么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