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黄蜂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来一样,围着她的身体打转,她拍打着,驱赶着,却只是以卵击石,毫无招架之力。
“哼!看你还有什么脸去勾引大人!这点花粉,只是小小的见面礼而已。”不远处的怜儿冷哼一声,笑着离开了肇事场地。
一旁的凝子歌还在用袖子使劲挥舞着,黄蜂却没有丁点被赶走的趋势,嘶!
终于,脸上被叮了一口。哎呀我去个,这下要毁容了!呜呜呜呜……
凝子歌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这时,方才绕着她转的黄蜂在顷刻间都退后了几公分,怔怔地看着她。凝子歌头一低,只见她的脚边躺着几具黄蜂的“尸体”,而那些翩翩起舞的黄蜂在停留片刻后也速速飞走了。
咦?她们是都吃饱了吗?
哎呀!不管了,凝子歌摸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已经肿成了猪头。
于是转身,快步来到药炉,凝子歌连忙捣了草药给自己敷脸,一张白皙小脸顿时变得乌漆嘛黑,着实恐怖。
“哦天!我这是见鬼了吗?”宿垚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得从梯子上滚下来,他连忙捂脸踉跄地后退了三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鬼?”凝子歌嗤笑一声,眨巴着眼睛道,“你有见过这么美艳动人的鬼吗?”
“美艳动人就算了。”宿垚干笑了两声,伸手想要撕下凝子歌脸上那层黑油油的东西,不料,手背被狠狠拍了正着。
“干嘛?别动!”凝子歌用黑脸中仅存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宿垚扬在半空中的手无奈地抓了两下空气,胸口一阵起伏,“我是怕你脸烂了,过来,我瞧瞧。”
号称鬼医的人,应该比她有本事吧?
终于,在宿垚挑出她脸上的蜂刺时,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被蜂蜇了要先把刺挑出来,用醋清洗伤口,这是常识,亏你还是一个卖药的,简直庸医!”宿垚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完全没发现凝子歌早已黑透的半边脸。
她庸医,她庸医,卖药的非得会看病吗?这是谁规定的?奇怪!
“你好端端地怎么会被黄蜂蜇?”宿垚问。
“我怎么知道?它们要来蜇你难道还会提前通知你一声么?”凝子歌简直要背过气去,她也想不通她是何时招惹了那群蜇人的小东西。
“你转过来。”突然,宿垚眉头一皱,把她的身子硬掰了过来,在她的身上嗅了嗅,像极了一条狗,不过是条优雅名贵的狗,想到这里凝子歌的嘴角不觉咧了一下。
宿垚瞟了她一眼,有些怀疑她脑部的构造,语气里平添了几分怒意,“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自己被偷袭了吗?你身上被人涂了花粉,而且是特质的吸引毒蜂的花粉,”宿垚有些佩服她的淡然,而后继续道,“不过幸好,你血液特殊,这点毒伤害不了你。”
凝子歌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被偷袭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这果然验证了银河说的,不要在府里随便走动,以免丢了小命?
“看来这府里有人看你不顺眼,你以后小心一点。还有,把这些草药捣烂了回去没事就敷敷,两天便好。”宿垚从药柜里拿出了一大堆草药,塞到凝子歌的手里,说完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不理人了,这么高冷?
凝子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刺痛。幸好,叮的面积不大,否则她真是要毁容了!
其实,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猜出是谁在背后害她?可是,怜儿和她到底有什么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