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王爷长相阴柔,浑身带香,不知是沾上了哪家姑娘身上的香味。
此刻九王爷一脸怒气,一进来就瞪着刘一竖,阴沉道:“刘一竖,这雪耻行动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去?”
“九王爷息怒,我这不是为了鼓舞士气嘛,要不然到时候没人领取任务,只有你们几个勇士孤军奋战,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九王爷更气,指着刘一竖的鼻子,继而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内奸吗?”
刘一竖听到这话,装作一脸震惊的模样,尔后摸了摸鼻子,说道:“内奸****不是被抓住了吗?怎么还会有?”
九王爷冷笑道:“****到底是不是内奸,你比我更清楚,他一身武艺,比起陆九指,只强不弱,甘心被你们囚禁在孤绝洞下,是为了证明他的衷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不明白吗?”
“哦?”刘一竖又是一惊的模样,眼角深处却闪过一道玩味之色。
从始至终,站在旁边的柏国师一句话都没说,像是一尊雕塑。
刘一竖继续说道:“九王爷,你可有证据?”
“你们也没有可以直接指证****是叛国贼的证据。”九王爷眯着眼,冷色说道。
“行了,一年前我们就这么争吵,现在再来一遍也不会有结果,对于先前在决斗场泄露此次行动,是我考虑不周全,我给九王爷请罪了,不过换个角度来想,通过这次行动也正好检验一下,我们内部到底有没有内奸,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刘一竖语气不咸不淡,让人不知其所想。
九王爷长呼一口气,这刘一竖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他也不能再追究什么,当下只好冷哼一声,拂袖愤然离开。
陈凡在一旁听得心惊,原来当年****叛国一案还有诸多疑点,而且这****竟然是自愿被囚禁在孤绝洞下,还有九王爷咄咄逼人的气势,看样子对眼前的刘一竖有很大的怨气,只是这刘一竖做事说话滴水不漏,让人不能看出什么猫腻,但是当年****叛国一案中,肯定有着蹊跷,只是这些事情还轮不到陈凡这个小虾米管。
九王爷走远后,刘一竖微微一笑,又看向陈凡说道:“陈凡,不知你父亲在你体内种下多少颗剑种?”
陈凡听到这话,心中赶紧思量其中利弊,如果说少了,没准以后还会有人欺负自己,说多了,就会让他们起疑心,因为斗者身体可以承受的剑种有限,而且种下的剑种越多,种下剑种的强者境界越强,如果非要在自己胡诌的陈丰年头上安上一个江湖第一的境界,反倒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怀疑。
陈凡回应道:“十二道。”
“嗯?十二道?那你父亲至少是尊者中期的境界,这样的强者竟然如此低调,着实可敬啊。”刘一竖微笑着说道。
陈凡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
这时候,旁边的柏国师突然出声说道:“三日后的雪耻行动,你也参与。”
“啊......”陈凡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这一行金国旧部前去京城杀人报仇的危险性,无异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即补充道:“虽然家父在我体内种下十二道之多的剑种,但是这些年已经用去十道,只剩下两道剑气可用了。”
“只剩两道啊。”刘一竖一手搓着座椅把手,呢喃道。
沉吟半响,刘一竖抬头看向陈凡继续说道:“陈凡啊,你要知道行走江湖不能依靠外物,你一直依赖于你父亲种下的剑种,现在还没进入武者境界,你就当这次行动是给自己一次磨练机会,而且事后,除了按照上品武者做任务奖励的五百贡献点,我还会给你一本地级上品的修炼心法作为奖励,因为以后你总要自己独当一面,有了这些贡献点,你可以去宝库里换取一些修炼所需要的丹药秘籍,再加上我给你的修炼心法,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很快进入武者境界。”
修炼心法是修炼者们的入门修炼秘籍,除了对应的功法,心法主要是让修行者扩充体内丹田应纳真气的区域,和吸纳天地间真气并炼化的速度。
一个修行者的战力不光需要吃透功法招式,还需要相应的真气相辅相成,同样的拳脚,修行者真气深厚不同,打出的效果自然不同。
当今修炼功法和心法都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阶,每个品阶里又分为上中下三品,寻常修炼者大多学习黄级,少数有地位的修炼世家或者大门大派,家中子孙,门内弟子会有机会修习玄级功法心法,而地级的功法心法大概只有超然世家和排名前几的门派和皇族能拿出来了,至于传说中的天级功法心法,已经数百年未曾出世,所以可以说,现在江湖中,最强的便是地级上品的修炼功法和心法,而心法较之功法,更加稀罕。
所以听说刘一竖说要送自己地级上品的心法,陈凡张大了嘴巴,直接蒙圈了。
刘一竖看到陈凡这幅模样,心中好笑,但是表面还是一脸微笑,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解释道:“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金国的复辟都需要你们年轻人扛起来,而且考虑到你父亲的超然境界,如果日后你父亲回来,希望他不会追究我们金国对你照顾不周啊。”
陈凡恍然,看来这刘一竖是想把自己和自己胡诌的那个尊者父亲拴在金国这面,以后为金国出力。
陈凡唯一的依仗就是体内的青月令,现在看来这刘一竖没有察觉出来其中猫腻,索性就顺水推舟,当即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多谢刘尊者抬爱,弟子一定殚精竭力,誓死效力于金国,如果日后家父云游归来,弟子也会劝家父加入金国。”
刘一竖听到陈凡这话,抚掌大笑,连说三个好。
刘一竖继而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好生准备。”
“是。”陈凡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屋子,走远了才开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先前陈凡看似淡定,实则时时刻刻心底都是压抑至极。
刘一竖眯着眼看着陈凡消失在路口,尔后忽然转头看向柏国师问道:“不知这小子说的有几分真假?”
柏国师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目,只听声音低沉:“一半。”
听到这话,刘一竖皱着眉头,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