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责任感,也能从其他地方表现出来:梦里女学生遇到鬼了,跟我有啥关系?看她年龄不可能是我恋人,也不会是我的孩子,也没有任何暗示表示出她是我亲戚或朋友(连具体容貌都没有),甚至干脆也没表示那是谁,只有一个含糊的身份:女学生。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跟去了。其实这算是某种程度的自找麻烦(关于我主动跟去的问题在后面还会有更详尽的解释)。
3. 神婆
神婆其实是个复合型人物,虽然在梦中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呈现出来的,但是实质上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神婆的出场非常有意思,没有介绍,没有说明,没有来龙去脉,也没提是怎么找到她的,就这么地生生出场了。但是,在我分析这个梦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神婆所代表的就是我上一本书的出版社(也是你手里现在拿着这本的……)。
你还记得吗?神婆出场的地点:“在一个什么教学楼的门口……”出版社本身就是大学出版社,所以神婆出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女学生的学校,而是对神婆这个角色的定位(所以我一开始就能确定神婆的身份)。那为什么出版社会是个老太太的样子呢?这恐怕就是我的抱怨了。前面说过“……但是我却很希望它(我的上一本书)能销得更好……”所以,我通过梦来扭曲了一些问题——我的书之所以不能销得更好,是出版社的问题,因为他们古板、保守,所以梦把他们的形象直接表现为“老太太”了。说到这里,请读者们注意:现实情况绝非如此。实际上出版社对我的上一本书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我的抱怨完全来自于我的私心。必须承认人类的本质都是很自私的(自然生存),把所有问题和责任都推卸给了别人——凡是不好的地方都怪别人,而自己总是正确的(即便出错了自己也是无辜的)。所以在“销得不够好”这个问题上,明显没出版社什么事儿,只是我在梦中找借口罢了。
而“神婆”这个职业定位(这应该算是职业吧),也是就近取材。做这个梦的前不久,我听到一个朋友说起过神婆“拿尸”的事情,大概是说让尸体跟着自己走(好恐怖,不过至今我也没弄明白让尸体跟着自己走是啥目的)……对此我很不屑。所以梦就近取材,把编译的痛苦转换成了“鬼”,然后跟这事儿扯到了一起(梦中的鬼是个矮小的灰色尸体样子,仿同于“拿尸”)。而在梦境的后半段,神婆干掉了一个鬼,并且把它的尸体吞了下去是怎么回事儿呢?
首先来说“解决一个鬼”所代表的含义。
由于出版我书稿的这家出版社本身就是以出版社科类读物为主,所以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一些他们书库中的各版《梦的解析》作为资料。这其中有一个版本的编译质量非常高,为我在编译过程中提供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参考价值,所以,解决一个“鬼”的场景是从这里产生的。
而梦中解决的方式很独特——踩断鬼的脖子……这是一种生活中我们极其罕见的做法,在短暂的困惑后,我明白了它的含义:做梦前的一天,有家报纸对我进行了采访……在梦里,采访是以一个谐音方式出现的。
说到这点,也许有人会对此质疑:牵强了吧!
其实没牵强,因为那次采访给我的印象很深刻,面对那两位搭档的记者,我聊得也比较嗨,整个采访最后成了朋友之间的聊天(还是很愉快的那种),而且时间长达5个小时(整整一下午)……我刚刚说了,梦是就近取材的,而且梦的确也是一个出色的“杂烩饭厨子”。它很喜欢把各种记忆、经验以及印象深刻的事情混在一起甚至进行某种形式的“合体”后再表达出来……关于这点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本章的“凝缩作用”那节中将详细地来对此加以说明(其实这也是梦好玩的地方)。
接着就是那个恶心的场面:吞掉鬼那无头的尸体。
这个其实不用说明都能看出来,那是我面对痛苦编译工作的一个直接定义:恶心。对于这点,梦并没有进行什么隐藏,只是很直接地用画面表达在“在神婆吞掉‘无头鬼尸’的时候,那灰色的身体还在蠕动……”中。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会觉得恶心,尤其是《梦的解析》第六章,当那章编译完成后我算了下字数,13万字……哦买糕的……恐怖!
4. 我
梦中我扮演了两个角色(这不足为奇,假如读者们能认真回忆下自己曾做过的梦,你会发现在很多梦中自己都曾“身兼数职”过)。
第一个角色是事件目击者之一。这个角色的最大特征就是: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承接这个编译工作之前就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只是艰辛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而已。
梦中我的第二个身份是主角(最初是旁观者),后来问题全部转换给我了……关于转换我们前面说过了就不再重复。而重点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丢了什么东西,最后我发现是自己丢了东西。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个问题吧,其实不是问题。但是在敲下上一段文字的同时我犹豫了那么几分钟——纠结于到底说不说。不过纠结之后我很快决定还是毫无隐瞒地全部都说出来得好,毕竟,我已经选择了解析这个梦,假如我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的话,那么这个梦的分析将变得不完整,同时也违背了我最初的承诺,所以……别所以了,让我们继续。
其实在“丢东西”这个梦境情节,也是表达了我的某种不满,那就是编译《梦的解析》的酬劳。
《梦的解析》是公众版权,就是没有版权所有人。而公众版权的书籍编译工作,出版社当然不会付版税,只有稿费作为酬劳。凭良心说,我的编辑在这方面已经为我争取到社里最高的稿费了,而在编译的过程中,我认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远远高于那份酬劳,所以对此有些不满(实际上我私下曾半开玩笑地跟编辑表示过:你们赚了,我这么认真负责地干活,就拿一点点稿费……你们真赚了)。所以在梦中,象征着让我畏惧的编译工作的痛苦——鬼,偷走了我的什么东西(到梦的最后才揭示出这点)——那影射着我认为自己应该获得更多酬劳。假如更详细地说下去,你会发现,其实我梦中所丢失的东西并没有说清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没有具体的价值概念。其含义就是:我对于稿费到底提高多少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只是认为我所做的,远远高于我所得的。
前面先说了出版社像个“老太太”,现在又说“稿酬低”,我不知道我的编辑看到这段的时候会怎么想……不过我相信出版社和编辑会对此表示理解的——那是在梦中。而现实情况是:我编译《梦的解析》的稿酬,已经是出版社所给的最高一档报酬了(这不是我在替出版社说好话……报酬问题上咱们还是得实事求是地说)。
说起来吧,我在梦中的不满另有原因(后面会说),对于“报酬不足”的那份私欲和贪婪只是借题发挥罢了……好了,让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5. 那群闲人
很明显,这群闲人是泛指一个群体。而所指的是采访过我,并且知道我当时在编译《梦的解析》的记者们以及那些知道我在干这事儿的所有人。
大多数人知道我在做这份编译工作后,并没有表示特别的关注,只是象征性地、客套地说了一些“不容易啊”之类的勉励后就再没多问。这让我有些郁闷,我认真做了那么多,但却无人关注,我很失落……其实这点是我矫情了,或者说是因为那段时间的心理不平衡无处宣泄而迁怒了,最后把一群人都定位在:看热闹的闲人,什么都没帮上,只是瞎起哄,最后当出现遍地小鬼的时候(编译中的困难),他们一下都没影儿了,只留下我来面对(没能得到任何帮助)。
6. 补充
至于梦中一些身份和定位以及更多的细节部分,则是梦在选材的时候把最近印象很深的一些记忆加了进去作为构成元素。例如:神婆的身份啊,女学生的身份啊,等等。以下就是对这个梦中的零碎部分所作的补充,其实都是最近的印象。
梦中说丢失的可能是手机或者数码相机或者笔记本——那段时期我比较关注一款新上市的智能手机;另外一个朋友委托我帮忙代购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梦中我主动跟去——在最初的时候编辑对我接受编译《梦的解析》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她认为我不会做这个事儿。而实际上她有另一个人选,不过在跟那个人说之前,编辑带着试试看的想法问了我,她没想到的是,我几乎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事儿。因为我在多年前看《梦的解析》的时候就对一些版本的疏漏有所不满,同时幻想着假如是我来做,会如何如何……所以,我很直接地就表示出了对这份编译工作的兴趣(很显然,那会儿过于自大了,并没意识到后面所面临的将是“痛苦”和“恶心”,甚至还做了恐怖电影般的梦来发泄下)。
梦中的废屋——市政在离我家很近的地方准备开通一个地铁站,当时已经圈地开工了。在围墙围起来之前,我看到里面搭建起了很多工棚。
梦中废屋深处的日式走廊——我准备把自己的一处房产出租,曾经在翻阅装修杂志的时候看到一组很漂亮的日式的装修效果展示图片。